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已無法再生育,如今她的安慰很快就將湮滅在土中,讓她如何不傷情。
非花再次晃了幾下,手扶住了桌沿,額頭的汗,更加的密佈,無法想像他可愛的臉,慢慢枯萎,他明亮的星眸再也睜不開時的遺憾,與深深的心痛,還有他再也無法開口,叫她姐姐的事實,“不,王爺不會出事的,公主,請讓非花見王爺一面。非花一定傾盡全力,幫王爺去除病根。”
公主深深的看了非花一眼,她明眸中滿是痛惜,比她這個親生母親,更加的痛苦,更加的憂心的決心。
她扶著桌子站起,走向堅定望著她的非花,定定的望著她的眸子良久,看到了她不移的直視的目光,她撩起裙襬,猛然跪倒,高貴的頭顱低了下去,“我單雲謝姑娘對我兒的照拂。”說完就向非花磕下頭去。
駙馬驚的也站了起來,堂堂公主,竟然向個江湖女子下跪,真是有**份。
非花退開她的面前,沒有接她的大禮,彎身將她扶起,聲音多有漠然,“非花也不知道能否救治李益,但會盡力而為。”
三人再不說話,一起又進了那個密道,在夜明珠璀璨光芒下,迤邐行去,除了她們三人,再無其他人跟隨。
公主玉手輕按下,一塊根本沒有異樣的石板,按了一刻鐘都無反應,她也不著急,直到過了半個時辰,三人都已腳麻木的時候,石門才緩緩開啟,精妙之處無需解說,一般人即使找到了機關所在,也不會花半個時辰,貼在一塊冰冷的機關上,傻傻的等著門開啟,就算他等得起,等門開的時候,不知他還有沒有那個命進去,半個時辰足以改變任何一個人的命運,尤其是潛入密室人的命運。
門開啟,眼睛一亮,別有洞天,眼前所望不再是,那些冰冷堅硬的石塊,而是有著華美虎皮地毯,檀木桌椅與綢布紗幔的寢房,房間裡點著安神的檀香,香霧微韻間,室中的玉器珍玩,全部擦洗的亮堂堂的,閃著迷離的光芒。
這間地下寢房,佈置的奢華無比,可能是平時公主的休憩之所,如今用來給李益養病。石門在她們身後無聲的自動關閉,沉悶的關閉聲,讓人的心底也跟著顫了顫。
室內並不沉悶,可能還挖有通風口,氣息清甜,還有青荷的清香,很舒適,讓人不至於在這室內呼吸不暢。
可以想見,室內的上面,可能有大片的荷花池,而藉著荷花的遮護,開挖了通風口,也不會讓人察覺,畢竟誰會無事,去跳什麼荷花池,怕早就被滿河的荷花,迷的團團轉了。
非花當先,向著那張雕紋精細的大床行去,床前立著一個熟悉的人,是受了她暗算的銀月,他也好了吧,見她走來,他跪下行禮,退到了床邊,沒有說話。
非花自己掀了那層層的銀色紗幔,看到裡面躺著的人,青筋明顯,毫無生機時,心中微微一痛,坐在床邊,手撫上他的脈博,閉眼感受其中的脈動。
一片空寂,什麼都沒有,他的脈就像吃飽喝足後,沉睡的厲害,叫也叫不醒,他已經沒有脈博了。
按著的指腹,貼著的面板,是微涼的,他明明好好的蓋著被子,卻還是溫暖不了,身體機能已經開始癱瘓。
手下用勁,重重的按在他的動脈上,壓著他的經絡,昏迷中的李益不適的皺起了眉,手也動了動,像是在抗議,要掙脫非花的折磨。
非花狠下心,指尖按壓著他的脈博不動,直到他的頭也開始搖晃著,口中也溢位了難受的聲音,一向清脆的聲音,此刻特別的沙啞,還帶著泣音,“痛,好痛。嗚”
駙馬看了,眉宇間怒色更重,非花是要當著他的面,折磨他的兒子麼,他正要衝上去,打掉他做壞的手。'
身子卻被面色凝重的公主攔住,她的眸子也滿是心痛,卻是帶著異樣的堅持,輕聲對著駙馬安撫,“別過去,她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
在李益的哽咽聲中,非花心間也壓過重石,讓她有一刻想撤手,可是,在她用力按壓下,她感受敏銳的發一,他的脈博又開始跳動了,雖然急促,卻是有力而靈活的,他的脈絡還挺柔韌,這一點多少讓她安慰。
閉上眼,重新感覺其中的動態,一點點的變化都不放過,思緒進入空靈中,李益的泣音漸漸遠去,她的耳畔,只有那不斷變化的脈博,輕一下重一下,快一下,慢一下。讓她的心也跟著跳動,感受他承受的痛苦。
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寂靜滿室的寢房,壓抑難看,公主駙馬的臉色,隨著非花的神色變幻。
“噗”一口鮮血從非花口中噴出,非花按壓的手攤軟,眼睛猛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