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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床。

“你是說你今晚一直守在門外?”玫果微微一震。

“是。”他淡淡而言,象是在門外站了這半夜是件很平常的事。

“為什麼?”

“過去。每月地十五。如果沒有侍寢。你必發惡夢。”他接過小嫻絞來地帕子。再次坐到床邊。遞給她。

只是惡夢?那根本不是夢。玫果垂下眼瞼。滿腦子想地卻是末凡與這具身體地原主人底是什麼樣地關係。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賭注。能讓那惡鬼對他如此動容。

末凡伸著手。見她只是低頭沉思。並不接帕子。索性自行為她擦拭。動作輕柔仍如四年前給她擦拭淚水一樣。

帕子觸及她臉上肌膚才驚醒過來。伸手去拿臉上地帕子。卻按在了他地手背上。他手上地肌膚十分細膩光滑。

這一瞬間。二人地視線在空中相遇。同時愣住了。但很快。二人又不約而同地避開臉。另尋聚焦點去了。

末凡不露痕跡地慢慢抽出手。他們雖名義上是夫妻。但是他們畢竟已有四年不見。而且她如今已不再是過去地那個可以隨意牽著他地手地小女孩。

玫果胡亂的抹了臉,將帕子丟回給小嫻,想倒頭睡覺,卻又怕睡著了再看到那個惡鬼。躊躇間見末凡跟在小嫻身後走向門口,頓時心裡一緊,越加害怕,想叫住他,卻又難以啟齒。他曾留過她在他房中就寢,她毅然回絕,這時又怎麼好開口相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末凡走到門口,小聲對小嫻說了句什麼,停在了門口,等小嫻端著水盆離開,反手關上房門,再次轉回臥室。

“你不走嗎?”玫果小心試探。

“今晚,我想留下,可以嗎?”他雖然是向她發問,但顯然並不打算徵求她的同意,走到案臺邊,吹熄了紅燭,慢慢走到床邊。

月光透過窗欞,在他身上散下清冷的微光,可以勉強看清他的五官和身影。

他除去外衫,搭上屏風,在她身邊坐下,“休息吧。”

這一瞬,玫果慌亂恐懼的心總算安穩下來,“有你們在,真的就不會發惡夢嗎?”雖然她堅信剛才見到的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嗯,起碼我們在的時候,沒見郡主發過惡夢。”他靜看著她,沉穩平靜的神情撫平了她內心的不安。

玫果抽過另一床絲被放在他面前,抓住自己的絲被滑躺下去,面朝裡,卻又從銅鏡中看到了他。

他在她身邊躺下,合上了眼。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玫果看著鏡中他完美的側面輪廓。

“郡主指的是什麼?”

“你知道我指的什麼。”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揣摩不到她的心思。

他沉默不言,她卻分明看到了他眼裡閃動的流光。

“他們都那麼怨恨我,獨你對我這麼好,是為了那賭注嗎?”她轉過身,直視著他美好的側影,絕對不會相信,那個惡鬼會禍害所有人,唯獨不禍害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睡吧,明天還要送你回去,路上奔波對你而言也十分辛苦。”

“如果我說我記不起那個賭注,你信嗎?”玫果經過剛才的一暮,親耳聽到那惡鬼說起了他們之間的賭局,好奇心更是被搔拔到了頂點,又哪裡肯放手。

“信。”他想也不想的回答了。

“那你為何還要遵守這個賭約?”他的表現讓玫果有些無奈,看來想問出點什麼是不大可能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與你定下了賭注,便得遵守。即使是你真永遠想不起,失信的也只能是郡主,而不是我。”他的口氣輕鬆自然,就象與她拉著家常,但字字敲打著她的心。

玫果沉默了好一會兒,還待再問,卻聽到他呼吸變得平穩深長,象是已經睡著,也不好再吵醒他。慢慢眼皮也沉重起來,翻了個身,也沉沉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來傳來男子的輕聲問語,“末公子,睡了嗎?”

守夜的丫頭說,“剛熄燈。”

“這……”

玫果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末凡已飄到門口,拉開大門,儘可能的壓低聲音,“怎麼樣了?”

起先那男子也將聲音壓得極低,“那些牛並非真瘋,牛屁股上都有刀傷,我們已將那些牛盡數殺盡,將牛的屍體分給了附近的百姓,只留了少數盡數送給了程將軍他們,犒勞將士。”

“做得好,附近百姓可有傷亡?”

“百姓到沒有傷亡,不過有幾戶人家的莊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