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翊又跟彭元說:「我以為只有我的媽媽,還有我叔有這麼大的力氣!」
顧洋聽得哭笑不得,他整個人靠在陽臺的玻璃門上,笑著跟盛翊說:「寶寶,不能這麼跟阿姨說話。」
盛翊扭頭,「那要怎麼說?」
顧洋笑吟吟地提示:「女孩都不喜歡別人誇她力氣大,阿姨是女孩子。」
盛翊啊了一聲,馬上回頭跟彭元說:「阿姨,你力氣真小!」
彭元:「……」
馮希哲:「……」
顧洋見狀,沒忍住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讓馮希哲和彭元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顧洋平時並不是不喜歡笑,只是,從來沒有聽過他笑得這樣開心、這樣毫無負擔。他這樣笑的時候,並不像平時給人的感覺那樣沉穩嚴肅,感覺整個人都變得年輕了幾歲,神采飛揚。
而在這時候,盛宴和邵強從書房裡出來。
顧洋看了過去,邵強臉上神情莫辨,看向顧洋,說道:「盛老師最近並沒有遇到異常的人和事,要說有什麼意外的驚喜之類的,大概就是昨天早上收到了一捧玫瑰花。」
盛宴走到玄關,將那束玫瑰花拿了過來,遞給顧洋。
顧洋看著那束玫瑰花,粉色精緻的卡片放在其中,他拿過來開啟看了看,然後看向盛宴。
盛宴神色十分無辜,「我本來還以為是你送給我的。」
「你是清晨陽光下的鮮花,芳香迷人,我的靈魂不曾有一刻離開你。」
那是卡片上的話,可如果這束花真的有可疑,會不會就是那個連環殺手送的?顧洋回想了一下前幾個命案的案情分析,幾個受害者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傷害,鼻子中發現有□□,受害者對兇手應該是毫無防備之心的,所以才能順利地讓兇手登堂入室,並且不驚動任何人。兇手進屋之後,依靠□□失受害者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後將她們控制起來。
警方認為兇手曾經是花了不少時間去觀察受害者的生活,之後再行動的。
觀察受害者,盛宴昨天收到的花,是不是也是一個訊息?
顧洋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將花交給了旁邊的彭元,說道:「把這束花帶回去,看一下是在哪家花店訂的花?再去查一下卡片是在什麼地方買的,找人來分析一下卡片的字跡。」
盛宴聞言,有些愣住了。
有這麼嚴重嗎?
邵強:「盛老師,此事非同小可。雖然我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明你被人盯上,但這時候滿城風雨,你的條件也十分符合兇手的偏好,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說著,他略頓了下,「就當是為了讓寶寶有個安全的環境,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邵強的話,盛宴當然是明白的。她只是有些擔心她現在和顧洋這樣的關係,如果後來發現是虛驚一場,會不會有人說顧洋假公濟私。
顧洋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大手伸了出去,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別想太多,警方有責任保護每個公民的生命財產不受任何威脅,我和邵強他們到了對面的樓房看,恐怕昨晚寶寶說有壞人,大概是他真的看到了兇手在窗邊。」
盛宴聞言,臉色一變,「什麼?」
邵強:「我跟顧隊在對面的頂樓勘察時,發現頂樓住戶的飄窗上有腳印,在頂樓的地面上,還有一塊長度足可以在搭在兩棟樓房飄窗上的木板。你剛才也說了,你晚上的時候窗簾並沒有拉嚴,而盛翊在晚上驚醒,跟你說有壞人。可當你到了窗戶邊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異常。我覺得應該是在盛翊叫你的時候,對方受到了驚嚇,所以倉促離開。」
盛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昨晚寶寶說有壞人的時候,她還鎮定得不像話,而此刻聽了顧洋和邵強的話之後,她卻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飆到了一百八,不能好了。
旁邊的彭元見狀,忍不住說道:「其實盛老師,你也不用太擔心。顧隊和邵副隊只是做了最壞的猜測而已,我剛才上來之前在門口跟門衛閒聊了兩句,你們小區的監控系統幾乎毫無死角,如果不是昨天恰好監控系統壞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自然就有分曉了。我們以前也遇到過有人趁小區監控壞了,想要入室盜竊的。這個世界沒有別人所以為的那樣安全無慮,可也沒有可怕到抬頭就能碰見個連環殺人犯的。」
盛宴聽到彭元的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彭元露出一個笑容,語氣卻有些耐人尋味:「彭警官真是快人快語。」
可讓盛宴變了臉色的並不是她昨晚差點遭遇了有人入室偷竊,或者是她被什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