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獄卒就是下午那個收了鄭伯鑫好處的門卒,他見鹽商總會的會長楊慕恩竟然走在李雲天的身後,心中倍感震驚,即使是揚州府知府楊慕恩也與其並排行走,沒想到竟然會落在李雲天的後面,這裡面的名堂可大了去了,難道李雲天比揚州知府還要厲害?
進了大牢裡,範如海和李雲天徑直到了最裡面的一間牢房,不過令李雲天倍感震驚的是,周雨婷四人竟然沒在裡面,牢裡的女囚們怯生生地望著門外的那一大群人。
“說,這裡面的那四位新被你們抓來的女子呢?”李雲天面色一寒,伸手就揪住了牢頭的衣領,硬生生地把身材肥胖的牢頭給提了起來。
“在……在刑室!”牢頭此時已經嚇得面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說道,就在李雲天來之前的一刻多鐘,幾名喝了酒的獄卒色迷迷地把周雨婷四個人提去了刑室。
只要進了鹽道衙門大門的女人,沒有不被那些獄卒欺負的,獄卒們猶其喜歡像周雨婷和陳凝凝這種大戶人家的嬌滴滴小姐。
對於這種事情,牢頭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必周雨婷等人也沒有什麼來歷和背景,要不然早就被人救出去了,故而欺負了也就欺負了。
“她們要是出事的話,我要千刀萬剮了你。”李雲天聞言重重地把牢頭摔在了地上,殺氣騰騰地衝著他吼了一句,大步向牢外的刑室奔去。
“抓起來!”範如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衝著身後的巡鹽御史衙門計程車卒揮了一下手,幾名大漢就上前把牢頭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地上。
範如海現在顧不上修理牢頭,急匆匆地追向了李雲天,心中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否則的話今晚的事情就要捅到天上去了。
魏德光感覺腳下有些發飄,差一點就要摔在地上,被一旁的一名鹽商扶住,跌跌撞撞地跟了過去。
“開門,快開門!”刑室在牢房院子裡的西北角,李雲天衝過去用手推了推,發現裡面已經被人反鎖住,禁不住著急起來,一邊用力拍著刑室的鐵門一邊高聲吼道。
“把它撞開!”刑室的門紋絲未動,裡沒有絲毫的動靜,趕來的範如海見狀,衝著身後計程車卒說道。
幾名士卒立刻找來了一根圓木,抱著使勁撞擊這刑室的鐵門,幾下後鐵門就變了形,砰地摔在了地上。
李雲天一馬當先衝了進去,等看見房間裡的情形後不由得愣在了門口處,神情顯得頗為詫異。
範如海和跟進來的人也傻住了,一臉驚訝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大家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刑室裡,幾名五大三粗的獄卒鼻青臉腫地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中,房子最裡側的一角,周雨婷把神情驚慌的陳凝凝、綠萼和鄭婉柔護在身後,手裡拎著雙刀,面罩寒霜地盯著衝進刑室的人。
“雨婷,沒事兒了。”李雲天瞅了一眼地上死豬似的倒在那裡的那幾個獄卒,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向了周雨婷。
見到李雲天,周雨婷臉上的緊張的神情頓時消失了,手一鬆,兩把刀落在了地上,剛才她還以為是牢裡的獄卒在撞門,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來到周雨婷面前後,李雲天大手一展,把她和綠萼、陳凝凝和鄭婉柔一起攬進了懷裡,暗自感到後怕,決定以後再也不玩這種危險的遊戲:如果不是周雨婷身手不凡的話,那他可就要欲哭無淚了。
“把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傢伙打入大牢。”範如海不由得籲出一口氣,看樣子周雨婷等人不像是吃虧的樣子,因此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衝著身後計程車卒喊了一嗓子。
那些士卒就把地上那幾個倒黴的獄卒給拖了出去,關進了巡鹽御史衙門的牢裡,這次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綠萼和陳凝凝、鄭婉柔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個個眼眶泛紅,備受委屈的樣子,如果不是有範如海這些外人在場的話肯定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李知縣,這裡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到外面說話去吧。”刑室裡不僅陰暗潮溼,而且還有著一股子血腥味,範如海伸手在鼻前扇了扇,來到李雲天身旁說道。
他覺得李雲天真是豔福不淺,竟然摟著四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也不知道哪個才是英睿縣主。
按照範如海的盤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周雨婷等人離開鹽道衙門的大牢,然後找一批替罪羊給周雨婷出氣,再讓魏德光破財免災,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魏德光家裡有的是錢。
可惜的是,出了刑室後周雨婷就留在院子裡不走了,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