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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官員罩著。”

說到這裡,則寧轉頭看向剛剛參他的那位劉御史,似笑非笑:“劉御史,朝中百官不可沾娼妓,那身為風月場所後的金主,罪又幾何?”

不等劉御史開口,則寧又道:“可別否認,本殿這裡可是有賬本證據的。”轉而看向伏跪在地的張宜年,“張大人,身為京兆府尹,本該管轄盛京地界安定,本殿尤記得當初出征之時盛京百姓雖不說有多富足,但也是安康樂業,怎麼幾年後盛京的大街上反倒較之以往多了好幾成的小乞丐了呢!”

則寧目光有些凌厲:“此為盛京,乃天子腳下!京兆府尹不管好皇上眼皮子底下的土地,怎麼去當了那紅宅背後的金主了!”

聽了則寧說了這麼多,真正平地炸起的驚雷可就是那最後一句話,好多官員這才紛紛醒悟過來,連皇帝都被驚著了。

看著癱軟在地的張宜年,皇帝又驚又怒,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則寧似乎沒有給其他人留有消化資訊的時間:“墨陽等地的少女,如花似玉的姑娘!有的是在投奔親友的途中被強行賣入青樓,更有的趁西北災荒上門買賣!誰給你們的這麼大的膽子視律法於不顧?趁人之危糟蹋良民?”

“在朝眾臣皆有妻女,張大人,若如今的你不是京兆府尹而是那墨陽中被搶走女兒的父親,你將作何?”

你將作何!

大殿上有些靜,不僅僅是因為此事的震撼,更多的是太子的強硬。

坐在上方的太子眉目凜然,聲調不高卻字字振聾發聵,一股似殺伐之氣撲面而來,令人腿腳發軟。

那不是安然享樂的皇帝,那是剛剛從北地歸來的太子!

北地沙場如修羅遍地,若非有的一番冷硬心腸和殺伐果決的態度又怎能統帥三軍大勝歸來!

則寧的心底是憤怒的。

也許一開始自己的壓抑讓他冷靜指揮查案,可如今一切都揭開暴露到了表面,卻是怎麼都壓制不住。

販賣人口自古以來就是一條罪惡的產業鏈,前世的時候沒有正面經手過這樣的案子,如今這般直接接觸,看著哀泣的少女痛哭前路渺茫和家人的思念,心中憤慨。

則寧靜了靜心,而後說:“此事屬墨陽之案的後續,自是由大理寺處理,不知父皇以為如何?”

皇帝怒視癱軟在地的張宜年狠狠道:“給我打入天牢!速速徹查此案!”

沒人知道的是,張宜年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絕望的閉上眼睛。

李慶安那個人,真是心腸如蛇蠍。表面上言笑晏晏,能一手扶植黨羽,也能毫不憐惜地將其推入深淵,只要不沾上他自己,其他任何誰都無所謂。

他雖然也有心計,可敵不過他做事謹慎,這麼多年來連個小尾巴都不曾抓到。

被拖下去的時候,大殿內的大理寺卿正在向皇帝詳細陳述。

半月後,京兆府尹張府被斬,家眷被流放。所牽連的還有禁軍都統,在籍兵士,京兆府小半人員,甚至是民間大部分青樓。

無論在職還是在野都紛紛削官斬首或流放,青樓也被收回官中停業整頓。

此番也是近十幾年來數一數二的大動作,一時間民間民意喧騰,朝中眾臣也靜默無人敢出風頭。

早朝的和諧一直持續到春闈前數日。

第30章

沒有幾日便是喻則明的十六生辰,這一日過後喻則明就同喻則陵一樣動身搬於宮外的平王府。

平王府位於皇宮偏南不遠; 那條街也極為寬闊; 喻則陵的珉王府與平王府隔了一條路,只不過那裡較之平王府門口卻顯得蕭條一些了。不過也正合喻則陵的心意; 他本來也是個不喜喧鬧的人。

喻則明只覺得沒了宮中的轄制的感到通體舒暢,而且這麼一整座府邸的主人是自己一個人; 以後想幹嘛就幹嘛,說不定還能是不是去找婉婉妹妹聊聊天談談心; 於是心情更加愉快了。

熱熱鬧鬧的開府宴過後; 已經是月上梢頭。平王府建造得極其華麗,無論是高臺樓閣還是九曲迴廊; 又或者是蘭汀水榭還有假山流水; 都獨具匠心。

隨身的小太監都被自己打發走了; 第一天住在宮外又是自己的府邸; 環境雖然陌生,但依然擋不住內心的興奮。

夜涼如水; 喻則明慢悠悠逛到自家的後花園,突然看到有一個人影臨水而坐,腳步不禁一頓。

那裡有燈光照明,喻則明走進一點; 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就知道是誰了。

說實在的,他還真有點害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