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知道費了多大力氣才選定,如今又來一個。
而且。
皇后看向則寧的目光有些複雜:“本來我都選了十來位了,想著就算把宮裡頭所有的公主都嫁出去也該夠了,結果,呵,被你抄了一大半下去。剩下的也是削官貶職,配不得皇室。你讓我再去哪裡找?”
皇后說的也是賭氣的話,頭疼地嘆了一口氣,道:“真是犯了邪了,宮裡頭的公主沒幾個強硬的,尤其是這個小五,跟她母親一個樣子,真是水做的。高門裡後宅中可是什麼樣的人都有,背後捅刀子的還是輕的,說不準還費盡心機想把公主嫁妝都哄過去的呢!”
說起來還真有,也就是去年,大公主嫁給了御史臺章御史家的大房長孫,誰知二房的嬸孃每天一副慈愛的長輩嘴角天天套近乎,而自己的婆母又有些嚴厲,這麼一對比自然是和那位嬸孃走得近些。相公正在讀書不問後宅,宮中母妃也沒教導她這些事,直到有一次回宮和母親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說了一嘴,才讓母親發現幾絲不尋常,硬是仔仔細細地問個清楚。
為母則剛,就算是再害怕衝撞皇后,但還是拉著大公主去求個公道。一番徹查後那個嬸孃最後被休棄回家,透過這件事,皇后在日後挑駙馬而時候就更加在意其家中人員品行了。
現在朝堂上大元被砍了好多個,至今都沒有人補上來,不過至少那些衙門裡有人管事就行。就像戶部里人員短缺一樣,基本上其他衙門裡都有幾位被牽連的。現在朝廷被則寧搞得風聲鶴唳,盛京的只要是有點官職的都夾著尾巴做人,行事留意處處小心,連無關緊要的小動作都不敢有。
對於這種情況則寧或多或少也知道一點,但是他並沒有使用懷柔政策,也就放任著他們這樣,待以後摸清了他的性子也就好了。
說起來現在朝廷裡確實沒有幾個好良配,以後基本上也用不到他們,本來就看著他們無所事事的樣子不順眼,上朝時縮著像鵪鶉蛋,一出宮門就趾高氣揚,堆積的公務不知道處理天天就知道請安,說不定他哪一天尋個錯處讓他們給後進生讓位!
而那些被下放的做出政績的,和如今即將成為進士的有能力的,才會是將來的朝中的中流砥柱。
第40章
今年的殿試和往屆比起來註定是不一樣的。雖然之前的朝代也有例外,但是在大譽; 這可是頭一遭。
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是慌亂的; 畢竟這個太子對於他們來說全然陌生,對他僅有的瞭解也就是不聲不響地立戰功歸來; 然後又不聲不響地徹查了這麼大一個案件。
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太子處理這個事件的速度極其迅速; 甚至是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也完全沒有想到是在會試中的這個節骨眼兒上抄家底; 而那些被抄的人估計也是頭腦發矇的。
禁軍一夜踹開大門; 不由分說就進去綁人,連證據都不出示。話說禁軍一向都是秩序井然; 如今換了統領被搞得像土匪一樣!
按照大譽律例; 涉及多位朝中官員結黨營私的都屬於重大案件; 不說取證和審訊了; 其中各個步驟走完直到定罪,沒有三五個月是根本完不成的。結果到了太子這; 就跟一陣風颳過似的,當時猛烈,事前事後都靜悄悄得一點真實的感覺都沒有。
不說朝堂上還有很多人恍恍惚惚,就連地方知州監察上任後; 百姓也是處於一種不可置信的狀態裡。
李慶安是什麼人?爵位不高但舉朝上下可真沒幾個人敢跟他甩臉色的,平日裡一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地處犄角旮旯的小地方的人都只敢關起門來唾罵的那一種。
大半輩子順風順水蠅營狗苟,黨羽覆蓋大半朝臣; 還有那藏的這麼深的賺錢渠道,就這麼被拔出了?怎麼可能,騙人的吧?而且就算真的整治了,果真沒有漏網之魚?
其實仔細想一想,自先帝正平末年,武官就漸漸凋零。而且先帝老年多疑,卸下了幾位沙場名將的軍權,表面上說體恤愛將讓其早享天倫,其實就是怕他們心存反意。兔死狗烹,先帝做得也不是特別過分,但還是有不少人心灰意冷告老還鄉。如今朝堂上僅存的兩位先帝時期的武將也不過鎮國公與段老將軍二人而已。
軍權部分分散,可大權都掌握在皇帝手裡。朝中新晉的武官又庸庸碌碌,沒幾個能挑的起大梁。大譽東方沿海,北方及東北與北戎接壤,還有一小部分與西夷和南蠻。與北戎分界線最長,所以擁有的兵力也最雄厚。皇帝早年放手軍權,如今又封太子又把國事都全權交付,儼然是退居二線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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