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怎麼說呢?雖然從未見過,可無端就覺得熟悉。她將原主的記憶翻來覆去的找,確認她的的確確從來都沒見到過這張臉。
所以,這份熟悉感,來得就詭異了。
“你是誰?”
供奉淺笑道:“我好奇,你是如何請來龍鳳的。”
七景默默轉開頭,不答理他。
“我查了你的師承,可便是你那師傅,也沒有這樣的本事。”隨著他的話,七景只覺得一道沉重的威壓,從他的身上發出,向她直壓下來。
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冷汗澿澿,手腳發顫。她長吸口氣,精神力調動起來,這才有所了轉。
那供奉見她居然立刻就好轉了,不由微微挑眉:“你果然有些門道。”
“與你何關?”冰冷的,帶著殺氣的聲音,將他的話直接堵了回去。伴隨著聲音的是已經站在七景身邊的樂辰,那沉重的威壓,也瞬間消失:“供奉大人,是要來鬧洞房嗎?”
供奉眼神閃了閃,微微一笑,便失去了蹤影。
樂辰立刻將窗戶關起,又將門閂上,這才抱著七景進了內室。
“沒事吧?”樂辰為她把脈,臉色比她的還要難看。
“沒事。”七景依舊為那個供奉的臉,而耿耿於懷。
樂辰為她把脈,知道她並無不妥,這才放下心來。將她緊緊摟住,又笑了起來。他終於娶到她了,從今天起,她是他的妻了。
“小七。”蹭蹭她的頸,討好道:“你叫叫我,可好?”
“辰?”
“不是這個。”樂辰輕咬了下她頸上的嫩肉,捨不得咬疼她,只碰了碰就放開了:“不是這個。”
“那要叫什麼?”七景眼神微閃,微微勾起嘴角。
“叫我夫君,相公,或者……”
七景失笑:“有什麼區別?”她仰頭,將整個頸全都暴露在他的利齒之下。“都是你。”
他細細用唇去膜拜她露出來的每一片肌膚:“我喜歡,小七,夫人,娘子,叫叫我,叫叫我。”
七景推開他的頭,“夫君。”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也咧了開來,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
“相公!”七景刻意把聲音憋得輕輕細細的,一潑三折的叫著。叫得樂辰嘴咧的更大,氣都粗了幾分。直接將她撲倒,狠狠的又咬上她的頸。
咬了兩口,又捨不得,轉向她的唇,不能咬,便直接探到她的口,與她的唇舌纏著。用力的纏,狠命的纏,恨不能連靈魂都纏到一起。
這一夜,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實質上似乎什麼都沒變。雖是新婚之夜,卻是什麼事都不能做。洞房花燭什麼的,最早也要等到七景及笄。七景今年才十四,十六及笄,樂辰還有得忍。
唯一變化的,大概就是多了個名份。但於他們卻又有了極大的不同,那不只是名份,更是契約,是一種約定。
有了這個名份,他們對於彼此,便有了一份責任,一份承諾。
而他在對她的痴纏時,也少了更多的約束。
一吻未盡,她的衣衫已經離體。坦承相對的瞬間,兩人都難免發出一聲滿足的渭嘆。
許是感情缺失的人,總有些面板飢渴症的症狀。他們都喜歡靠著彼此,不管是摟抱,還是親吻。以前還隔著一層,現在他們更是發現了新的,更貼近彼此的美好感覺。雖然只是擁抱,卻讓他們感受到了幸福與溫暖。在這樣的冬夜裡,那樣的溫暖,足以埋葬掉任何堅硬冰冷的心。
相擁著過了新婚的第一個冬夜,兩人都尋到了想要的溫暖。來此於彼此的體溫,最適合他們的,一生所求的。
……冬日的夜,很長,很靜……
“四哥,四嫂,你們起了沒?”天方明,樂宏就在院子裡大叫。比那報曉的公雞還吵人。
七景與樂辰早已起身,七景更是早已做過晨練。剛回來,洗去一身的熱汗。樂辰此時卻不宜練武,便在一邊作陪,用寵溺的目光,一直追隨。
“怎麼這麼早過來?你受著傷,該好好休息才是。”至於他改口喊四嫂的問題,她直接無視。
樂辰聽著很高興,因此,對於他一大早來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事,也就沒那麼不滿了。連聲音都難得的溫軟了些:“宏兒怎麼來了?”
“四嫂,四哥,我想去龍翼營。”樂宏兩眼放光,滿臉哀求。
“行。”樂辰巴不得他去。
七景卻是擔心:“你還受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