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捏住了方寸,使得李雲天順利地度過了這一關。
“老爺,你說妾身是不是去看看周小姐?”陳凝凝這才安心,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問道。
雖然周雨婷現在還沒有過門,不過她的正室身份很難動搖,按照禮儀陳凝凝應該去拜見她。
“明天再去吧,現在她估計正在氣頭上。”李雲天也感到一陣頭疼,不知道陳凝凝是否合適去見周雨婷,想了想後說道。
此時,白水鎮一家客棧的後院,一個環境幽雅的小院裡。
周雨婷氣呼呼地拎著一把劍砍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殘枝斷葉,一片狼藉,她的嘴裡唸唸有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從小就被忠勇侯溺愛,否則也不會闖到湖口縣逼迫李雲天退親,哪裡受過今天這樣的窩囊氣,被李雲天劈頭蓋臉地一通教訓。
最可氣的是她竟然找不出理由來反駁李雲天,只能硬生生地看著李雲天在那裡“耀武揚威”。
由於白水鎮過往商賈眾多,因此周雨婷來到客棧的時候後院的雅舍裡已經住滿了人,只剩下這個小院是給貴賓預留的,掌櫃的又不認識她,一開始自然推脫說後院雅舍已經客滿,讓她住樓上的客房。
不過,當一名巡檢司的軍士湊在客棧老闆的耳旁低語了幾句後,客棧老闆的態度頓時大變,連忙恭敬地把周雨婷一行人請到了後院的那個小院。
紅衣丫環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是一壺茶和兩個茶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倒了一杯茶後迎著周雨婷走了過去。
“讓你兇,讓你欺負我,讓你假好心……”走近周雨婷後,紅衣丫環禁不住以手掩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周雨婷原來是衝著李雲天在那裡生著悶氣。
在紅衣丫環的印象裡,周雨婷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面對著李雲天簡直毫無還手之力,被李雲天三言兩語就問得啞口無言。
“小姐,你在這裡也念叨了姑爺半天了,是不是喝口茶清清嗓子。”來到周雨婷身旁,紅衣丫環笑盈盈地說道。
“這種奸滑耍嘴之輩想要當本姑娘的夫君,簡直痴心妄想。”周雨婷見紅衣丫環稱李雲天為姑爺,不滿地白了她一眼,氣鼓鼓地端起茶杯把裡面的涼茶一飲而盡。
“小姐,依我看你這回可能不會白來一趟湖口縣,李公子雖說是一介書生,可是性子卻很硬朗,如果你提出退親的話十有yankuai他會同意。”從周雨婷手中接過茶杯後,紅衣丫環笑著望著周雨婷。
“他有這個膽子?”周雨婷覺得有些奇怪,狐疑地問道。
“小姐,剛才我向客棧裡的夥計打探了一下,李公子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先剿水匪,再審冤案,後除惡霸,簡直大快人心,在鎮上的口碑非常好。”紅衣丫環來了精神,津津有味地把李雲天來湖口縣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得知李雲天來湖口縣已經娶了兩房妾室後,周雨婷的柳眉微微一蹙,沒想到李雲天竟然是個**之徒。
“對了小姐,李公子還給聖上寫了一道請罪的奏章,要投筆從戎去邊疆殺敵,馬革裹屍以報君恩。”興致勃勃地講完了李雲天來湖口縣的經歷後,紅衣丫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笑著向周雨婷說道。
周雨婷聞言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微蹙著柳眉坐在了石椅上,她沒有想到李雲天來了湖口縣短短一年間竟然做出瞭如此多令她意外的事情。
“小姐,我覺得你幸好決定讓李公子退親,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見了,他能言善辯,以後吵架的話你根本就吵不過他。”紅衣丫環見周雨婷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微微一笑,趁熱打鐵地說道,故意刺激周雨婷。
周雨婷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她是候爺府的千金小姐,自幼嬌生慣養,不清楚退親後果的嚴重,可紅衣丫環一清二楚。
要是李雲天真的在周雨婷的要求下退了親,那對候爺府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侯爺舍不捨得懲罰周雨婷她不知道,但她和那幾個護衛由於沒能阻止周雨婷的這個舉動肯定要被侯爺收拾。
所以,紅衣丫環並不希望看見周雨婷和李雲天的親事被毀了,因此旁敲側擊地使出激將法,她對周雨婷的性格非常清楚,絕對不會認輸,肯定會迎難而上。
“本姑娘從來都不喜歡耍嘴皮子。”周雨婷知道自己鬥嘴鬥不過李雲天,冷哼了一聲,拿起手裡的長劍,面罩寒霜地用一塊布擦拭著劍身。
她的這把劍非常鋒利,削鐵如泥,是忠勇侯的心愛之物,她及笄那一年的時候傳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