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眼裡露出瞭然之情,“草魚如何?”
媛媛點點頭,也沒壓低聲音,拍著手叫好,“好提議。草魚有益身體,又不肥膩,做晚餐剛好。”
方池嘴角不著痕跡地一扯,“我這就給你做去。”
“師兄,我幫你。”
二人回到廚房,媛媛忽然捂著嘴猛笑,方池見她神色,搖了搖頭,嘴角牽起一絲淡笑。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方才搞得他差點不明白她的意思,經過午市,他也發現了些蹊蹺。客人點的可都是這丫頭平時愛吃的,她方才的一番作為,不過是想借他之口,為自己的“第一樓”推介菜式。
二人默契地沒提這事,只吩咐廚房裡的眾人,準備開始宰魚。果然,沒一會兒店裡便有人下單了,清一色又是二人在外議論的草魚。
這日忙到快半夜才收鋪,湯不凡從外面進來,一路抱怨,“媛媛,你怎麼就估計到這些人會點你喝的?”他可是榨橙汁都快榨到手軟了。
媛媛不答反問:“有沒有女子留意你?”
湯不凡想著方才的情形,一下醒悟過來,“你在幫我?”
“廢話!”媛媛癟癟嘴,果然沒有大神師兄默契,“再過幾日,你湯不凡的名可以在繁城更轟動些。”
可湯不凡一點都不高興,“能不能換點別的?”他現在看著橙子就想吐。
“當然可以。”
湯不凡鬆了口氣,卻仍是悻悻的,嘆道:“有什麼用?”霍成羽還不是依舊看不起他。
媛媛拍拍哥哥的肩膀,安撫道:“有人搶才是香餑餑,若無人問津,你拿什麼給人看?”
湯不凡瞬間領悟到了內裡的精髓,信誓旦旦的,“妹妹放心,哥一定給你爭這口氣。”
待湯不凡鬥志昂揚地出去收拾吧檯,方池才在旁輕笑一聲,“你還真會編排人。”若是讓不凡知道他妹妹的真正用心,他不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但回頭想想,方池一下記起了香茗,那廝不是也對霍成萱有幾分意思嗎?媛媛這是想幹嘛?
“你讓香茗和你哥爭?”這不是在給她哥安置攔路虎嗎?
媛媛知道他不解,只說了個淺顯的道理,“還記得我讓鄧忠忠送魚時吩咐過什麼嗎?”
方池略微回想了一瞬,“泥鰍?”
媛媛點點頭,“若要魚在運送途中不至於悶死,放幾條泥鰍進去最事宜不過了。有異類與自己相爭,他想沒動力都難。”
方池在心裡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不是香茗,也不是湯不凡。可想起白憶之,他皺起了眉,這丫頭難道也是如此看待小侯爺的?
媛媛見他臉色不對,立馬靠過去,挽起他的手臂,撒嬌似的說:“你在我心裡是最完美的。”
方池面色微緩,“好眼力。”
“第一樓”因為繁城四公子的青睞,生意一日好過一日,媛媛適時地將自己要推介的菜式和酒品利用剛開市時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為食客們介紹了一番。都以養生為前提,接受的人越來越多,生意很快便上了正軌。
這日午時,霍成羽再來媛媛店裡吃飯,卻被樓下的熱鬧場面鎮住了。“第一樓”才開業幾日,外間便已排起了長龍,這丫頭做的菜竟然這麼受歡迎,還好他有一間專用的雅座,否則他不是也要如這些人一般在外間等?
可他上樓時卻留意到不少人往湯不凡的酒櫃邊湊,好似對這酒保特別殷情。霍成羽滿腹疑惑地上了樓,待到媛媛進來親自招待,他才故意說道:“你哥這酒保挺受人歡迎的。”
“錯!”媛媛對他一點都不客氣,“我哥不是酒保,他應該被稱為調酒師。”
“調酒師?”霍成羽很詫異媛媛的說法,他還從未聽過有人如此褒揚酒保這差事,顯然這稱謂比酒保二字光鮮了不少,“有什麼區別?”
媛媛點點頭,很認真,“酒保只是替客人張羅酒水,這都是些打雜的事。我哥可從不為人端酒上桌,他只負責在酒水櫃臺裡為客人調製美味的酒品。”
霍成羽想笑,虧這丫頭如此護著自己的哥哥,想起這幾日霍成萱的變化,他又有些笑不出來了。自己的妹妹怎麼就胳膊肘向外拐呢?那日回府,他又故意在妹妹面前說起過湯不凡從前的一些不是,沒想萱萱卻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不該對不凡有任何偏見,弄得他這幾日特別鬱悶。
“你若是我親妹妹,我就開心了。”看看媛媛的眼光,再看看萱萱,他這做哥哥的還真是酸酸的,竟吃起湯不凡那傢伙的醋來。
媛媛撲哧一笑,隨即故意板起了臉,“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