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渾身無力,強撐著扶著花牆穿過牆門,來到通往後院的夾道上,雨點打溼了青石地面,她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上,被附近的遼兵發現,遼兵發現一個身披斗篷的女人倒在地上,一個遼兵大喊一聲,“這裡有個女人。”
一群遼兵圍上來,書香坐在地上抬起頭,四周全是遼兵,一個遼兵大聲喝道;“你是燕侯夫人?”
書香裝作沒有聽懂,沒什麼反應。
在臥房裡搜尋的遼兵停止了尋找,跑出來,以為抓住了燕侯夫人。
外面下著小雨,遼兵被雨淋,遼兵頭目命令,“把她帶進花廳。”
遼兵把地上的書香拖進花廳裡,搜查徐府的遼兵停止搜捕,遼兵頭目命令遼兵,“把抓住的府裡的僕人帶來。”
徐府別院看門的一個老家僕被帶了上來,遼兵頭目指著坐在地上的書香問;“認識她嗎?”
老僕嚇得體若篩糠,看一眼癱坐在地上形容狼狽的書香,哆哆嗦嗦地說;“認識。”
“這女人是燕侯夫人?”
老僕搖搖頭,“不是。”
“那她是什麼人?”
老僕不敢撒謊,如實招來,“她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叫書香。”
遼兵頭目厲聲喝問;“你既然是燕侯夫人的丫鬟,一定是跟燕侯夫人在一起,老實交代,燕侯夫人現在藏在哪裡?”
書香膽怯地縮成一團,說;“夫人藏在山裡,夫人叫我回府看看情況。”
“燕侯夫人藏在那座山裡?”
“西南山。”書香低著頭,虛弱的聲音道。
遼兵頭目把寶劍往外抽了抽,“你敢說謊,我殺了你。”
書香渾身抖著,“奴婢不敢撒謊,夫人確實藏在山裡。”
一個遼兵伏耳在遼兵頭目耳邊說了兩句話,遼兵頭目抽出寶劍,劍尖指著書香,“你撒謊,你府裡的廚娘說燕侯夫人回了內宅,你說燕侯夫人現在藏在內宅何處?”
書香心驚,扯謊道;“夫人回來取金銀珠寶,帶著我們從角門出去,躲進山裡了,這三日不知城裡什麼情況,派奴婢回來打探一下,奴婢有幾樣首飾當時匆忙忘了拿了,溜進來想悄悄拿了東西走,被官爺發現了。”
遼兵頭目有幾分信了,他們屋裡院外翻了兩三日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燕侯夫人一定沒在府裡。
還有幾分懷疑,問看門的老僕,“看見燕侯夫人出府了嗎?”
那個老僕心驚膽顫,順著書香的話說;“夫人帶了丫鬟出府了,奴才不知道去哪裡了?”
遂不及防,遼兵頭目對著老僕就是一劍,老僕咕咚一聲倒地當場死了,書香尖叫一聲。
遼兵小頭目對書香道:“膽敢說謊,像他一樣,帶路去找燕侯夫人。”
書香坐在地上,連驚帶嚇,腹中飢腸轆轆,站都站不起來,更不用說走路,兩個遼兵架著她,蜂擁出府,把書香拖到馬匹上,遼兵押著她去寒城西南山。
徐府別院終於恢復平靜,遼兵走時,遼兵頭目安排人看守徐家別院。
夏平關,徐曜得到訊息寒城失守,率大軍趕奔寒城,星夜兼程,馬不停蹄,五日後,趕到寒城城下。
徐曜下命直接攻城,燕軍遠途勞頓,人困馬乏,遼軍攻打寒城一個多月,死傷無數,遼兵將疲憊不堪。
一攻一守,遼軍和燕軍掉了個,燕軍二十萬大軍,發起猛攻,遼軍死守城池,兩日城池未攻下,徐曜站在陣前,看著遼軍和燕軍激戰,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攻入城池,魏昭不知道生死,他無法像指揮每次戰役沉著冷靜。
徐曜盯著城池,雙目赤紅,甩掉戰袍,身先士卒衝上城牆,身後餘勇,許渭,周翼急忙跟著燕侯衝了上去,燕軍官兵看見侯爺親自上陣,一掃疲憊,齊聲吶喊,士氣高漲。
燕大軍兵臨城下,僅三日,徐曜硬是把寒城撕開一道口子,燕軍一舉攻下寒城,遼軍大敗。
徐曜奪下寒城後,帶一隊人馬疾馳,直奔徐家別院,到徐家別院門前下馬,闖進府門,身後餘勇帶著侍衛緊跟徐曜,徐家別院寂靜無聲,一個人都沒有,徐曜衝進內宅後院,心一下提起來,正房裡桌椅倒地,凌亂不堪,顯然,已經被遼兵搜過,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餘勇朝身後侍衛命令道;“分散到府裡四處尋找夫人。”
少頃,侍衛們迴轉稟報,“回侯爺,府裡都找了,沒有發現夫人的蹤影。”
徐曜站在花廳地中央,雙手死死握拳,深眸閃著狠戾的光,“搜遍寒城的每個角落,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