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擅闖我宅!”然而他那兩股戰戰的模樣卻怎麼看怎麼沒有底氣。
孟湘伸手撩了一下遮住視線的帳紗,來人她卻不認識,可這氣勢卻讓人熟悉的很。
“為什麼不敢闖?”來人拉直嘴角,明明是一張不驚人的臉,卻有一雙動人的眼睛,冷漠無情的像是一團堅冰,卻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雙眼睛不該是黑色的,應該是更冷的,更醉人的幽翠,像是一塊冷翡翠。
“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那山上的山匪!”
庾蘭舟像是缺氧的魚似的張張嘴,卻沒有注意到有人繞路到他身後,而後一個手刀將他劈暈了過去。
孟湘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這樣暈過去的,怪不得脖子這樣疼,她伸手揉了揉脖子,就見將庾蘭舟劈暈的那個身形有些熟悉的男人,拽著他的一隻腳將庾蘭舟拖了出去,只是出去的路上磕磕絆絆的,她就看著庾蘭舟的腦袋這碰下一下,那磕一下,不知道醒來的時候腦袋還好不好用了。
那人將庾蘭舟拖下去後,便順手合上了房門,光線退卻的那一霎,孟湘的背脊猛然僵住了。
那面生的人卻雙手負後,不緊不慢地走到她的眼前,然而,他稍微靠近一點便暴露了,她聞到了那股淡淡的冷香,說起來也奇怪,這股香氣似乎只有她能聞得到,無論是問她兩個兒子,還是去問秦藻,他們都會一臉疑惑地回答不知道。
孟湘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因為熟識的人出現還是不免鬆了一口氣。
卻見那人伸出了手,探向她的脖頸,孟湘往後避了避,有氣無力道:“你不是說,沒有我的允許不動我的嗎?”
他的指尖被她的氣息吹拂著,酥麻了一瞬,唇角微微一勾,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將我錯認為誰了?不過,我可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人。”
孟湘斜眼睨著他,“你先將自己身上燻得香洗乾淨了再說這話吧。”
那人疑惑地拉著自己的袖擺,湊到鼻尖嗅了嗅,一臉莫名所以,“什麼薰香?我可有日子沒用了。”
孟湘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扶著床架道:“你別玩了,我可難受死了。”
那人蹙眉半蹲在她身邊,仰頭看著她,“哪裡不舒服?”
身體不好,心情更不好的孟湘瞪了他一眼,“哪裡都不舒服,尤其是你擋住我的風了。”
他一噎,抬頭一望,但見四面門窗緊閉,哪裡來的風啊,他起身坐在她身邊,卻得到孟湘嫌棄的一眼。
“你擋到我的陽光了。”
他黑著臉,抱怨道:“我看你是對我不滿。”
孟湘也不看他一眼,拽著床帳搖搖晃晃地就要起身,他連忙上去扶,卻被她小吼:“別碰我。”
沉沉幽暗在他的眼底翻滾,他攥緊手指,突然笑了起來,“為什麼啊,我是土匪憑什麼聽你的?”
孟湘勾起唇角,微微冷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那第二張臉弄上去的,不過,你難道不覺得臉皮太厚了嗎?”她眨了一下眼睛,“別裝了,我早就認出你來了。”
他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唇角,又用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道:“哦?我可從未見過你。”
“沒見過,來救我?”
“只是湊巧而已,我們是來打劫的。”
光天化日之下打劫?
孟湘直接伸出手按在他的臉上,似乎想將他這張不屬於他的臉皮給揭下來,可是入手細膩溫熱,並非是那種面具,她掐了掐,直到將他的臉上掐出了紅印,也沒有找到一絲不貼合的褶皺處。
難道是真的?怎麼可能,這種香氣、這種感覺,以及這種體形……
孟湘想到什麼就直接去做了,她撲進他的懷裡,雙手抱住他的勁腰。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孟湘可能是因為職業病的緣故,對身材上的資料極為敏感,有一點變動都瞞不住她的眼睛和她的雙手,畢竟跳雙人舞的時候,同伴身材及氣力上的變化是極為影響她發揮的。
那人雙手舉在頭上,笑道:“說不讓我碰你,你卻來碰我,那你碰夠了沒有?”
孟湘從他懷裡抬起頭,直瞪著他,“我知道你是誰,你非要我洩露你的名字嗎?”說到這裡,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露出一個極具魅惑的笑容,低聲道:“你身上的每一處線條,每一絲變化我可都知道,你瞞不住我的。”
他原本帶著笑意的目光頓時沉靜下來,就像是暴風雨欲來的海面,她則沉在那方大海里,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像是一**白浪打來,“我可以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