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樣東西,算是天殘,便是治癒術,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是。”
半個時辰之後,阮旻竹過來。此時的笑容,更加燦爛。
“看起來不錯。”七景看他整個精神面貌,十分滿意,隨即便指向不遠處茶樓:“既然出關了,就去把那些問題解決吧。天天來煩,十分讓人厭。”
阮旻竹臉上的笑容也斂了不少,隨即又笑,比劃道:“夫人放心,我這就去。”
七景又道:“我夫君既留你在這裡,那你便不能讓他丟了面子。他看重的人,若只會一再退讓,讓人欺負,他會很生氣的。”
阮旻竹笑得越發開懷,眼底滿是暖意:“謝夫人提醒,我知道了。”對著七景老老實實的鞠了一躬,轉身下了樓。
那茶樓這段時間,被幾個勢力直接分包了。阮家是一家,顧家也是一家,其他人的,七景沒太在意。
只知道,阮家看著阮旻竹居然登堂入室,個個想取而代之。可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他們想取代就取代的麼?
也就是阮旻竹這段時間閉關,不然,兄弟鬩牆的戲碼,估計就要上演了。
而顧家,顯然就是顧秋苑。也不知道上次的事情,她是如何解決的。如今的她,整日待在茶樓裡,時刻盯著他們這裡,估計只要樂辰一露面,她就會撲上來了。
好幾次,她都看到顧秋苑,請了媒婆上門。
這邊,阮旻竹到了茶樓,在那裡,有一位他的長輩,兩位同輩,以及好幾個其他旁支庶出。
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本來是十分尷尬的,雖然他夠努力,天份也夠好。但是一個聾啞,就足以讓他的所有努力都白廢。
家族不可能讓他這樣的人帶領,出門應酬,也不可能由他來。所以,不管他多麼努力,永遠不可能成為家主。
可偏他的天份好,實力比同齡人要強。甚至一些比他年長的,都遠不如他。於是,當家中長輩一再的用:“你們還不如一個啞巴。”這樣的話激勵那些人時,他便很自然的,成為了所有嫉恨,排擠的物件。
在阮家,他沒有一個朋友。包括他的親兄弟,也從不願跟他親近,甚至是仇視他的。
於是,他一個人修煉,一個人闖蕩……不論生死,沒有人會管他。這一次,本是在外歷煉,剛回到家裡。就因為聖獸的訊息,被派了出來。
只是,不像別人,阮家的人其實並不相信聖獸的訊息。派他出來,不過是把他打發出來而已。沒有給他安排手下,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
等到訊息確認,又知道他跟隨著強者,可以與聖獸近距離接觸時。他們便讓他退讓,將位置讓給其他人。
即便是心態再好,再樂觀的他,眼底也漫上了些陰霾。可想到夫人的提點,他便又笑得更加開心。夫人就等於明白著告訴他,他們夫妻會給他撐腰,讓他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出了事,他們給他頂著。只不能弱了他們的威風,畢竟,他們教導他一路,雖未拜師,卻早已有師徒之誼。
來到茶館後院的院子門口,他碰到了從裡面出來的顧秋苑。此時的顧秋苑是男子打扮,看到他時,她的眼睛突的一亮:“阮公子。”
阮旻竹對著她點了點頭,準備錯身進院。卻不想,顧秋苑快上一步,又攔住他:“阮公子,聽聞你一直住在樂先生家裡。不知道樂先生境況如何?”
阮旻竹抿緊唇,比劃了兩下。可惜,他們雖然同行一路,顧秋苑卻從來都沒想過學手語,自然什麼都看不懂。
她皺眉:“不如阮公子隨我回院,用筆寫下來,如何?”
阮旻竹臉色微變,直接撿了細樹枝,在地上寫道:“請讓開,我跟顧公子不熟。”趁著她看字時,他快速避開,進了阮家暫租的院子。
一進去,就聽著刺耳的聲音:“喲,這是誰啊?一個啞巴,巴結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居然也抖了起來。怎麼,被人家當野狗似的趕了出來,跟個喪家之犬一樣的灰溜溜的回來了?”
阮旻竹臉上的笑臉終於維持不住了。想到臨來時,夫人的話,他看著近在咫尺有正堂大門,他也實在沒力氣,再邁進一步。
怔怔的站在堂前石板路上,看著正堂裡坐著的幾個人。那是他的血脈至親,包括剛才開口的人,他們都是。他們說他是啞巴,他沒意見。這是事實,這樣的話早已不能再傷到他。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說他是野狗,說他是喪家之犬?他的家,不是阮家嗎?還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將他當成阮家人?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