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水是顧白水,帝兵是帝兵,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聯絡……如果有帝兵的才是顧白水,那你失去帝兵的時候,也不是自己了?”
顧白水皺了皺眉,其實對方說的也沒錯,帝柳雷池說到底只是一件外物,沒辦法證明彼此的身份。
但他也不會被灰衣人的語言困惑,更不會落入自證自己的陷阱。
“帝柳雷池象徵著我過去的一段經歷,我去過北原,有一段可證明的完整人生,你呢?”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方法:
天地間每一件極道帝兵都是獨一無二的,顧白水經歷了所有,得到了這些不可複製的器物,他不需要證明任何東西。
所以灰衣人沉默了,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沒有。”
“我沒有下過山,也沒有你的那段經歷,所以我大概只是殘缺的你。”
,!
竹椅上的他沒下過山,沒去過北原,更沒有和老師兄生死搏殺的經歷,只有一段乾癟枯燥的人生。
顧白水聽這話,眼神微動,好像抓住了什麼。
“你沒下過山。”
“嗯。”
“所以,你不是顧白水……”
顧白水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只是守墓人一脈的三先生而已。”
守墓人一脈的三先生一直生活在山裡,洛陽雨夜過後才有了顧白水的人生。
“好像……是這樣。”
灰衣人思索半晌,也認可了顧白水的說法,他不是顧白水,只是三先生。
而且三先生是打不過顧白水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洞府外風雨交加,雷聲不斷,更映襯得這間小院子安逸平和。
顧白水在熟悉的環境裡,身體愈發鬆弛,他靠著椅背,手指輕輕敲打著手背。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或者說,三先生是什麼時候誕生的。
竹椅停頓,三先生輕輕笑了笑:“你猜呢?”
“不會太久。”
顧白水瞥了眼洞府裡某些破爛的物件,推測道:“沒把所有的東西都修好,說明,你活的時間不長。”
三先生不是在顧白水下山後就出現的。
他只修好了門窗、花盆、草木盆栽,還有很多東西沒有來得及。
三先生來到這座洞府的時間並不長,能做的事,只有這麼多。
:()大帝禁區:師傅死後,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