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舔舐著拇指的關節,絲絲的酥癢,既而猛然一吸,吐出手指,“想知道第一次見到你我的感受嗎?”
路錦豐搖頭,他不想聽,總之不是什麼好的感受。
“我還以為自己多了個妹妹。”路穌年嘴角揚起,笑得幾分奸佞。
他臉貼靠在路穌年懷裡,路穌年沒穿校服,白色粗麻條的毛線,海藍色的襯衫,他深呼一口氣,抓住路穌年襯衫領,一口咬在路穌年脖頸。
路穌年倒吸氣,他死咬住不放,絲毫不留情地撕咬,“路錦豐,你信不信我掉頭把你仍海里喂鯊魚。”
“痛嗎?”路錦豐問他。
“你要不要切身體會,嗯?”一向養尊處優的少爺,哪受過這種痛楚,險些沒面子地低吼,路穌年臉色越發寒冷。
“就讓過去的一筆勾銷吧,在今後你會有更好的人生,我選擇的路哪怕萬丈深淵我也會咬牙切齒走過,你也沒必要覺得抱歉刻意做些什麼,沒必要,我也不需要。”
冰釋前嫌吧,雖然有些難過,受過的傷害還是會隱隱作痛,不過,路穌年也道歉了,今後我們都有各自的路去走,能有如此的結局,是意外也是驚喜。
足夠了。
直至在車上,路穌年也沒有發表任何實質性的言論。
“你們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吃過飯了嗎?”羅薇在客廳看電視,沙發上正坐著她那隻可愛的寵物兔,見到兄弟兩人同時回家,流露出一閃而過的詫異。
“爸還沒回來?”路穌年把校服放椅子上,看了眼路錦豐,“讓何媽煮些面就好。”
“你爸在書房,讓你回來了去趟書房,有話跟你說。”
羅薇扶摸著兔子的耳朵,嘴角浮出笑意:“何媽最近常犯頭暈,我讓她早些回房休息,我給你們煮。”
路穌年走去書房後,路錦豐叫住起身的羅薇,兀自說道:“阿姨,我不餓,你煮哥的那份就好,我先上樓了。”
羅薇眯眼笑了,“還是吃些為好,夜裡餓了不好睡。”
“嗯,我不餓,那阿姨我先上樓了。”是真的不餓,要是餓了不用別人說他也會自覺吃。
感覺到羅薇的目光還在自己身上停留,他轉過身,頷首微微一笑,“阿姨,對不起,因為我媽媽的原因,所以真的很抱歉,對你所存在的偏見,雖然不能像對我媽媽一樣和你相處,但我想你真的會是個好媽媽。”
“謝謝,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羅薇擼起袖子,把散落的頭髮捋到耳後,笑容大方。
回到臥室,他就迫不及待往床上躺迅速鑽進被窩,想到腳都沒洗,一鼓作氣往浴室跑,刷牙洗臉洗頭洗澡,吹了頭髮神清氣爽地鑽進被窩裡。
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挺磨蹭的人,到現在在才覺得自己還是挺利索的,做事麻利多了。
躺床上,總覺得家裡少了些什麼,原來是那兩小孩回家了,今早還纏著說要和自己去學校的小孩,這一回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個面。
就在昨天,路穌年還抱著自己躺在床上……好煩,猛地拉過被子包裹著頭,整一個的密不透風。
次日醒來,全身都是汗涔涔的,無意間瞟了到時鐘,七點半了,他沒有看時鐘的習慣,基本上醒來都是起點,缺課那次是意外。
慌里慌張梳洗後,取了書,又在暑假上取來柳陳安借的《追風箏的人》,書看到三分之二,忽然不想看下去了,索性拿去還了吧。
路穌年坐在座椅上,攪拌著咖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咖啡桌。
“再不走要遲到了。”路錦豐見他悠閒自在地喝著咖啡,不禁疑惑。
路穌年翹起二郎腿,面無表情問他:“路錦豐,你是在跟我說話?”
茶几上水手抓起蘋果就啃了一大口,見路穌見沒有去學校的意思,顧自往外走去,“路錦豐,你給我站住。”
他果真站住,卻也只是逗留了一會,看見儲存櫃上放著的這個星期的零食,走過去挑了一袋瑞士捲。
“路錦豐。”
“我聽見了,你那麼大聲做什麼!”他又啃了一口手中半個大小的蘋果,與路穌年直視。
路穌年奪過他手裡的瑞士捲,“玩火麼,就怕你玩不起。”
他覺得路穌年根本莫名其妙,家裡安靜,稍微一大聲講話了,樓上都聽得見,他們就這麼近,用不著把音量加大。“你不要神經質了,還我。”
“有玉米粥,喝了再去。”路穌年把瑞士捲還給他。
“來不及了,第一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