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怎麼會有白骨?不會是那些神官的吧?”歐妙情撇撇嘴說。她平時雖然見慣了打打殺殺,但是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乍然一見,心底還是隱隱透露出一絲的恐懼。
“他們應該是硬闖幽陵墓地的人。”謝微行支著下巴。眼眸深深地看了眼一路通向遠處的白骨……
安虞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她全身冰涼。難道真的出不去了嗎?
“你們快過來看!”
幾人湊上去一看,只見白骨的盡頭終於有一處出口,只是這個出口似乎後來被砌封起來了,這下比沒有出路還要令人頭疼,給人以希望,但又生生掐斷。呂一祥將南宮韋拉開,站在被補過的石牆邊上,運起一股氣,狠狠往牆上拍去,只聽悶悶的一聲巨響,灰塵四起,然而牆卻安然無恙。呂一祥不洩氣,再試一次,依是如此。
鬱塵側耳聽著聲響,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他如遠山的眉目輕輕攏起,搖頭道:“蠻力是無力開啟的,否則這裡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白骨了。”
“那怎麼辦?看看這些骨頭,身上都插著各種利器,一定是發生過一場惡鬥,如果我們再不出去,只怕也會為了活命相互殺掠!”呂一祥冷硬的臉頰終於有一絲不奈,甚至有些後悔追來這裡。但是現在再後悔也沒用了。
安虞忽然走上前,看著牆上被補過的邊緣。如果是補過的牆,那麼連結部分應該會有縫細,只不過做工細緻的縫細會很小。看這一堵牆,連掩飾都沒有做過,應該是補得十分倉促。現在已經沒有精神讓她去想那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封了這個出口,她只想快一些出去,出去……
“你在找他們的銜介面?”謝微行在她身旁輕聲問道。
安虞點點頭。
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現在她的面前,正是謝微行拿著那把刀往那一條新砌上去的縫細颳去。很快,那條原本就沒封得仔細的牆縫給刮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旁邊的呂一祥見了,一把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刀對謝微行說:“試試我這把!”
謝微行當時用的一名隨從的刀,他們的刀自然不比呂一祥的刀鋒利。爽快地接過呂一祥的刀,他低低稱讚了一聲,以眾人還未回過神的速度猛地往那道裂縫劃去,一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令眾人不禁掩耳。
還沒回過神,謝微行提刀再一次向更大一些的裂縫砍去。
“呲——”
刀和牆磨擦出一串的火花,站在他身後的安虞慌忙閉緊雙眼。
“咣!”
透過裂縫,其中的打鬥聲漸漸傳至眾人耳中,皆是一愣,那裡面竟然還有人?!
謝微行反手拉著安虞往後退了退,低低對身後的人說道:“小心!”
剛說完,裂縫那頭就飛來一陣的利光。謝微行轉身將安虞護在胸懷,往右側貼牆靠去。
“啊——!”
一聲慘叫,兩名隨從倒地,額頭上都釘著一枚三陵飛鏢。他們眼睛大大的瞪著,瞳孔緊緊縮著,呂一祥奔過去伸手一探,沒有鼻息了。
他沉下臉,狠狠看著那一道裂縫,胸中怒火漸漸濃重,雙手成訣,緩緩聚起一團火紅的氣狠狠地向牆推去,“轟隆”一聲,補的牆被推倒在地。
他還沒看清牆後面的是什麼情況,又是一支飛鏢直指他而來,呂一祥連忙抓起一把刀擋了一下,刀頓時被撞出一個小小的缺口。謝微行見狀,對他說道:“接著。”馬上就把手中借來的刀向他擲去,呂一祥穩穩接住,御刀衝向飛鏢來源——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疾奔而去。
紅衣女子本就與另一人纏鬥著,此時呂一祥突然地加入戰局頓時手忙腳亂,長長的衣袂被他的刀一掃而過,生生斷了一塊,飄飄揚揚落在了地上。
“哦呵呵呵——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還算得了是英雄好漢嗎?”
銀鈴般的聲音出自紅衣女子,安虞覺得耳熟,正要去看個究竟,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謝微行擁在懷裡。她輕輕掙扎了下,他才放開自己。
“是金蓉兒。”躲在對面的鬱塵皺著眉,擔憂道。
安虞聞言,恍然大悟,難怪自己會覺得耳熟,竟然是那個妖女!
“哼,老夫從來就不是什麼英雄,更不是什麼好漢!”
“歐頁南!”呂一祥咬牙切齒,“原來你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會兒我再來找你算帳!”
“呂一祥,別人怕你呂家,我可不怕!你滅我全族,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哦呵呵呵——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