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雲鴻思前想後,這狐妖之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冥冥中,總覺得西山此行,不會太過順利,似乎除了廣為流傳的狐妖之說,還有別的威脅。這股威脅,似乎就在眼下。
想到這裡,丹田內沉睡的正氣爐一陣躁動,似乎也因這莫名的壓迫,緊張起來。
“母親,萱兒,今日我有事外出,明早歸來,西山一行,你們提前做好準備。”
這個時刻,雲鴻想到了上官百里。上官府在京城勢大,上官百里手下的三教九流,人多勢眾。西山綿延百里,先不說其中有山精狐妖,就是那聚集在山中的流寇、匪徒,也是一大隱患。如今自己雖獲得了正氣爐,但還沒有時間修煉與參悟,若遇到一兩個通體境的武士,興許還能應付,但若遇到大規模的埋伏,或者養氣境的高人,雲鴻將手無縛雞之力。
前世,雲鴻的元神境界極高,但在大幽禁軍的埋伏下,還是束手無策。
故而此次西山之行,只有請上官百里的幫忙,找幾個武士護送,雲鴻才能放心。
跟母親、靜萱告別後,雲鴻起身去了上官府。
兩刻鐘後,一輛馬車駛入了清心坊,最後在上官府門前停了下來。門前有兩排護院,雲鴻上前稽首,說明了身份。上次雲鴻來過上官府,如今再來,這些護院都有眼頭見識,有一個人去內院通知上官百里,另外有一人,則帶著雲鴻去前廳候著。未過片刻,便進來一個人。雲鴻一愣,這人並非上官百里,乃是上次在福記酒樓見到的一位武師,上官啟。
雲鴻對這類人一向敬重,想到上次他幫自己的忙,起身行了一禮。
“鴻公子,老夫可受不起這大禮。”上官啟見雲鴻雲鴻彎腰行禮,趕忙上前推搡。雲鴻笑了笑,這上官啟是上官府的管家,還是曲風水管的負責人,今日此事,或許還要麻煩曲風水管,當下笑道:“上官管家,禮多人不怪,對了,百里兄今日不在府中嗎?”
“大公子去了河州碼頭,今日恰逢月末,是我曲風水館祭祀河神的日子,老夫真要去河州碼頭,鴻公子要是有要事需尋大公子,不如同老夫一起搭個便船。”上官啟說道。
“即使如此,恭敬不如從命。”雲鴻笑道。
清心坊緊靠皇城,四面有人工開鑿的護城河,護城河與北面的黃河、南邊的渭水都有接壤,其開拓的水運路線,四通八達,流經碼頭渡口數十個。從護城河乘船,一路北上,便能到河州碼頭。上官府有專門的船隻,雲鴻和上官啟上了船,半個時辰便到了河州碼頭。
河州碼頭屬於北市的範疇,離中心的皇城,已經算偏遠。
正因如此,才有不少左道勢力,於此地興起,曲風水管就是其中的一個。只是曲風水管雖暗下販賣黑貨、人口,做了不少違法之事,但其表面上,還算個正規的鹽商組織。但有些勢力,就不似曲風水館這般,反而藉助某些超自然的力量,在水運商道上,興風作浪。
就比如說這河州碼頭,有一門神秘的勢力,叫做:河神幫。
按道理,若說著河州碼頭第一黑/道勢力,曲風水管當然不讓,但這河神幫,卻不是一門正常的黑/道勢力,隱約有些類似江湖上的魔教妖門。雲鴻與上官啟下了船,見不少人在河道邊,以豬牛羊等牲畜祭祀,還有人直接將一錠錠的金、銀元寶,扔往河中,不由失色。
“上官管家,這些漁民往水中扔銀子,是為何意?”雲鴻問道。
上官百里搖了搖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鴻公子不知,十多年前,這河州碼頭聚集了一波水賊,盤踞在北門河一代,靠打劫過往船隻為生,幾年前,朝廷大力開發北市,民眾向朝廷反應這波水賊,兵部便派水軍下來,剿殺他們,從此之後,便分崩離析了。”
雲鴻點頭道:“朝廷出兵,為民剿滅水賊,此乃好事。”
上官啟聽這話,卻是搖了搖頭,嘆氣道:“實在算不上好事,水賊被水軍擊潰後,北門河上是平息了一陣子,可沒過多久,那群水賊的餘孽又聚集起來,還組建了一個幫會,叫做:河神幫。這河神幫一出現,直接引起軒然大波,這個組織不似先前那波水賊,靠打劫船隻為生,而是向路過的船隻、附近的平民,索要香油錢,說是用來供奉北門河的河神!”
“北門河,河神?”雲鴻一愣,不由冷笑。
自從在儒仙居遇到廣成子後,雲鴻對諸天神明的概念,有了進一步的理解。諸天萬界,共有三百六十五路正神,是為神明,像北門河這種地方,不可能存在天庭的正神。故而此地的河神,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