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捂著胸口，感到會心一擊。沒想到小魚兒還有這麼一面。如果她記得沒錯，緊接著的後兩句是：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哪裡是稗子提心吊膽，分明是孫慕魚等回覆等的提心吊膽，忐忑不安。

李念轉頭看到木訥的秦倩，好奇道：“那女王呢？女王是怎麼和薛帆在一起的？”

“我當時在場。”趙夢揶揄的看了眼秦倩，偷笑道。

秦倩羞澀的摸了摸後脖，倒是沒想到矛頭會指向自己。

趙夢笑著幫忙道：“女王的愛情是美救英雄的橋段。我記得當時我和女王吃完飯，打算去附近消消食。就是在我們腳下，這裡。大概是四五個學長，‘教育’大一。”

秦倩方府陷入某段回憶，完全聽不到趙夢的畫。她們路過涼亭，剛好聽到學長在教導新生們“規矩”。趙

夢拉著秦倩，看了眼正在訓的薛帆，聲壓低道：“這哥們，太硬漢了吧。”

亭子裡的學長看到兩人穿著軍訓服，示意她們過去。訓人的學長，長得很向一把鏽的鐵椅。臉上斑斑點點，帶著幾顆痘。他嘴角一咧，笑道：“學妹們可得多長點心，千萬別被這幫小子騙了。免得丟財，又丟色。身為學長，就得給你們做個善意的提醒，這也算是咱們學校的優良傳統。”

秦倩走到薛帆面前，抬頭對上學長的視線，冷笑道：“欺負新生，也是科大的傳統嗎？那我們的確得感謝學長。”

亭中的李念和孫慕魚頭倒沒想到有時候很包子的秦倩，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

李念捂嘴，驚歎道：“哇哦，帥氣。”

“他們本來是想說點什麼，看到路過的人多了起來，帶著人離開。再後來，我和薛帆一個社團，經常一起切磋。不知道怎麼的，就在一起了。”秦倩把後續說完。

李念伸手在亭外晃了晃，發現雨已停。起身撐起傘，在原地轉了一圈。她看著三人，感嘆道：“好羨慕你們的愛情。”

“屬於你的，正在路上呢。別急。我們去點東西吧，餓死了要。”趙夢起身揉了揉肚子，拿過包道。

孫慕魚把團扇摺疊成小方塊塞回揹包裡。團扇是張銳做的，說是那本書的回禮。轉眼間，已是兩年前的事了。時間啊，總是匆匆而過。她被李念拉起，隨三人往食堂走去。

雨後的天氣，灰白一片。空氣倒是清新不少。如果細看路邊的花池，估計能見不少的蚯蚓。來來往往的人，少得可憐。到了食堂，更甚。

李念打了兩份菜，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揹包裡傳來簡訊的提示音，仿若未曾聽到。繼續捧著自己的碗，等著三人。她看到人到齊，才開始開動。

她們幾人有很多默契，類似於某些約定俗成的規矩。

趙夢吃了兩口，壓了壓餓意，委屈的撇嘴道：“真不知道明天迎接我的是什麼？”

“一票優質帥哥。”秦倩攪拌著飯道。雖然不知道打的誰的頭銜，擴大朋友圈才是目的。

對此，孫慕魚沒有興趣。她的一腔熱血都給了文學與水墨畫，至於其他，對她而言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無聊玩意。

即便是趙夢裝的再可憐，李念也不打算相幫。與不熟悉且城府極深的人，多待一秒都是對自己的懲罰。

李念把湯喝完，心滿意足道：“有豔遇也說不定，別那麼悲觀嘛。”

“要不你陪我去唄，反正你我都單著，指不定能看上眼。”趙夢煩悶的戳著飯，抬頭央求李念。

恰巧這時，李念的手機鈴聲響起。李念從包裡翻出手機，接過電話。還沒開口，陸子明就是一堆廢話。最後扔下一句地址，掛了電話。她把手機塞回包裡，不想對陸子明多做評價，拿起包起身道：“陸子明找我有事，得先走一步。”

“哦了。”趙夢抬手揮了揮，明瞭道。孫慕魚擺手，秦倩點了點頭。

李念離開食堂，往附近的面對面的館子走。電話裡陸子明呼啦啦說了一堆，沒一句說到點上。抬頭看了眼天，層層的烏雲遮蓋。

不知道一會，會不會下雨。她推開面對面的店門，一眼看到陸子明。蹙眉的放下包，坐到陸子明的對面。

李念扭頭看到一旁的許牧生，詫異道：“怎麼突然找我？”

“念念我對不起你，真的。”陸子明耷拉腦袋，看到李念後忙拉過李念的手。按捺不住的想要起來，又強逼著自己坐下。眸子裡都是不安、愧疚，甚至有那麼一絲絲的害怕。

許牧生不知道陸子明的怕是從何而來，低頭喝著水。眉眼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