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去手,大手慢慢鬆開。
魏昭突然能夠呼吸,劇烈咳嗽幾聲,徐曜的大手在她胸前捋了捋,魏昭呼吸順暢了,臉色慢慢緩過來。
藉著床榻旁的宮燈光,徐曜看見她雪白的頸項上一道紅痕,後悔方才的衝動,傷害了她,大手撫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輕輕揉著,魏昭閉眼,一句話不說。
徐曜漆黑的眸閃著細碎的光芒,目光變得越來越溫柔,輕輕地低柔聲說;“對不起。”
上床躺在她身邊,點了她的睡穴,魏昭慢慢迷糊了,快要睡著時,聽徐曜低低地說;“阿昭,你性子烈,愛耍小性,又善妒,不賢惠,你說你這麼多缺點,有誰像我能包容你,以後你就老實地呆在我身邊,不想別的,你如果再跑,我抓回來拿鏈子把你拴起來,看你往那跑。”
他略帶薄繭的手掌輕柔在她脖子上來回揉捏,“睡吧!我都三日三夜沒閤眼,”
陽光刺眼,魏昭想用手遮住光線,手臂不能動,一隻手擋在她眼前,替她遮住光,魏昭慢慢地睜開眼睛,剛醒來,腦子轉得慢,有點恍惚,馬車朝前行進,大概早就出了明德城,魏昭想起昨晚半夜自己被徐曜劫持,城門已經關了,不知徐曜是怎樣叫開城門,深更半夜出城的,這難不住徐曜。
雕花窗照入明亮的陽光,照在塌邊坐著的一襲雪白袍的徐曜身上,俊美無儔,
纖塵不染。
徐曜雪白的衣袍沒有一絲褶皺,她從前都是親手給他熨燙衣衫,徐曜有潔癖,穿戴講究,白袍上不能有一點瑕疵。
徐曜仔細看她雪白脖頸上淺淺的一道紅痕,後悔下手沒輕沒重,眼中滿是寵溺心疼,“我不跟你計較了,我原諒你了,我有錯在先,就算扯平了,這篇翻過去了,我們以後好好過。”
魏昭從昨晚到現在頭一次開口說話,平靜的語氣,“徐曜,我們結束了,我已經嫁給蕭重,我現在是信王妃,你放我走。”
徐曜無視她已經嫁人的事實,她沒想到徐曜用這種方式帶走她,不顧她已嫁做人婦,這人不可理喻。
徐曜瞬間臉色極難看,降下寒霜,馬車裡氣氛緊張。
魏昭沒有畏縮,兩人對視,魏昭水清澄淨的眸中透著執著堅持。
這時,馬車外有人說;“侯爺,前方到了鎮子裡,請侯爺和夫人下車吃早膳。”
徐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怒意,冷聲說:“下車吃飯。”
伸手解開她的穴道。
徐曜先跳下馬車,伸出手,魏昭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身子,沒有搭上徐曜的手,提裙跳下馬車,徐曜的手停住半空中,泱泱地收回。
這是西南一個不大的鎮,鎮子裡有一條主街,街道邊有兩家飯館賣早點,徐曜看了看,伸手攬住魏昭的腰,朝其中一家門面看著乾淨的小飯館走過去。
魏昭想掙脫,徐曜反倒把她扣得更緊,冰涼的唇貼著她耳邊說;“老實點。”
把她帶入小飯館,小飯館裡只有一桌客人,徐曜帶來的人佔了三張桌子,魏昭跟徐曜單獨坐一張桌子。
飯館小夥計跑前跑後,一會兒,端上兩碗黃橙橙粘稠的小米粥,一盤蔥油花捲,還有一小碟麻油涼拌水豆腐,幾個煮雞子,兩碟香油香醋辣椒拌的小菜。
夥計殷勤地說;“客官有事叫小的,不夠吃喊小的一聲。”
邊說邊朝二人看,心想,真是一對璧人,沒看見過這樣般配好看的,女子美如嬌花,男子似清風霽月清貴,看著舒坦。
徐曜端一碗粥放在魏昭跟前,“餓了吧?吃吧!”
魏昭腹中空了,真餓了,喝了兩口粥,想自己被徐曜抓住,落在在徐曜手裡,以後很難逃出來,食不下咽,放下碗筷,坐著不吃了。
徐曜端起她吃的碗粥,拿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她嘴邊,“吃飯鬧什麼脾氣。”
這口氣好像她無理取鬧。
魏昭偏過頭,躲過他送過來的勺子,徐曜舉著,魏昭看旁邊一張桌上三個男人朝他們這邊看,小聲說:“我吃飽了。”
徐曜把那勺粥送到自己嘴裡,把她剩下的半碗粥喝了,魏昭羞得滿面通紅,低下頭,徐曜有潔癖,不嫌她吃剩的。
好容易吃完了,進馬車裡,魏昭擔心徐曜過分親暱的舉動,坐在榻上,最大限度地跟他保持距離。
徐曜拿她沒辦法,“你恨不得坐車外去,你放心,不經你允許我不碰你。”
兩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魏昭靠在車壁闔眼假寐
徐曜朝後靠在榻上,心事重重,魏昭離開他,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