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不知小女有沒有跟著館主學藝的福氣。”樸三澤已經注意到了柳真望向金善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的神色,心中頓時大定,微笑著向柳真說道。
“功底紮實,天賦出眾,本館主收下她了。”柳真聞言笑了笑,向樸三澤微微頷首,拋開利益上的因素金善在舞蹈上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才。
“館主已經收下你了,還不快謝館主。”樸三澤聞言心中一喜,朝著從練舞場走過來的金善高聲說道。
“謝過館主。”金善聞言也是喜上心頭,連忙來到柳真面前向其躬身行禮。
“你以後就跟著她們練習,有什麼需要就跟本館主說。”柳真微笑著點了一下頭,望了一眼圍在四周的女孩們向金善說道。
“金善一定努力學藝,不辜負館主所期。”金善聞言再度躬身向柳真道謝,隱隱約約她感覺柳真對她好像另眼相待,這使得她心中感到一絲竊喜,給柳真留下一個好印象對她以後的發展至關重要。
樸三澤並沒有在高麗藝館久留,與柳真寒暄了一陣後就起身告辭了,畢竟這裡是女子學藝的地方他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待在這裡。
金善則留在了高麗藝館,樸三澤今天就是專門送她來學藝的,因此肯定抓緊時間來跟柳真接觸,反正她的行李樸三澤會派人送過來。
來大明前,金善特意學了大明的語言,雖然說起話來有些僵硬,但與人交流沒什麼問題,她故意接近了在藝館裡學藝的那些女孩,很快就融入到了那些女孩中間。
李雲天第一時間就得知了金善的事情,嘴角閃過一絲不以為意的微笑,很顯然金善是樸三澤安插在柳真身邊的耳目,想要獲取柳真的信任和好感,同時從柳真那裡探聽情報。
這正是李雲天所希望看見的事情,由於崔禮是自己人因此他只需要對付樸三澤即可,因此可以利用金善讓樸三澤獲得錯誤的情報,進而使得樸三澤認為大明皇帝有意扶持首陽大君李瑈繼承朝鮮國的王位。
如此一來的話,朝鮮國世子李珦將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想辦法進行自保,這樣其命運就掌控在了李雲天的手裡。
李雲天現在沒有興趣去見崔禮和樸三澤,兩人與他之間隔得實在是太遠了,根本就沒有見他的可能。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以前派往朝鮮國的使者都是七品以下的官吏,由此可見朝鮮國在大明朝廷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崔禮和樸三澤按照禮制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見到李雲天。
當然了,崔禮和樸三澤不會把寶都押在李雲天身上,兩人來到京城後就四處活動,想方設法地前去拜訪京城的高官權貴,希望那些人在朝堂上給兩人說話。
為此,這次崔禮和樸三澤帶來了不少貴重的禮物,李瑈和李珦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故而把私房錢都拿了出來,在兩人看來錢沒了可以再掙,可如果要是命沒了那麼就什麼都沒有。
雖然崔禮和樸三澤用盡了辦法,但京城的高官權貴們沒人接見他們,兩人最多見到管家之類的人,然後放下禮物就走了,那些高官權貴豈會屈尊降貴去見朝鮮國的小小使者?
況且,兩人費盡心力所準備的那些“厚禮”根本就入不了高官權貴們的法眼,自然也不會去見他們了。
雖然崔禮和樸三澤早就把覲見正統帝的國書遞給了禮部的官員,但禮部的人此後就一直沒有了動靜,徑直把兩人給晾了起來,使得兩人即著急又無可奈何。
五月中旬的一天中午。
“王爺,遼東軍區的三萬兵力已經越過了山海關,正在向天津港方向行進,預計五天之內就可以抵達天津港。”李雲天正在講武堂處理手頭公文的時候,雲娜快步走進門稟報。
“樸三澤這些天表現如何?”李雲天聞言抬起頭,放下手裡的公文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
“回王爺,他四處拜訪京中的官員,不過收效甚微,沒人願意見他。”雲娜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現在的樸三澤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於樸三澤來說,他可沒有心情在京城裡虛度光陰,朝鮮國內的形勢無比嚴峻,這次如果得不到太明朝廷支援的話李珦將遭遇滅頂之災,很顯然一旦李瑈掌權後絕對不會放過李珦以及那些追隨李珦的人。
“告訴柳庶妃,讓她設宴宴請崔禮。”李雲天聞言微笑著向雲娜說道,他就知道樸三澤會碰壁,大明朝堂上誰都清楚現在大明的對外邦交事宜由他負責,而且講武堂在朝鮮國經營日久,故而沒人願意為了小小的朝鮮國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