:“要……要。”
獄警見他這狀態; 也是有些頭疼。
第二天早上,獄警領著他去找心理醫生。給了他兩個小時的時間。跟醫生交代完畢後,先行出去。
郭禮侷促不安地坐在醫生對面的椅子上,神神叨叨說:“我最近是做噩夢,我就是壓力太大了。我似乎開始出現幻覺,好像我妻子又回來了。醫生; 我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啊?”
醫生擺弄著桌上的滑鼠,聲音陰惻惻的:“聽說你打死了你老婆啊?”
郭禮猛得抬頭,定睛看向醫生。
醫生問:“你是不是還想靠著精神病逃離制裁啊?”
“啊?”郭禮,“您說什麼?”
醫生開啟櫃子,從裡面取出玻璃裝的藥劑,抽進針筒,對著空中輕按拇指。
透明的液體在空中射出拋物線的弧度。
醫生轉過身,高舉起針,對他獰笑道:“過來,打一針。”
郭禮沉沉地呼吸,眼中那張猙獰的臉不斷放大。他站了起來,將坐著的椅子帶翻。
“不要……”他瞳孔顫抖道,“不要。你那是什麼?”
“普通的針而已。”醫生笑著說,“打了你就會讓你再也沒有煩惱。”
郭禮猛得推開他,吼道:“我不要!!”
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怎麼回事!”獄警在後面追上,“站住!馬上停下!”
郭禮順著走道跑出老遠,見前面也有人攔截,終於冷靜了些。他停下來,抓住前面一個趕來獄警說:“他們要殺我,他們一個個都想殺我……我做錯了什麼啊?”
他用力掐著獄警的手臂,側身指向走道一側:“那個醫生,他想給我打什麼針,他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我!監獄裡鬧鬼,這裡真的有鬼!”
獄警掏出手銬,要給他戴上。
郭禮順著看向獄警的臉,卻發現對方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你以為我會幫你的嗎?”獄警露出森白的牙齒,“你這種人渣死了才算好吧?”
他的五官開始變化,隱約能看出一些張瑤的模樣。還是那張青白的死人臉。
“你現在知道我的生活和恐懼了嗎?你向他們詆譭我,教唆所有的人都背叛我,讓我無處可去。你也下地獄去吧,你這人渣!”
郭禮徹底崩潰:“啊!”
·
“郭禮死了。”
葉警官打來告訴江風說。
江風遲疑了下:“怎麼死的?”
葉警官:“忽然發狂。先是出現幻覺,半夜尖叫,獄警送他去見心理醫生,他一把把醫生推倒了,然後逃跑。獄警追上他,他又試圖掐死獄警,然後被電暈。醒來後自言自語的,最後自殺了。”
江風沉默下來。
葉警官長嘆一口氣:“啊……受不了了。這要怎麼辦?”
江風瞥了眼旁邊的柳杉。
“還好我當時沒說什麼,不然就完了。”葉警官說,“反正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個誰來著,哦,郭禮之前一直沒有問題,但是我們去探監的當晚就出事了,你說會這麼巧嗎?當天去的四個人,我,鄧邊,你,還有那個柳杉,只有那個柳杉最可疑。他還是人嗎?會不會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江風說:“你來我家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葉警官:“好。”
柳杉說:“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了。”
江風:“哪裡沒事了?”
柳杉捏著遙控器,手指發力,點了個向下的按鈕。
江風跟他說話,他似乎要很久才能反應過來。
柳杉說:“她老公都死了的話,應該是報仇成功了吧?”
江風:“如果真是她要報仇的話,她老公死是必須的。可是為什麼最後一個死的才是她老公?”
“因為好吃的要留到最後?”柳杉說,“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江風說:“是嗎?”
過了三刻鐘,葉警官載著一車人來了江風樓下。
他現在是不敢一個人跟柳杉獨處。誰知道那個鬼還有沒有理智,於是便叫上了褚玄良。
鄧邊一直盯著他呢,見狀也要跟上來。
江風說自己要出去一趟,讓他們麻煩看著柳杉。幾人輕車熟路地進來,自己找地方坐下。
褚玄良拿了張引靈符在柳杉身邊亂晃:“你別動,再讓我檢查一下。”
真是不信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