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沒想,雙腿輕夾馬腹,向小橋緩緩行來。
玫果在被李成推下馬的一瞬間,只覺腰間一緊,一個嚀叮,知道他拉動了腰間開啟鱗毒的繩索,極快的反手抱住李成,厲聲大喝,“快放箭!”
突來的變化,讓弈風一凌,手中箭脫弦飛出,在玫果身側後一個敵兵的兵器上一彈,極快的直刺李成背心。李成沒來得及反應就一命嗚呼了。
就在這時,弈風的鐵甲親兵百箭齊發,李成的親兵們一時間手慌腳亂,頓時被射殺了個乾淨,卻沒有一支箭落在玫果身上。
玫果見弈風縱馬向她奔來,急喝一聲,“不要過來。”說罷從李成手中抽出繩索,將他的屍身推下馬背,調轉馬頭,向前狂奔。她必須在鱗毒噴發出來前遠離這兒。
“平安,你別跑。”弈風在這一瞬間已看到她腰間的毒囊,焦急得大叫,拍馬急追。“你站住!”
玫果越加地冷汗夾背。向後急喊。“我身上鱗毒已經開啟。不要過來。”
“你停下。”
“你別過來。”
“平安。你給我停下!”
玫果咬緊唇瓣。不再說話。伏低身體。只是一味催馬急奔。
但她地馬卻哪裡是弈風座下良駒可比。他陰魂不散地越追越近。
就在她就要絕望時,後領一緊,已被人提離了馬背,回頭見弈風從馬背上躍起,帶著她滾落在路邊草叢中。
玫果掙扎著要推開他,“你快走開。”
弈風大手一伸,毫不客氣的將她仰面按倒在地上,眼裡帶著怒氣,“你能不能安分點?”視線落在她腰間的毒囊上。
“我就是不能安分,你給我滾開。”她必須離開他五步之外,她揚著手,踢著腳,就是沒辦法從脫出他的手掌。
在感到他伸手去觸碰她腰間緊緊纏住的導索時,小臉瞬間白如宣紙,慘叫著,“不要!”
只聽極輕的一聲崩斷聲,心頓時沉到了冰海最深處,雙目一閉,完了……自己得和這個變態男一起同赴黃泉了。
過了好一會兒,沒聞到任何異味,反而聽到她最不願聽到的戲謔的聲音,“你也會怕?”
她猛的睜大雙眼,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帶著嘲弄的黑眸,“費話,我為什麼就不能害怕?”
“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他眼裡的笑意加深。
她‘哧’了一聲,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懶得再與他爭辯。這時才發現,他黑甲上滿是鮮血,就是頭盔面罩露出來的那點臉孔上也濺滿了血滴,可以想像他是如何經過一場殺伐來救自己,怒氣也就消了不少,內心某個地方,突然踏了下去。
反正就快死了,以前的事也就揭過了不提了。
按住她的大手鬆開了,落在了她腰間。
“你做什麼?”玫果隨著他的手,視線落在了腰間,驀然發現,那些紅色導線,並沒有一條拉斷,眼裡升起了詫異。
“你想一直戴著這個回去?”他睨視了她一眼,雖然她面色難看,但那雙眼,真的很亮,很美,而且很眼熟。
“回哪兒?”好象去閻王那兒,腰間有沒有這個東西,都沒什麼關係。
“當然是鎮南府。”他仍小心的忙著手中的活,一條條的解著那些繩索。
“你以為還回得去?”玫果撇著嘴角,這個久經殺場的太子爺不會不知道中鱗毒的後果。
“為什麼回不去?”他也不抬頭,開啟她防礙著他的小手。
“你以為中了鱗毒,還能回去?”玫果吹著被他打痛的手背,上面紅了一片,這人真夠黑心的。
他抬起頭,盯住她,憋了許久,終於沒忍住,揚起眉,笑出了聲,“你以為我們中了鱗毒?”
“難道沒有?”玫果將視線從他臉上落在自己腰間,“可是明明啟動了的。”
他將解下的毒囊丟給她,站起身,招喚著自己的馬匹。
玫果翻過毒囊,那一堆的導索線,唯獨只有綠線斷開了,而別的完好無損,這麼說來,鱗毒已被再次關閉,迷惑的抬頭看向眼前鐵甲人背影,高大的讓她感到壓迫,“你怎麼做到的?”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獨斷了藏在裡面的綠繩。
他牽過自己的馬,翻身上馬,“有種內力,可以讓表面上看上去完好完損,而只損壞裡面。”
“你的意思是說你用內力震斷了綠繩?”她睜大了眼,再次打量他,這人的功夫好了不得,用力如此恰到好處,剛好震斷綠繩,而不傷及其他,包括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