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聽逸之爽朗的調笑,“我說太子爺,你向來是千杯不倒,昨晚怎麼才三兩壇酒就成那熊樣了?”
勇之粗獷的笑聲接了過去,“這還用說嗎?回京呆了些日子,準是天天泡在美人堆裡,這身子骨都虛了。”
逸之和勇之嘿嘿直笑。
“你們有完沒完。”弈風慵懶的聲音裡透著些無奈,醉一次就被他們笑話了一早上。
“我說兄弟,你還是要保重身體啊!”逸之裂著嘴,沒打算放過這難得的消遣他的機會。
“算了,懶得和你們胡掰!”弈風皺了皺眉站起身,被他們這麼胡說下去,沒有的事都要說成有了。
“你去哪兒?”逸之笑意不減。
“備馬……”弈風實在受不了這兩人的胡言亂語,不如出去走走。在轉過身看到站在軍帳門口的玫果時,愣了愣,把視線避開了。
逸之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門口,慌忙收起戲笑。
背門而坐勇之還不知死的接著笑道:“這麼急著備馬,趕回京看那些美人?這才分開幾天……”在逸之不斷的使眼色中轉過身,即時呆住了。
這些玩笑話實在不該讓玫果聽到。
玫果定了定神。只當沒聽到他們地談話。也不看弈風。直接走上前。笑著叫了聲。“大哥。三哥。”
逸之微笑著向她揚揚手。“過來。”
玫果順服地走到他身邊。依著他坐下。
逸之將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柔聲問。“昨天累壞了吧。”
“還好。”玫果微微一笑。把玩著他放在桌上地頭盔上地紅櫻。
勇之這時才回過神,不自在的乾咳兩聲,“我們開玩笑呢,你別往心裡去。”
玫果輕笑,“不防事的。”
勇之嘿嘿傻笑,“我就知道我們果兒不是這麼小氣。”還待要說,被逸之一個斜眼瞪了回去。
弈風尷尬的站在那兒,與她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玫果進帳以後,沒看過他一眼,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突然間他就象一個多餘的人。第一次感到這熟悉的軍帳似乎不是他該呆的地方,掃了玫果一眼,毅然轉身大步邁出軍帳。
逸之待弈風走遠,凝視著玫果,“果兒,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他什麼也沒有。”
“你們就快成為夫妻了……”
玫果打斷逸之的話,“我是來向哥哥們辭行的。”
到這份上,勇之雖然鹵莽,但也看出了眉目。他是直性子人,看到二人這樣,也覺彆扭,“果兒,那些話,當不得真,是我們男人家胡亂說笑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大哥,你有完沒完啊?在家聽爹爹羅嗦,到了這兒,還要聽你叨嘮。”玫果撅起了小嘴,她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他怎麼樣與自己何關?
“好好,不說,我不說。”勇之舉手投降,“到是說,你一個姑娘家一天到晚把臉弄成這樣,怪難看的。”
“我反而覺得這樣好。”逸之捏了捏玫果的小臉,他對這個妹妹真的是極愛的,“這樣在外行走,少些麻煩。不過他看過你本來面貌嗎?”
玫果當然明白哥哥口中的‘他’是指誰,不知昨晚算不算看過,搖了搖頭。
“很好。”逸之眼裡帶出一抹笑意,不用容貌取得人心的女人,一旦讓人愛上,會更讓人刻骨銘心。
勇之雖然不明白妹妹弄成這樣有什麼好,但對他而言,不管她弄成什麼樣子,在他心目中都是玫家的寶貝,也不以為然,“你想今天就走?”
“嗯,我一會兒就去向師傅辭行。”經過昨晚的事,玫果和弈風之間,更是劃出一條深溝,呆在這兒與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免彆扭,不如繞開來,眼不見為淨。
“再等多兩日,與太子一同回去。”勇之站起身,戴上頭盔,“我得去巡營房了,你和你三哥聊會兒。”說完走出了軍帳。
等勇之離開,玫果才問道:“有件事,我想問問三哥。”
“什麼事?”逸之見她慎重,也認真起來。
“李成是什麼人?”
“燕國的一個頭領,此人狡猾得很,這些年來一直是我們的心頭大患,這次託你的福,把這人除了,真是大快人心。”這玫果雖然胡鬧,但總是他們的幸運星。
“燕國?”玫果愣了愣,燕國與普國多年征戰,水火不融,這人到底是從何處識得小嫻,如果真是在弈園,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怎麼突然想起問他?”逸之見她神色有異,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