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元看了顧洋一眼,「沒有,只是知道那束花是在盛老師常去的花店買的,卡片也確實是他們獨家定做的。但對買花的人,老闆說沒有印象。」
顧洋聞言,略一沉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前兩名受害者被拋屍,因此無從得知第一案發現場是什麼地方,可兩名死者,一名是在離金帝苑不過兩個街道的寫字樓上班,一名是常去附近的健身房健身,而第三個案子的案發現場就在金帝苑,我覺得兇手應該是住在那一片地方,因此他選定的目標,也都是在他所熟悉的區域之內。」
彭元:「包括盛老師,對嗎?」
顧洋抬眼,看向她。
彭元迎著他的視線,語氣十分坦然:「或許只是巧合,雖然凡事都應該小心為上,但顧隊你或許是關心則亂。」
顧洋語氣似笑非笑,「難道你認為我的推斷沒有道理?」
彭元默了默,說:「有道理,可我們難道就依據一個足跡和一束沒任何異常的玫瑰花,就推斷這個兇手已經盯上了盛老師嗎?」
顧洋盯著彭元幾秒,彭元被他盯得有些氣虛,但還是硬撐著沒有移開視線。
顧洋拿起桌面上的簽字筆在手裡轉了兩圈,有些輕描淡寫地說道:「元元,你是一名專業的刑警,除了要破案,你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公民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脅。」
彭元一怔,隨即垂下了雙眼,「是我錯了。」
其實那樣的話一說出來,她心裡就後悔了。她是一名人民警察,可在面對公事和私人情感的時候,她竟然沒辦法跟顧洋反駁說她剛才的那番話並沒有任何個人的感情成分在裡面。
她知道自己心裡嫉妒盛宴可以得到顧洋那麼多的注意和感情,嫉妒得要命。
顧洋敲了敲會議桌,說:「行了,你把分局轉過來的資料都轉給我。」
彭元有些錯愕地看向顧洋。
不止是彭元,馮希哲也弄得有些發蒙。自從上次彭元在計程車上哭了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隻好裝死。可就算他不裝死在這件事情上也不能做些什麼,彭元剛才的話說的有些失了分寸,可刑警隊的檔案資料一向都是由彭元整理了,現在顧洋忽然都要了過去……馮希哲覺得顧洋該不會是也知道了什麼吧?
顧洋看著兩個一臉懵逼的隊員,有些心累,正想說些什麼,手機就響了起來。
等他接了電話之後,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向來冷靜自持的聲音此時聽著有些失了方寸,弄得彭元和馮希哲兩個人又是一愣,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約而同地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第四十九章 章
顧洋趕回去的時候,盛宴家門外的電梯是一片狼藉。
大概因為盛宴的堂哥是刑警,男友也是這一行的,因此盛宴家門外的現場並沒有被破壞,就連電梯也暫停使用了。她臉色蒼白,眉頭微蹙地跟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話,顧洋記得那個男人是物業經理。
「怎麼回事?」顧洋大步走了過去。
物業經理看到顧洋,頭一次覺得看到警察是一件這麼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看向顧洋,「顧警官,您可算是回來了,盛老師一個小時前被人襲擊了!」
盛宴看到顧洋,原本還強撐著的身體一軟,就落進顧洋的懷裡。顧洋朝馮希哲和彭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勘察現場,就將盛宴橫抱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盛宴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我撞到頭了,想吐。」
顧洋看著她虛弱的模樣,又驚又怒又心疼,一口氣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剛才接到她的電話,說她在家門口被人襲擊的時候,他幾乎無法保持冷靜。他想要責怪盛宴,怎麼出門也不跟他說一聲,可看到她這個樣子,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恨不得能替她難受。
顧洋看向物業經理,物業經理十分有眼色,跟顧洋說道:「顧警官,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有個小夥子要送花上門,我們門衛看他證件齊全,又在門口登記了,就放他進來了。」
顧洋將盛宴抱回了屋裡,將她放置在沙發上。她臉色蒼白地躺在沙發上,眉頭緊皺著。他動作輕柔地將她額前的頭髮撩開,「感覺怎麼樣?」
盛宴動也不想動一下,她感覺天旋地轉的,剛才之所以一直支援著,是因為顧洋還沒回來。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想吐。」
顧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