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布蘭特招招手。
布蘭特邁開腿走了過去,愛德華伸手把布蘭特摟在懷裡,
“陪我寫幾個字,布蘭特。”
愛德華低聲在布蘭特的耳邊說。
布蘭特不知所措的點點頭。
在愛德華面前,布蘭特頓時忘記了自己的幹過很多很多的壞事,被愛德華壓制的死死的,然後打回原形,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幾歲的少年人。
對於城府極深的愛德華來說,布蘭特的倔強無情,實在是太蒼白稚嫩了。
愛德華笑了笑,低下頭,在布蘭特的嘴角親了一下:
“乖。”
說完,便握著布蘭特的手掌,開始在雪白的宣紙上揮毫潑墨。
布蘭特覺得手臂快要僵硬了,半個身|子失去知覺,腦袋一片空白。
只寫了幾個大字,布蘭特卻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沒有從父親母親那裡得到足夠疼愛的孩子,長大以後,多半是情感單薄的。
布蘭特就是這樣,內心深處基本上沒什麼感性的情愫,整個人冷冰冰的,不習慣和別人很親近,更別說還是個成熟的男人。
所以布蘭特現在渾身難受。
愛德華的氣息完完全全的把他籠罩了起來,這種無聲而強勢加諸的情感,讓一直心如止水的布蘭特措手不及。
愛德華放手之後,布蘭特立刻跳了出來,離愛德華遠遠地,然後坐在了沙發上,低垂著眼睛。
愛德華放下手中的毛筆,坐了下來,身後站著的僕人趕忙給愛德華端了一杯茶過來。
愛德華接過茶水,然後揮揮手,示意僕人下去。
那人彎著腰,立刻退了下去。
“布蘭特,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說完,愛德華優雅的喝了一口熱茶。
布蘭特嚥了咽口水:
“愛德華,你不能把我控制在這裡,我想出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想做。”
愛德華冷冰冰的看了布蘭特一眼,然後放下手上的杯子,
“哦,你想做什麼?說給我聽聽。”
布蘭特被愛德華從始至終這種淡然的氣度氣得半死,似乎自己的想法完全沒有價值,於是布蘭特提高了聲調說:
“幹嘛要告訴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愛德華瞥了布蘭特一眼,緩緩地站了起來。
布蘭特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緊緊的揪在一起,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猛的站了起來,緊握著雙手。
愛德華來到布蘭特的面前,伸手捏著布蘭特的下巴:
“你覺得你能幹什麼?殺人、防火、搶劫、偷竊,還是嫖|娼?”
布蘭特頓時惱羞成怒,原來在愛德華的眼裡,自己就是這麼的不堪、墮|落!
猛的伸出手把愛德華的手推開,布蘭特怒吼說 :
“是的!我就是要幹這些!我願意!誰也攔不了我!”
說完,布蘭特轉身就要朝門外走。
愛德華坐了下來,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你能走的了?小孩。”
布蘭特身子一頓,轉過頭,紅著雙眼看著愛德華:
“愛德華,你明知道我幹了很多壞事,我性格惡劣,喜歡惹是生非,那你還找我幹什麼?!你為什麼不放了我!”
這種肆無忌憚的羞辱能有什麼意義?
愛德華微微的眯著雙眼,深深的看著布蘭特,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害怕我會嫌棄你。”
布蘭特雙手捂著腦袋:
“沒有!你這個混蛋!”
愛德華起身走過去,把看起來一臉崩潰的布蘭特抱在了懷裡,然後低頭親吻布蘭特。
布蘭特身體輕輕地顫抖,急促的呼吸著。
愛德華伸手撫摸布蘭特的側臉:
“布蘭特,我想你是習慣了冷漠、貧窮、沒有感情,所以你不敢讓別人愛護你,是麼?”
布蘭特渾身顫抖著,光是聽到“愛護”這個字眼,就讓布蘭特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帶著迅猛撞進心口的暈眩感。
愛德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坐在了桌子前面,拿起一本書,冷冰冰的說:
“布蘭特,別妄想著再去過那種充滿了犯罪和墮落的日子,沒有我的允許,對你來說,那只是低階的、無謂的幻想罷了。”
“愛德華,你這個惡魔!”
說完,布蘭特轉身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