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輝聞言臉上陰晴不定,一旦與崔輝合作的話那麼他就屬於私通敵國,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可是如果不與崔輝合作的話根本無力跟李雲天抗衡,而且古晨肯定也會繼續糾纏他。
“崔知府,李雲天活著對你我都是個禍害,只要能把他除了大家以後才能過上好日子。”古晨清楚崔輝現在陷入了激烈的心理鬥爭,因此笑著勸道,“你現在還能想辦法對付李雲天,可如果等李雲天把你的烏紗給摘了,那麼可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崔老弟,你以為劉峰的事情是一個巧合嗎?”說著,古晨語峰一轉,話裡有話地說道,“李雲天為何會在酒樓裡遇見劉峰?這也太巧了吧!”
“你是說,劉峰只是一個替死鬼,李雲天的這樣做的目標是本官?”崔輝聞言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一臉詫異的望著古晨。
“當年你在湖口縣可得罪的他不輕,李雲天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放過你,因此自然會想方設法地置你於死地!”
古晨並沒有回答崔輝的問題,而是不動聲色地說道,“以前李雲天忙著在京城爭權奪利無暇顧及於你,如今他已經功成名就,成為了大明的親王,有足夠的時間來對付你。”
崔輝聞言雙目閃過一絲懊悔的神色,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年他以為巴結上了權勢赫赫的威國公府,豈料威國公後來站錯了隊,在漢王之亂中跟隨了漢王,最終被朝廷擊敗,使得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如果知道威國公府會垮臺,如果知道李雲天會成為大明的親王,崔輝當年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著把李雲天置於死地,肯定會留一條退路。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崔輝現在不得不活在一種惶恐的生活中,雖然每天在外無比光鮮,但私下裡卻如履薄冰,生怕李雲天對他下手。
“崔知府,所謂先下手為強,如今你已經失去了先機,再不絕地反擊的話可就要成為待宰的魚肉。”從崔輝複雜的神色上,古晨知道他現在肯定意識到了處於危險的境地,於是不動聲色地說道,“何去何從,想必崔知府早已經有所定奪。”
“古將軍,本官現在已經深陷囹圄,說不定明天就會被李雲天投進大牢,恐怕幫不上你。”崔輝聞言苦笑著嘆了一口氣,插回寶劍後一屁股坐在了古晨對面,神色異常落寞。
“崔知府大可放心,李雲天此次前來是為了水師出海的事宜,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動你!”
聽聞崔輝稱呼他為“將軍”,古晨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看來崔輝已經被他說服了,於是準備送給他一份大禮,有條不紊地說道,“崔知府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籌謀脫身之計。”
“古將軍所言當真?”崔輝聞言眼前頓時一亮,這樣一來他看見了一線生機,奮力一搏總比坐以待斃好。
“寧波的軍港現在已經停滿了水師的船隻,他們將出海接收西察合臺割讓的港口。”古晨點了點頭,望著崔輝沉聲說道,“李雲天將主持水師此次的出海儀式,說不定還要去別的地方轉轉,因此在他回來前崔知府有時間來佈置反擊的辦法。”
“如今他是太皇太后眼前的紅人,又是皇上的師傅,本官如何能扳得倒他?”崔輝沉吟了一下,眼神變得黯淡下來,李雲天對他而言就是一座難以翻越的大山。
而且,考慮到李雲天的存在調和了京城各派勢力的利益糾葛,故而京城的各派勢力也不希望李雲天出事,否則難免混戰一場。
“如此說來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古晨聞言雙目寒光一閃,冷笑著向崔輝比劃了一下手刀往下砍的動作,“送他上西天!”
“可是,李雲天身邊戒備森嚴,咱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對他出手。”崔輝聞言頓時怔在了那裡,謀殺親王可是十惡不赦的重罪,隨後神情失落地向古晨搖了搖頭,這個想法根本就不現實。
“事在人為。”古晨微微一笑,壓低了音量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手裡有一批炸藥,用它足以殺了李雲天!”
“炸藥?”崔輝的臉上浮現出了驚訝的神色,萬萬沒有想到古晨手裡有這種厲害的火器,據他所知火藥可是隻有神機營和驍武軍火器營才能配備的,其他人如果擁有將被視為造反。
古晨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手裡的炸藥自然來自北元在西域黑水城之戰的繳獲,當年也先和古晨率軍隨同帖木兒帝國的軍隊前去河套、準備偷襲大明北直隸時,脫歡把剩下的炸藥交給了兩人,希望能用炸藥炸開居庸關。
可惜的是,帖木兒帝國和北元的聯軍被擋在了河套地區,故而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