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朝蕭重跪爬了兩步,委委屈屈,“王爺,妾犯了什麼錯,為何把妾關起來。”
蕭重面沉如水,“你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喊了一聲,“帶上來。”
幾個家人押著一個小丫鬟上殿,眾人一看,這個小丫鬟正是冷夫人的丫鬟,小丫鬟被帶上來,嚇得不敢亂看,跪在地上,縮成一團,前方頭頂傳來嚴厲的聲音,“說,誰指使你在府裡散佈謠言。”
小丫鬟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偷眼看冷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叫奴婢把魏姑娘的底細傳出去。”
冷夫人尖利地叫了一聲,“你胡說,我何時叫你散佈謠言?”
她朝蕭重分辨道;“王爺,這丫鬟偷了妾的東西,妾教訓了她,她懷恨在心,誣賴妾,王爺不可輕信這個小蹄子的話。”
蕭重一揚手,一個婆子押上殿,這個婆子是冷夫人屋裡粗使的下人,婆子被家人踹了一腳,咕咚跪下,方才在殿外聽了一兩句,見事不好,還沒等問,急忙全招了,“老奴受了冷夫人的指使,在府裡散佈對魏姑娘不利的言論,老奴受了冷夫人的好處,老奴眼淺,老奴該死,求王爺饒了老奴。”
“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重厭惡地看著冷氏,
“她胡說,這婆子跟人串通,誣賴妾。”
冷氏心想,只要自己死咬著不認,憑著兩個奴婢的話,不能給自己定罪,何況魏姑娘一個外人,自己是王爺的枕邊人,王爺對自己總有幾分情分。
曹側妃暗示她,她心領神會做了,這會子如果承認,供出曹側妃,曹鳳琴一準推個乾淨,本來似是而非的話,說自己領會錯了。
這時,那個婆子從手指上擼下一枚金戒指,“這是冷夫人給老奴的。”
曹鳳琴暗罵一聲,蠢貨,還留把柄在人手裡,這回冷夫人沒法抵賴,她的東西,屋裡的貼身丫鬟認得出來。
冷氏不是真蠢,就是耍了個心眼,她把首飾賄賂丫鬟婆子,這件事是替曹側妃辦的,事成了,開口朝曹鳳琴要重新打兩套頭面,自己虧不了本。
大勢已去,冷氏癱倒在地,叩頭哭泣哀求,“王爺,妾知道錯了,饒了妾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眼睛溜著曹側妃,曹側妃掉轉頭,沒看她,她又求助衛側妃,衛側妃搖搖頭,冷氏這番做法針對魏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安平郡主受到傷害,她也恨冷氏。
蕭重冷眼看地上跪著的冷夫人,“從今日起,把冷氏貶為奴。”
冷氏看蕭重對自己如此絕情,豁出去了,不哭了,“王爺,是妾指使她們,難道妾說的不是事實嗎?魏姑娘不是被夫家休了?”
“魏姑娘與你有何相干?分明是你存心不良,居心叵測,本王不想再看見你,”
冷氏看了一圈,殿內沒有一人為自己求情,曹側妃生怕受她牽連,別說求情,連看她一眼都不敢看,她為了巴結討好曹氏,幫曹氏害人,反倒害了自己,怪自己識人不明,跟錯了人。
冷氏被帶了下去,蕭重發落婆子和丫鬟,“找個牙婆把這丫鬟發賣,這老婆子拉到二門打三十板子,攆出府。”
丫鬟和婆子不敢求情,跪地叩頭謝恩。
殿上鴉雀無聲,私底下傳閒話的丫鬟僕婦們,都低下了頭,心驚膽顫,生怕王爺追究到自己頭上。
蕭重目光森冷,掃過殿上眾人,眾人心裡都一激靈,“以後有誰膽敢背後嚼舌根,下場跟她們一樣。”
蕭重處置王府的人,整個過程,魏昭沒有說話,她沒想到蕭重能為她出頭,親自過問,並出手整頓後宅。
曹側妃臉色難看,沒有一丁點笑容,蕭重插手後宅的事,是對她掌家不放心和不滿,竟然為了魏昭這個外人,連冷夫人都發落了,不但沒攆走魏昭,將自己處於被動,魏昭是她心腹大患,不除掉她寢食難安。
魏昭餘光看蕭節,蕭節面無表情,好像屋裡發生的事跟他無關,咬人的犬不露齒。
第115章
殿上發生的事; 似乎跟蕭節無關,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緒變化,魏昭暗想,蕭節不是善於隱藏; 就是生性冷清; 不問世事; 如果是隱藏,蕭節這個年紀城府極深。
魏昭正想著,耳邊聽見蕭重中氣十足的聲音,不怒自威; “都退下。”
眾人等兩位側妃先走; 然後隨在兩位側妃身後悄悄離開,魏昭剛想離開; 身後蕭重喚了聲,“魏姑娘,請留步。”
等其她人都出去了,大殿上剩下魏昭,蕭重不似方才嚴肅; “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