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袖子冷眼看著。
和年前比起來,朝堂就像是大換血一樣,明明還是這一幫人,但是就有種老鼠屎和清粥的差別。
他們不找存在感,則寧也懶得理會他們。只要不干擾不找麻煩,一時半會兒的他也不會想起來處理這些人。
前一陣有線人來報,他們打探北戎國境,總的來說就是壯丁緊缺,生產力下降,老齡化嚴重,婦女難找物件,糧食還不夠。境況滿目瘡痍和十幾年前的北戎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完全沒有了從前遊牧民族征戰四方的盛況。
這就代表著北戎在二十年沒沒有能力四處擴張,而且還要隨時警惕其他國家趁這個時候報復回來,那麼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除了修生養息,就是需要找一個金大腿抱著了。
目前依舊是大譽獨大,而周邊小國都是睚眥必報的,至於找誰,這不都是很明瞭的嗎。
果然過不了幾日,便從北戎上過來一封國書。
這封國書是由新任的太師充當來使伏地而呈的,久不露面的皇帝依然把國書交給則寧讓他來處置。
對於這件事朝臣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強迫自己把腦海中“皇帝偷懶”這個念頭換成“這是皇帝信任太子的表現”。
但是那個北戎太師不知道啊,但是作為戰敗國又是過來請求別人的,只能委委屈屈地任這位沙場上殺得他們最兇猛的領將來處置了。
這是自請為附屬國的國書。
談判中,太師的神情比想象中平靜,他的漢話說得不是很標準,但足以交涉。
可能是北戎人大都不會隱藏心事吧,就連小成子都私下裡悄悄和他說那個太師看著挺哀慼的。則寧道,淪為附屬國就要日日仰人鼻息,年年上貢,還能很歡樂不成?
他這次來大譽並不張揚,而且也只能算預談,所以連個酒席都沒有,可儘管如此,則寧還是安排他住進了招待外賓的驛館。
幾日後太師要帶著人離開之前,才有些猶豫開口:“我們的公主殿下一直記掛著您,下臣此番前來公主本也想著過來,但是大王身體不好,便由公主處理朝事,於是便要下臣傳達給您一封書信。”
之前是親王之女,曾經的果舒爾大郡主穆罕敏敏現在自然就是公主了。
他沒有說為什麼之前沒有給,則寧心裡也明白。兩人本來也是在為敵對雙方的時候結識,身份又敏感,本就引得太師心裡有疙瘩,更不要說目前北戎自請為臣了。
則寧頷首接過。
小姑娘越長越大了,不僅字跡工整,心性也成熟了很多。
北戎的這幾個月,她父王忙得焦頭爛額,想必她也不好過。有磨礪才會有成長,這對於她也未必不是壞事。
小姑娘的糾結於矛盾字字掩藏在筆墨下,則寧這才詫異回想他們的相處模式。
想一想,轉身去取出放在匣子裡的紅劍穗,並且提筆寫了一封回信,交給北戎太師一同帶了回去。
第33章
也許一開始就是他不知禮數。則寧想。
來到這個地方,敏罕穆穆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形象鮮明的女孩子。嬌俏玲瓏; 敢愛敢恨; 完全不似他在這個時代見過的女子。
這個時代的女子雖然不都是恪守閨訓溫婉賢淑,可都跳不出那種潛移默化的禁錮。可穆罕敏敏不一樣; 她是外族之人,那裡風氣開放; 一舉一動俱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有一種開朗豁達的感覺。
這種性子本就會讓人心生好感; 而且撒嬌的樣子格外地像他前世的外甥女; 所以則寧就不由自主地想親近一些。
他的心理年齡也老大不小,壓根兒就沒有想到什麼男女情意; 雖然知道古代男女大防; 可畢竟邊關逍遙; 心思是粗了些。
以前總是覺得小姑娘撒起嬌來挺招人喜歡; 現如今想一想,不禁覺得太陽穴有些發突。
他倒是忘記了;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是比較容易出現情感上的波動的,若他有那個心思倒也罷了,可他也是那個走一步看一步的人啊。
想到這裡,腦海中不經意間掠過皇后那絕對是威脅他成親的話; 於是更加頭疼了。
穆罕敏敏固然好,可只能當做妹妹放在手心裡寵著。若真是要討來做老婆,他可是萬萬降不住的。都說私相授受,若是自己不當機立斷給她留有誤會; 那以後就不好說了。
——
日子悄悄地過去,二月初九悄然來臨。
在臨考前幾天裡,大家就不在熱衷於鬥詩辯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