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你!”我心中著急,可是這個墓室就這麼大,我們卻向什麼地方跑?另一處墓室?教授就是推開那扇石門進來的,說不準裡面還另有什麼玄機。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另一處的墓室非常畏懼,只要想到想到那個懸掛在水潭上的鐵鏈,我心中就非常地不安。
總感覺那鐵鏈似乎就是鎖住千年冤魂的鎮魂之鏈,有著鬼神莫測的神秘力量,不容褻瀆。
“我們下去!”丫頭突然指著那個石臺上被開啟的黑黝黝洞穴道。
“下去?”我不是沒有想到過下去,可是——這個黑黝黝的洞穴內,又有什麼東西在等待著我們?
他媽的,我現在有點佩服那些南爬子,爬幾個古董,可也真不容易。要是都如同我們今天一樣,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兇險得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命搭上,給別人做了殉葬。
少爺纏住了教授,我用手電筒照了照,石臺下的黑洞黑黝黝的,深不見底。貿然跳進去,只怕不被教授殺死,也得摔個半死不活!
“老許,快點,少爺我快撐不住了!”少爺已經逗得被下屍啟用的教授兇性大發,幾次險象環生。這廝平時注意鍛鍊。身手敏捷,饒是如此,還是有幾次險險地被教授抓住。如今的教授,已經不能再稱他為教授,就在他們纏鬥的瞬間,我看得分明,原本纏繞在教授身上的白色線狀物體,似乎是增粗了許多。而且,在與少爺的纏鬥中,它們居然也伸出一個又一個觸手一樣的東西,不時地攻擊著少爺。少爺有幾次,甚至就被它帶上了衣服。每一次碰著,都是少爺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扯破才算了結。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愈發的手忙腳亂,一邊戰,一邊退,已經快要退到黑黝黝的洞口前。
丫頭在見到教授詐屍後——如今,我也只能用詐屍來形容教授的情況了,就一直神思恍惚。心神不寧。我可以瞭解她的心情,畢竟,老卞不過是她的一個同事,而且是一個沒有什麼交情的同事。可是,教授就不同了。她是教授看著長大的,而且還與他有著至親的血緣關係。無論什麼人,看到自己的親人死後還不得安寧,變成了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只怕都會承受不起這個打擊。
“老許,你在發什麼呆,老子要掛了……”少爺急得大呼小叫,一個不留神,再次讓教授身上的白色線狀物體掛住。少爺用力一扯,拉下一片衣服,可是,教授卻趁著這個機會,用兩隻泡得老粗的慘白的手指,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
我見勢不妙,想也沒有想,舉著手中的竹箭,對著教授的眼睛就插了過去。教授身上無數的白色線狀物層層疊疊地湧了上來,纏繞上竹箭,同時順著竹箭就想要纏上我的手指。我慌忙撒手後退了一步,同時拉向少爺。
少爺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勉強避開了教授致命的攻擊。我仗著身手靈活,對著少爺使了個眼色,有指了指那個黑黝黝的洞口。
少爺會意,對著我伸出大拇指表示讚歎。他大呼小叫著吸引教授的注意,向著那個黑黝黝的石洞口走去。我們的意圖很明顯,那個黑黝黝的洞下到底有什麼,我們可不知道。既然我們不跳下去,不如就讓倒黴的教授跳下去看看。反正他已經死了,我們好像也就不需要有什麼尊老愛幼的思想。
我眼見著少爺已經一步步地將教授誘到了黑黝黝的石洞門口,距離不過一步之遙。少爺一個轉身,然後非常不厚道地拉著旁邊的丫頭,急忙向一邊閃了過去。
我見機忙繞到了教授的背後,抬起腳來,就要向教授的背上踢過去。只要將他踢入洞口,我們就算暫時安全了。可是就在我一抬腳的瞬間,我看到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嘴角帶著猙獰恐怖的笑意,正衝著我笑……
“啊……”我忍不住大叫出聲,剛才少爺與我就發現教授的背後有東西,可是經過一翻激戰,我們誰也沒有繞到過他的背後。直到此時,我才看清楚,教授的背心上,衣服已經全部腐爛,但卻生出了一張偌大的人臉,模樣就像是放大了的教授模樣,嘴角帶著猙獰至極的笑容,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那一腳到了中途,硬生生地剎住。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如何能夠做到的。
無數的白色線狀物體,鋪天蓋地地對著我席捲過來。我眼前僅僅只剩下了這一片慘白色調與教授背心上那張放大了幾倍的人臉的猙獰恐怖的笑。我的鼻子裡聞到了溼漉漉的腐爛的黃沙味,死亡的陰影在心中一點點地擴散……
“不!”出於人類求生的本能,我大叫一聲,身體以如同的雜技演員-樣柔韌的角度,穿過那些慘白色的線狀物體。可是,我與教授都瀕臨黑黝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