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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著長皇子身上的奶香,更加讓他不捨。
“該醒了。”凌淵晟繼續叫喚道,等瑕緩緩睜開那雙晦暗的眼睛後,凌淵晟才停止。
“朕帶你去換身衣裳。”
帶著依戀,瑕敷衍的回道:“恩。”
凌淵晟拉起瑕走到屏風後,很快就將瑕脫得一乾二淨,然後拿起一旁備好的衣裳,一件件穿在瑕身上,在繫上腰封后,把瑕一直佩戴的玉佩戴上,之後就準備換自己的衣裳。
瑕摸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猶疑的問:“陛下,這枚戒指不用摘除嗎?”戒指是代表他身份的物件,每次出宮凌淵晟都會讓他好好收起代表他身份的東西,所以這枚戒指自然也要留下吧?
凌淵晟穿好單衣,看著瑕落在無名指上的手,道:“不必。這次我們會一直坐馬車,不必摘下。”更何況他也不想將瑕的戒指摘下。
“恩。”既然陛下說不用,那便沒問題吧。
牽著瑕繞出屏風,準備馬上動車,沒想到瑕居然停止了步伐,“怎麼?”
“我……想再摸摸小墨。”
看到瑕的不捨,凌淵晟也就妥協了,“摸一下就好,等下要趕路,不然傍晚就要露宿了。”
“恩。”
走到床榻,手從小身子上慢慢遊移到那隻小手上,感受那雙小手握住自己,瑕啟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在凌淵晟催促前,在長皇子臉上落下一記輕吻,“母君出去一段時間,希望小墨不會忘記母君。”
睡著的長皇子沒有回應瑕,就算醒了也不懂瑕的意思,瑕也明白,所以依依不捨的摸了下長皇子的臉蛋後,就轉身離開,與凌淵晟的手掌相握。
“很快就能回來了,他不會忘記你的。”若是忘記了……
凌淵晟回頭看了眼沒有動靜的長皇子,眸中出現意思狠意。
小引子跟著魏晏,一同離開。
小喜子落寞的走進內室,將睡熟的長皇子抱起,“長皇子,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
小喜子是怨懟的。
為什麼可以帶小引子去,卻不能帶他去?小喜子感覺自己實在不能對小引子有好感,他總覺得小引子是鳩佔鵲巢。最開始服侍邙君的是他,可是現在邙君身邊最親近的人卻不是他,是不是之後大太監……也會變成小引子?
小喜子沉下臉,心裡暗下決定,一會兒要到小引子房間,將他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小引子有輕微潔癖,這是小喜子好不容易觀察出來的。要是小引子從外面回來看到自己的屋子變成一片狼藉,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很好!就這麼辦!
凌祁受凌淵晟之託,暫時住在皇宮,處理朝政一切大小事務,丞相宋書負責輔助他。
凌祁是凌淵晟的親弟弟,凌淵晟也沒多瞞他,痛快的告訴凌祁自己離開的原因,而凌祁則用陛□體有恙,特命他掌管朝政為由,在次日朝堂上,坐在龍椅下方特地安置的椅子上,面對眾人帶著考究的眼神,臉色無變的讓人上報事情。
下朝後,身為丞相的宋書雖然沒有完全接受前丞相芮誠的勢力,卻沒有剛上任時一樣受人排擠,所以下朝後,好奇者紛紛圍住他,套問關於陛□體是否有恙,宋書一臉正經的對逐個人說:“是的,陛下的病很嚴重。”
這是八王爺凌祁交代他的,他不擅長說謊,為了不露出馬腳,每次回答的時候,臉色都是肅然的,讓人不敢懷疑,也沒有跡象來懷疑。
已經安享晚年的芮誠坐在花架下,身上落著星星點點的日光,身邊的幼孫為他捶著兩腿。
“祖父,最近我們府上似乎安靜了很多。”剛開始搬到這地方的時候,每天都來好幾撥人,好不熱鬧可言,但是這幾天慢慢冷清了起來。
芮誠睜開眼,慈目看著自己的幼孫,“升兒,這就是人情世故。一朝得勢,一朝失勢,此時非彼時,人暖自知。”
芮升一直都是由芮誠教導的,雖然還九歲,卻已經明白自己祖父話中的意思,“祖父,那日後升兒要是進了官場,那些人可會幫升兒?”
芮誠聽到自己幼孫的話,眼中閃現過一瞬間的睿光,“升兒對這官場有興趣?”
“恩。祖父的輝煌,升兒想要重新得到。祖父不應該在這個地方終老一生的。”他的祖父是做大事的人,每日窩於這小地方,芮升是心疼的。
芮誠拍了拍芮升的頭,滿意的說:“權勢固然重要,但是升兒可還記得祖父對你的教導?”
芮升點頭,“升兒記得。祖父一直教導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