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洋:“這是秘書的職責吧。”
“這也是助理的職責啊。”文漠頌摘下眼睛,說:“秘書也好助理也好,陪上司參加酒局飯局都是有必要的。”
“知道了。”寧洋隨意地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翻自己隨手帶著的行程本,“待會是……瑞康的老總,聽你秘書說他請了你兩次了哦,這次怎麼就答應赴約了。”
“之前那是他想合作,一般生意沒談之前我都不會赴約,一旦赴約就是有意思要合作,那如果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呢,豈不是顯得麻煩,又或多或少得罪了他。現在合約方面也交涉得差不多了,當然得答應,這都請了第三次,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寧洋點頭,很受教的樣子,又問道:“你們這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你都來這麼多天了,還不知道啊。主要是做日用品,後來在房地產和食品方面也有所涉獵。”
文漠頌抬手看了看他高貴的,一看就是名牌的手錶,說:“差不多了,你去準備一下。”
外面還是陰沉沉的,雨還沒有下,空氣有點悶熱,現在已是四月,這場雨過後大概會開始升溫了。寧洋坐在後座想著,原來已經是四月了,那麼就是說春節在他不注意地時候過去了。反正他已經有四年沒有注意這些節日了,特別是寓意美滿,舉家團圓的日子,他更是覺得不必要在意。
印象中學校放寒假之後,李子忱有一段時間回了家,說要去陪家人。而自己則是不分晝夜,每天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混混沌沌地過日子。
就像是被整個世界忘記,拋棄,隔離一樣,沒有人像他一樣,過年了都不知道。
寧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就像發現自己忘記了春節是多麼了不起一樣。
文漠頌握住他的手,讓他回神,吩咐道:“待會你就在一旁吃飯就好,不要多說話,他們就不會注意你。你不能喝酒,如果他們敬酒我儘量幫你擋,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要寧洋扮啞巴可是他的強項,他可以坐在一旁,悶著不說話。酒局上難免會有些大老粗喜歡勸酒,寧洋不能喝酒,這種時候保持沉默地吃自己的飯是最好的。
文漠頌讓司機在一家飯店停下,自己替寧洋開了車門。上司替下屬開車門是不合規矩的,可是文漠頌這麼做,難免讓寧洋覺得他很照顧自己。
他們一進去,馬上有侍者將他們引入包間。走在前面的文漠頌穿著黑西裝,英挺帥氣,寧洋則是穿著藍色的休閒西裝上衣與白色褲子,學著文漠頌挺直腰板。
包間內有五個人,除了瑞康的老總和他的秘書,還有其他公司的老闆,看來這次的酒局不單單是為了那單即將談成的生意,還為了要讓大家認識認識,做做朋友。
文漠頌與他們一一握手,寧洋則在後面恭敬地站著。這場酒局由瑞康的老總作東,為合作的事,也有意將其他公司的老闆介紹給文漠頌。
商場上就是這樣,有人欣賞你,就會想和你做朋友。但是如果有人看不起你,那也只能是背地裡的事,表面上還是要裝作很友好地樣子。
文漠頌面上帶笑,與其他人談話,喝酒。他們在飯桌上不談生意,只談一些時事新聞,或者經濟發展前景。喝酒,他們也是敬來敬去,一兩人充當勸酒的角色,大家喝來喝去,酒喝完了,生意就談成了,朋友也做成了。
寧洋聽他的話,自己在一旁沉默地吃自己的飯,看他們互相敬酒,然後醉得滿臉通紅。瑞康的老總喝完一杯酒,發現了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寧洋,問道:“這位難道是文總的秘書?”
文漠頌笑道:“他是我的助理,寧洋。”
寧洋適時地對他問好,“楊總好。”
瑞康的老總楊騰,四十出頭,帶著一臉英氣,和那些油頭胖肚的老闆一點也不同。此時他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不知怎的開始誇起寧洋,“寧助理一表人才,在文總身邊做事,想必也是才高八斗,來,我敬你一杯。”
寧洋一瞬間愣住,文漠頌是知道他不會喝酒,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那種一杯就醉的人。這杯酒,是大老闆敬他的,他必須要恭敬地接受,不可讓文漠頌代酒。
望著杯中咖啡色的洋酒,寧洋吞了吞口水,端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25
“不敢不敢。”寧洋兩手端著小玻璃杯,謙虛地說道。
“我幹了,你隨意啊。”
楊騰仰頭喝光了杯中的酒,既然他做的這麼好看,寧洋這杯酒喝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