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別人知道她過得很難過吧。”兀自感嘆了許久;王秀這才收回了注意力,燦然一笑;“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們還是快進去買東西吧。”
“嗯;”孫鵬點了點頭;跟在她的身後,往供銷社走去,只是間或還是轉了頭,眼神往他們騎車離去的方向飄去。
張建業騎著車子跟在趙彩雲的身後;正好在準備回去的時候倒是又見著了孫杏花帶著她那大胖兒子,張建業忙吆喝著說道:“杏花嫂子,坐我們車子回去吧。”
“那怎麼行呢?”孫杏花瞅著這夫妻倆一人一輛車子,她還要抱著孩子這有些不方便。趙彩雲望著集市出口的地方根子叔趕著的那輛驢車,現在就已經擠得厲害了,看樣子還得等人,很少有人會從集市上空手而回的,這車子待會不得更擠啊,雙眼瞪得圓溜溜的看著孫杏花,手指著張建業騎車的前面單槓說道:“怎麼就不行了,讓小胖子坐在建業哥前面,我騎車帶著你不就行了。”
趙彩雲也沒再容孫杏花拒絕,直接上前抱著小胖子交到了張建業的手中,又用圍巾結結實實的把小胖子的臉給裹了起來,只露出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弄好後這才讓他騎著車子先走,這面又回來拉著孫杏花到車子旁邊。孫杏花也知道這確實會讓她省不少的事,也就點了頭。
張建業雖是騎著車子先走了,可騎得也不快。趙彩雲這樣做,也是打著她心裡的小九九,看著供銷社門口遇見的那兩個人,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樣的過去,挑著話頭,裝作有些好奇的問道:“杏花嫂子,你上次不是問我你孃家那頭有個男的看中了我們村子的王秀了嗎?我剛在供銷社那裡見著他們了,都在準備彩禮了。”
孫杏花坐在車後座上,看著路旁兩邊的大樹慢慢的後退,這會兒聽著趙彩雲提起這事,本來還有些納悶怎麼想起來孫鵬了,嗨,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不是嘛,我聽我媽說那孩子一回來,就讓他媽去和女方談嫁娶的事情。”
“哦,那很好啊,我看他們這會辦彩禮,結婚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了,到時候,嘿嘿,杏花嫂子你又得出份血了吧。”趙彩雲調侃一般的說道,可天知道她只覺得自己以前真得很傻,因著王秀的挑撥,只是不想遵從父母之命,嫁給張建業這個比自己大這麼多的男人,不管不顧的直接就住到了互有好感的孫鵬家裡,那時候自己真得很喜歡他嗎?現在看也不盡然,只是當時他是一個讓自己最快脫離被逼婚的方法了。
孫杏花對此卻是不以為然,不是因為她不想出份子錢,是她瞧著她那嬸子好像看不中人那姑娘,這兩個孩子的事情究竟定不定得下來還兩說呢。“我那嬸子不是託人打聽了那姑娘的情況嘛,本來嘛,她也覺得不錯,可後來她聽說那姑娘是自己從家裡偷跑到外面的,覺得這姑娘不安分,怕她不是個過日子的,這兩人的事情還真不一定能成。”
“嫂子,不管他們能不能成,那你可別多說什麼,要不然成了以後王秀知道了要怨你,不成的話那那個孫鵬肯定氣你。”趙彩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這樣說給孫杏花打個預防針。這事一個沒弄好,那就是裡外不是人了,她還挺喜歡杏花嫂子的,王秀和孫鵬的這一堆爛事要是真成了,將來也是一筆爛賬。她可不希望將來她攙和到他們的那筆爛賬裡。
孫杏花拿手拍了拍趙彩雲的背,笑著說道:“你啊,就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這別人家的事情,她這個外人也不能插手太多,要不然到時候可能撈不著好不說還得受埋怨。這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就像那些給人說媒的,媒人紅包拿了,媒人酒喝了,你以為結完婚就用不著你了,想都別想,結婚後人家夫妻吵架動手,不光找家裡親戚,還得找當初介紹的媒婆去調停。
車子騎到了家門口,孫杏花也就下了車一手牽著她家的大胖兒子,一手拎著從集市上買的東西回家。他們兩人則將車子牽到了屋裡,趙彩雲這才擼著袖子就要準備把今日從集市上買的東西清理清理。魚要做成魚乾,肉要弄成臘肉,這樣等到小年正好也就能當年禮給孃家送禮了。
只是水缸裡的水卻是一早張建業用水桶拎著倒進去的,用是夠用了,可手一放到水裡,冰冷的徹骨。趙彩雲只敢用手指輕輕的撥動著盆裡的水。張建業走過來彎腰用手試了試水,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說道:“你別弄了,我先燒點開水,待會這些我來弄。”彩雲的身子偏寒,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總是會痛的面無血色,只能在肚子下面墊著枕子裹著被子,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他問了鎮上的老中醫了,那幾天涼的東西一點都不能碰,平時涼的也得少碰,身子也得好好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