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查出鄆城所有的魔教餘孽,用朕的手令調集人手,將他們全部剷除,一個不留。”今日魔教的作為真的讓他憤怒了,就是他被害中毒的時候,他都沒有憤怒過,原因是因為他們竟然敢利用上官謙,利用他重視的感情,從來沒有任何一件事讓他憤怒至此。而且他不能讓上官謙生活在一個有隱患的地方。
清楚的感覺到主子的怒焰,幻影領命退下,快速召集人手辦理此事。
幻影退下後,屋裡只剩下君行絕,他坐在椅子上,身邊的下人早已為他沏了杯滌塵茶,端起茶盞,君行絕的怒火得到了微微的平息。聞著滌塵的香味,看著寥寥升騰的霧氣,君行絕靜靜的坐著,什麼都沒做,連茶也沒喝,只是那樣端著茶坐著,直到茶冷了,才放下茶盞。
君行絕就坐在那裡不動,一直想著,想的全部都是上官謙,今天看到的黑暗決絕無情的他,平時溫和的他,和他談論的他,和他遊玩的他,他仔細想著,發現他從來沒有了解過上官謙,就算和上官謙成為了朋友,他也沒了解過上官謙,以為只是淡漠今日才發現時多麼的無情,服侍他兩年的人,他可以殘忍的說出殺了的話,連一絲的留念都沒有,再說出殘酷的語言的時候那雙溫和的眼睛一直都是溫和的,只因為他討厭威脅,就能夠做出這樣決絕的事情。
那麼他呢。和他相識了半年的他呢,是不是有一天被用來威脅他,也是一樣的殺了的字眼。這麼想著,一陣比中毒的時候還要痛的心痛從心裡蔓延,沒有辦法減緩。
上官謙,我是真的把你當做了朋友,你對我有幾分真意,幾分情誼,還是一分都沒有,我真的不知道了。
就這樣君行絕一直坐到夜晚,就連晚餐都沒有用,一直想著,從思緒中醒轉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再想也沒用,現在也睡不著,君行絕走出門,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上官謙的小院,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來到這裡,這個時候上官謙應該已經睡熟了,卻不想,一進小院就看到了那個人站在花叢中。
那個人穿著單薄的白衣,仰望著天空,那個人本來就柔和的臉上現在有著近乎虔誠的表情,溫和的笑意中浸入了幾分溫柔,他只看過這個人的溫和,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溫柔。這真的是白日裡那個黑暗決絕的人嗎?為何他會有著這樣的表情?如此的真誠溫柔,像祝福著什麼一樣?
君行絕就呆呆的看著,不想打擾。可是突然一陣風吹過,很涼的風,那站在那裡的人青絲飛舞了一下,單薄的白衣隨風飄動。君行絕出聲了,有著擔憂,“謙。”
那個人將看著天空的視線轉向他,那溫柔已經不見,對著他的臉是和平時一樣的笑意,溫和的笑容,以前讓他平靜甚至呆愣的笑容,在這一刻,是那麼刺眼醒目,化為利器,讓他的心又痛了起來。這個笑,究竟有幾分真意,在他看了他真正溫柔的表情之後,他能希望這笑有一分真意嗎?
“絕。”上官謙開口,沒有一點意外的語調,和平時一樣。
“晚上風涼,穿那麼少,小心風寒。”君行絕脫口的關心讓他自己也驚訝,因為按照他的性格,他應該是狠狠的詢問上官謙究竟來他當什麼,可是他沒有,只是關心他會不會得風寒。
“我自己知道。”上官謙向君行絕走去。君行絕的關心讓他有些奇怪,不過無所謂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君行絕才發現上官謙是赤著腳的,眉頭皺了起來,脫下自己的外袍,想要為上官謙披上,就在靠近上官謙的時候,被他避開了,君行絕愣了一下,心裡莫名的泛起著苦澀。
“天涼,披上吧。”君行絕把外袍遞給上官謙。
“不用了。閻羅。”上官謙拒絕了,叫了閻羅。
閻羅無聲無息的出現,手上拿著一件外袍,為上官謙披上。
君行絕拿著外袍的手,僵住那裡。然後收回手,將外袍穿回自己身上。
“這麼晚了還沒睡?是睡不著?”君行絕問上官謙。
“你不也沒睡嗎?”上官謙反問,他的事情君行絕沒必要知道。
“我在想些事情。”君行絕回答道。
“我的事情。”上官謙直接說。
“是。”君行絕沒有否認,他一直想著。
“我很可怕?你害怕了?”上官謙問道,那決絕的黑暗,普通人是會害怕的,即使只是一點點。
“我沒有怕,只是發現我原來沒有了解過你。”君行絕有些感傷,他沒怕,反而覺得很美,可是心裡同樣失落,謙沒對他展露過全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