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笑了,一個少女,內心裡總喜歡別人讚自己的,她說:“這我不敢當,我只能做到最後的兩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其他的什麼銀鞍白馬啦!什麼觀音如流星啦,我既沒有馬,同時也做不到,更不會十步殺一人了!”
芸芸說:“公子!我們不能買匹白馬,配上銀鞍騎麼?到時我們也來一個走十步殺一人玩玩。”
“丫頭,你以為一個人可以胡亂殺的嗎?走十步便殺一個人,那你一天要殺多少人了?你簡直是胡鬧亂彈琴。“
“那怎麼詩中說‘十步殺一人’呢?”
“噢!這是比喻趙客與對方交鋒的快捷,約走十步的短暫時間,便可將對手殺掉:不是說他每走十步就殺死一個人,要不那他每天走一百里,要殺多少人才夠了?”
芸芸也笑起來:“我還以為他走十步要殺一個人哩!這怎麼殺呵!要是幾十裡內沒有人,那這個趙客怎麼辦?”
芸芸這麼一說,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芸芸在武功上是一流的,對詩的理解,簡直還是一個小女孩子。公孫不滅又對小公主說:“兄弟,我記得詩人李嶷的一首(少年行)詩,那更對兄弟的行俠行為,寫得再好不過了!”
“哦!他怎麼寫法?”“他是這麼說的:‘玉劍膝邊橫,金盃馬上傾,朝遊茂陵道,暮宿鳳凰城。豪吏多猜忌,無勞問姓名!’這不似兄弟殺馬捕頭的情景麼?“公孫不滅聽到小公主和芸芸為民除惡,行俠仗義,不顧一切的殺了改頭換面的冷麵殺手嚴峻,和殺了臨安縣人人忿恨的土皇帝馬家父子,毅然毀了這兩處的賊窩,大大伸張了人間的正義,事畢悄然抽身而去,不留姓名,既不為名,更不為利,這一行為,才是真正儀義人士的行為,不愧生於天地之間,因而令公孫不滅異常的激動和敬仰,說出了這兩位前人的詩句來。
公孫不滅雖然不是武林中人,更不懂武功,卻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但他父母都是扛湖上的俠義兒女,武林中的人士,他身上流的是父母的血,骨子裡也隱藏著武林人土的正義感的俠義心腸。小公主和芸芸的行動,一下將他隱藏在身體內的正義感和俠義心激發出來了。只可惜他不會武功,不但不及小公主和芸芸,也不及小丹,不能像小公主和芸芸那樣仗劍三千里,險惡咫尺間。只能借詩來抒發自己的豪情,讚美小公主和芸芸的豪邁性格和膽色過人的義舉。
神鞭叟聽了小公主和芸芸的經歷後,也是激動不已。他感嘆自己年老了,英氣不如小公主和芸姑娘,自己幾十年來隱藏於市井之中,其中雖然幹了幾樁不為人曉的俠義之事,但畢竟不如少年人的鋒芒畢露。他更是暗喜自己的乾女兒俠義過人,性格豪邁,放蕩不羈,而又機智慧敏,心地極美。江湖上有如此英雄少年脫穎而出,那真是天下間善良弱者的幸運,一切歹徒頑兇的剋星了!他說了一句:“好了!這事不可向外人說出去。茜兒,芸姑娘,你們遠來,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桐君山遊覽。”
公孫不滅也說:“不錯,兄弟,你和芸姑娘好好休息才是。我們早巳給你們準備好房間了,叫小丹帶你們去吧。”
小公主說:“那麻煩小丹哥了!”
“哎!公子,你怎麼這樣說?這有什麼麻煩的。來,我帶你們去。”小丹過去只是害怕小公主,現在聽了她們的經歷之後,由害怕轉變為崇拜了。
第二天,用過早點,公孫不滅和小公主帶了小丹和芸芸出縣城,橫渡桐溪,登上了江邊冗立的桐君山。這時已是春末初夏的天氣,桐君山不傀是桐廬縣的一處名勝之地,山勢挺拔秀麗,樹木蒼翠欲滴,山上涼風陣陣,彩蝶飛舞,遊人點點,真是春風吹得遊人醉呵!他們一行四人,遊覽了桐君桐、白塔等地,最後來到了江天極目閣上。閣中無遊客,只有一位青衣老者,憑欄遠眺。回首看見公孫不滅等四人擁人,眼露驚訝之色,好像公孫不滅的進來,打斷了他的遐思。他默不作聲,悄然而去。似手這位老者是位孤獨自傲的老秀才,不喜與青年人為伍。
小公主打量了這位老者的背影,說:“這可能是位隱者,年過半百,卻履步健穩,顯然常年在山裡居住。”芸芸說:“這個老頭兒太傲慢了,怎麼見了我們來,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公孫不滅說:“芸姑娘,人家與我們素不相識,我們到來,已驚擾了他的雅興逸情,怎麼還要他向我們打招呼呢?”
小丹卻說:“我看他也像初時江老伯一樣,對人冷冰冰的,不喜歡與人來往,好像誰都久了他的債不還似的。他走了不更好?有他在,我們玩也玩得不高興。”
公孫不滅喝著:“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