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太陽暴曬了幾天的樹木一樣,沒精打采的,和平時跳脫的樣子全然不同,他把手裡的揹包往桌上一放,“我師父打電話給我,要我過來你這裡一趟,他前幾天打電話給你,一直都聯絡不上,怕你出事,正好我這裡也有了一些線索,所以就先把莊子裡的事放下,過來了。”
魏寧坐到他邊上,走了幾步就喘著了口粗氣。
魏時盯著他看了幾眼,“你病了?”
魏寧倒在沙發上,閉上眼,點了點頭,“發燒,在醫院躺了幾天,剛回來。”
魏時坐過去,把手放在魏寧額頭上試了試,“還有點燙。”他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師父想要我們做的事要往後推一推了,你病成這副樣子,去也去不成了。”
魏寧睜開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徐師父要我們做什麼?”
魏時攤手攤腳地也倒在了沙發上,“要我們去四川一個叫小洞城的地方去查個東西。”
魏寧立刻來了精神,“他是說的小洞城?”
魏時應了一聲,“沒錯,就是說的那裡。”
這也太巧了,剛才方誌打電話來的時候講的那個瘋女人的原籍就是四川小洞城,兩件看上去沒得關聯的事就這樣扯上關係了,魏寧把昨晚上直到剛才的事給魏時說了一遍,魏時邊聽他說,聽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問,尤其是關於那個女人,更是問得詳細得不能再詳細,還要魏寧把那個女人說的那幾句話學著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魏時自言自語地說,“羅世文怎麼可能死的那麼巧,而且看那個女人說的話,好像羅世文的死也是她一手造成的,陣法破了,羅世文沒用了,所以要把這個活證據也直接給‘喀嚓’了,這個邏輯倒也理得通,羅世文是活該,不過那個女人也是心狠手辣,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個告訴羅世文怎麼布九九歸一煞陣的人,就算不是,肯定也是關係匪淺,看來這一趟是一定要去,不去不行了。”
魏寧同意他這個說法,那天晚上他以為這個女人是來替羅世文報仇的,後來才想起羅世文也在那場車禍裡面死了,這前後就說不通了,按照事情的發展來看,這個女人是要把所有知道九九歸一煞陣這個事的人全都殺光。
想到那個一直盯著他後背不放的女人,魏寧就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這病要是按照魏時上次說的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那不是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魏寧不想過這種日子,所以他跟魏時說,反正現在就是發低燒,只要不是太勞累,查個事情問個情況,應該沒得什麼問題,再說,不是還有魏時在嗎?
魏時沒得意見,他走進廚房,拿出帶來的草藥,打算熬箇中藥給魏寧喝,據他說,對付這種病狀,他手裡的草藥比魏寧現在吃的西藥要好得多。
他把廚房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找到藥罐子,從廚房探出頭,“寧哥,你這裡熬湯用的那個瓦罐有沒得?”
魏寧想了想,“好像是有。”
“好像是有?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你自己屋裡的東西自己都沒一點數,看你廚房也是經常用的撒,真是沒一點成算——”魏時在廚房裡嘀嘀咕咕,眼看魏寧是指望不上了,只好繼續找,最後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翻出了一個小瓦罐子,將就著用了。
魏寧聽著他的抱怨,不說話。
他又不能直接告訴魏時,那個廚房他平時根本沒怎麼進過,一直都是“魏惜”這個鬼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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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兩天中藥之後;魏寧雖然還在發低燒;但是身體虛弱無力的症狀卻好了不少;他就跟魏時商量;兩個人都覺得這個事進行得越早越好,所以當天就準備了一些東西;在網上買了到小洞城的車票。
到了買車票的時候,魏寧才發現;原來B市到小洞城並沒得直達車,只能先到小洞城附近的城市下車之後,再轉車;沒得辦法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兩個人上午出發,下午的時候,就到了巴城,這裡是離小洞城最近的一個城市,就跟這片大地上其他小城市一樣,節奏慢悠悠的,有些破舊但是充滿了生活的氣息,魏寧他們兩個來到巴城汽車站,還好,這裡開往小洞城的班車一直要到晚上六點半才停開。
此地是山區,車行在大山的夾縫中,路都是開鑿了山體出來的,兩旁時不時掠過陡峭的山壁,張牙舞爪的怪石從山壁上長出來,上面凌亂地長滿了一些樹木和雜草,俯瞰著下面開過的汽車和走過的行人,給人一種極大的壓抑感。
魏寧老覺得上面那些大石頭搖搖欲墜,一副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