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開了。
安全署的人也對儲物戒指感興趣嗎?那他們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
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忽然聽到有人問:“孩子,你很冷嗎?”回頭一看,原來是麗亞女士,身後還跟著一個白頭髮的男子,看不出有多大年紀。
明娜忙站起來:“您好。女士,請問那些證據能幫助你們嗎?”
“當然可以。”麗亞微笑著回答,卻掩不住臉上的一抹倦意。
“那……可以讓被冤枉的人恢復清白嗎?”明娜渴望地盯著她。後者一愣,臉上浮現出疑惑地神情。明娜暗暗後悔,忙笑道:“我……我是希望能讓所有壞人都受到懲罰,所有好人都能不再受苦。”
“原來是這樣。”麗亞女士笑了,“放心吧,孩子,雖然這些證據不能用來直接指證主犯,但足以讓我們從中發現不少線索,把他的爪牙通通查出來的。”
明娜抿抿嘴:“那……我真的不能去見瓦西里嗎?”先前安全署的人告訴她。瓦西里傷得很重。正在接受治療,不方便讓人去探望。但她實在很想見他,至少,要確認一下他是真的活著。
麗亞夫人揉了揉額角:“恐怕要過兩天才行,現在他的治療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不能受到打攪,不過你放心吧,我們地醫師會盡全力的。”
明娜咬著唇低下了頭,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抬眼一看,原來是那個白髮男人正盯著她看,兩眼彷彿能把人看穿似的,叫人心下發寒。
門“嘭”地一聲開啟了,闖進一個男子,急切地湊到麗亞女士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明娜隱約聽到父母的名字,似乎是被什麼人抓住了,頓時大驚失色。
接著那人又在白髮男子耳邊報告了一遍,後者轉頭去看麗亞女士:“我們派到那裡的人已經有半個月沒傳回訊息了,不是死了就是背叛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恐怕無法探聽到確切的訊息。”
麗亞夫人臉色蒼白,倦意更深:“無論如何,要把情形打探清楚,儘早把人救出來!”
“如果現在派人進去,一定會引起懷疑的。”白髮男子道,“除非……是本身不會讓人起疑心的人。”明娜心中一動,望向那白髮男子,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第二卷完)
八十五、潛入
傍晚時分,埃塔•;赫達坐在自家花園的葡萄廊下,呆呆地看著前方,眼中沒有焦距,手邊有三四個酒瓶子正東倒西歪地橫在地上。
自從他被父親與兄長說服,重新“迴歸”到家族正軌中來,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大半個月了。回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在家裡似乎的確是受重視了許多,母親的畫像在她死後頭一次被掛回父親書房的牆壁上,兩個小弟弟見了他也會打聲招呼,僕人們的態度也恭敬了很多,而騎士隊那邊,上司甚至暗示願意為他寫推薦書,讓他調入皇家騎士隊。
但是,他總覺得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想要憑自己的本事獲得國王的認可,而不是藉助家族勢力,如果這樣做了,跟其他的貴族紈絝子弟又有什麼不同?那他一直以來的努力又算什麼?
還有,家裡的情形也讓他覺得不對勁。他近日酗酒,心情低落,父親卻只關心他的工作,不停地追問他每天的任務,對其他事毫不在乎;大哥埃斯帕羅,好像常常來找他,但每次都是有事要他幫忙,甚至要他幫忙安插大量人手進城衛;繼母海倫夫人,雖然比以前親切些,但目光中卻仍象過去一樣帶著輕視;甚至連管家和僕人們,他也覺得他們不是真的尊敬他,更像是聽從男女主人吩咐的結果。至於騎士隊?以前親切友好的目光幾乎都消失了,剩下的是竊竊私語,是不屑,是恐懼,人人都在私下議論是他陷害了自己的朋友。
為什麼會這樣?背叛友情的不是安隆嗎?為什麼每個人的態度都在說,錯的是他?
他沒有錯,他是對地。該死的是安隆!
他一把揪過一隻酒瓶,就要往嘴裡灌,卻什麼也沒倒出來,丟開瓶子又抓起另一隻,結果所有瓶子都是空的。他憤怒地把酒瓶摔了一地,大聲喊:“來人啊!給我拿酒來!”
身後傳來唏唏嗦嗦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卻是個穿著低階女僕服裝的小女孩,十一二歲大小,亞麻色的頭髮。藍色眼眸,瘦瘦小小的,正怯生生地盯著自己:“三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埃塔眯了眯眼:“你是哪裡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小女僕害怕地低了頭:“我……我是花園裡幹雜活的……剛、剛來不久……”
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