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張媽媽火急火燎地了過來,不無焦急地向蝶舞說道,直到抽籤的時候她才知道天香閣竟然換了一名清倌人,而且據她打探的訊息這名名叫紫音的清倌人實力很強,是蝶舞的最大對手。
“媽媽稍安勿躁,女兒不會輸給她的。”蝶舞見張媽媽一臉的緊張,於是笑著安慰道,顯得信心十足,在她看來如果沒有對手的話那麼今晚的比賽會顯得很枯燥。
“不過媽媽也有一個好訊息,天香閣抽了二十一號籤,媽媽抽了二十九號籤,這樣一來咱們就能知道那個紫音的實力了。”見蝶舞充滿了信心,張媽媽頓時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籤牌拿給了蝶舞看,上面寫著“貳玖”。
“媽媽,如果女兒等下在上面做錯了什麼,媽媽可以定要原諒女兒呀。”望著一臉期望地望著自己的張媽媽,蝶舞沉吟了一下,微笑著說道。
“乖女兒,你可別嚇唬媽媽,媽媽現在就盼著你拿魁首,千萬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張媽媽聞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向蝶舞說道,她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蝶舞的身上了。
蝶舞聞言微微一笑後沒有再說什麼,雙目中浮現出歉意的神色,如果她當著李雲天的面把狀子拿出來的話,那麼張媽媽肯定會被嚇昏過去的,就連松江府也會受到牽連。
可惜,蝶舞現在也是走投無路才想到找李雲天上告,否則就無法救出父母,只能讓張媽媽受委屈了。
與此同時,隔壁院落的一間廂房裡,一名漂亮的紅衣少女立在窗前望著天空中掛著的一輪圓月出身,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具古箏,她就是天香閣臨時更換的清倌人――紫音。
“心無雜念方能取勝。”這時,一名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穿著下人服飾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不動聲色地說道。
“師父,徒兒受教了。”紫音聞言連忙向那名中年婦人行禮。
“說了多少次,在這裡要稱呼我為劉媽,是專門伺候你的老媽子!”中年婦人聞言眉頭微微一蹙,低聲糾正道。
“紫音記住了。”紫音聞言連忙向自稱劉媽的中年婦人躬身說道。
“沒想到忠王爺會來,這是一件好事同時也是一件壞事,你記住,千萬不要被這件事情給影響了心境,要心平氣和地看待這件事情。”
劉媽注意到先前紫音站在窗前時顯得有些心事,於是不動聲色地說道,“雖然外界都以為忠王是一位風流王爺,但師父可以告訴你,忠王並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故而你不用在意忠王的存在,只需要把他當成一名過客而已。”
畢竟劉媽也年輕過,知道紫音此時的心境肯定被李雲天的出現給打亂了,參加花魁大賽的清倌人都是風華正茂的少女,自然會喜歡英俊儒雅、威名赫赫的李雲天了。
“紫音受教了。”紫音聞言臉色一紅,流露出一絲少女獨有的羞澀來,想李雲天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她自然免不了要想入非非了。
“此次參加花魁大會的清倌人中,你的對手只有一個,就是松江府清風樓的蝶舞。”劉媽不想給紫音施加太大的壓力,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因此,你只有一舉擊敗她才能一舉揚名。”
“想必你也知道,上次忠王來花魁大會時,咱們天香閣輸給了邀月閣,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師父相信你一定能擊敗蝶舞,給咱們天香閣奪回花魁的頭銜。”說著,劉媽雙目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故作鎮定地說道。
“紫音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紫音聞言連忙嬌聲說道,臉上浮現出傲然的神色,她並不認為蝶舞能贏得了她。
“師父,《木蘭詞》如今可可謂街知巷聞,徒兒再用它的話會不會落了俗套?”隨後,紫音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開口問向了劉媽。
自從上次紫鵑在與紅鸞的花魁之爭中彈唱了《木蘭詞》後,《木蘭詞》就迅速風靡大明,成為了秦樓楚館必備的曲目。
故而,紫音覺得《木蘭詞》對那些貴客來說太普通了,因此想出奇制勝換新曲子,天香閣為了贏得這次花魁大會的魁首可是讓人譜做了新曲。
“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木蘭詞》,故而那些清倌人們只要開始彈唱的話立刻就能被人分辨出優劣,這反倒是咱們的一個優勢。”
劉媽有不同的見解,搖了搖頭後向紫音說道,“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木蘭詞》雖然當年由紫鵑彈唱出來,但實際上卻是出自忠王爺之手,據師父所知與忠王爺的一段往事有關,倘若你能打動忠王爺,那麼花魁自然就是你的了。”
“師父的意思是,忠王爺將決定今日花魁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