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微行眉頭一皺,淡淡地瞥了眼他伸出的手,說道:“她的毒已經控制住了,只要好好休養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鬱塵伸出去的手尷尬地收回。低下了頭。
“咦,小公子,你的眉毛怎麼變細啦?”金蓉兒突然指著安虞的眉訝然叫道。
果然。安虞被化得濃而密的眉毛已經在她的汗水浸溼下,變得模糊不清,漸漸露出了那一對細而長的柳眉。而被她抹得蠟黃的面板也露出一片潔白如玉的肌膚,雖然此時的她慘白著臉,卻是異常地顯得嬌弱惹人憐惜。
鬱塵和謝微行聽見金蓉兒的話皆是一愣。安虞直覺地想要掩面,卻被謝微行一擋。淡淡地望了金蓉兒,漠然道:“虞兒本就是女子!”
安虞震驚地仰起頭看著謝微行有些料峭的俊顏,一時忘了言語。鬱塵則是一臉的平靜。只有金蓉兒跳了起來,雙眼瞪得如銅鈴,亮晶晶地盯著安虞,喃喃道:“女的?跟我一樣是女的?”
安虞抿了抿嘴,有些不悅,自己是男是女對她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難怪……”金蓉兒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鬱塵,又轉眼神慢慢轉向謝微行,只見他臉蛋雖然柔和,但是身形比她和安虞還要高大,頓時一陣惡寒,顫抖著手指,無語地問:“你不要告訴我,你其實不是女的,是個男人!”
謝微行嘴角詭異一笑,淡淡道:“有何不可?”
“天吶!”金蓉兒撫額,長嘆道,“鬱公子,你看看這兩個,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難道你就甘願被他們兩個這樣矇在鼓裡?還是……”
她的話音一頓,定睛打量了眼鬱塵,喃喃道,“該不會是,你一早便知曉了吧?”
鬱塵這才十分淡定地點頭。
“金仙子,我們並非有意欺瞞於你的。一切,只是為了方便行事而已。”安虞轉過頭,輕聲說道。
金蓉兒撇撇嘴,沒有答話。
四人頓時有些冷場,謝微行依舊我行我素,給安虞敷著藥,而鬱塵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剩下安虞和金蓉兒幹瞪著眼。
雖然金蓉兒常常無緣無故地殺人,可是這一天的相處下來,安虞並沒有感覺到她對他們幾人的敵意,就算上一次分開,金蓉兒還放出口氣,說若是再遇到她,一定會殺了她。然而剛才自己被蛇咬傷,她那焦爭的神情騙不了她的火眼金睛。也許正是應了那一句話:人的本性,其實是善良的。後天的環境令她改變了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安虞想到此,對金蓉兒緩緩露出一絲笑意:“仙子,你還在生氣嗎?”
金蓉兒雙手抱胸,臉一扭,冷哼一聲,不去理她。
“我叫安虞,因為不願意嫁給一個連面也沒有見過的男人,所以連夜帶著貼身丫環從那裡逃了出來。兩名年輕姑娘單獨上路,總是會引起別人注意,我和丫環只好女扮男裝往中幽而來。在荒宅裡無意間碰上了你,將鬱公子救下,之後和他一起被山瓏寨所俘。幸而我是男裝,否則……”安虞低低一嘆,沒再說下去。
金蓉兒聽了她溫柔細聲細語地對自己解釋,心底的糾結開啟,她想想,她說的也十分有理。如果換了自己,或許她也會這麼做的。而且人家是男是女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想到這裡,她心情豁然開朗。
“哦呵呵,原來是這樣!我第一次見你時,就很奇怪為什麼你的長相這麼白白淨淨的呢!竟然是個虛鳳真凰!哈哈哈——”金蓉兒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將一旁樹枝上的鳥都驚飛了。
安虞見她不再鬱結,心也就放了下來,笑道:“雖然身上的武功可以防身,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一些更好。”
“嗯,你說得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上一次我可是敗在了你的手裡呢!現在如果我們再來打一場,你可不一定能夠贏得了我咯~”金蓉兒笑意盈盈地蹲在安虞的面前,得意地說道。
“你離虞兒遠些,她現在正受傷!”謝微行皺皺眉,將她略為挪開了一點,生怕金蓉兒會碰著她。
金蓉兒小臉一皺,挑挑眉說:“你這陰陽怪氣的傢伙,我又不會吃了她!”
謝微行聽到她用“陰陽怪氣”來形容自己,臉上頓時一黑,正要發作,安虞悄悄拉了拉他的衣領,對她搖了搖頭。他這才恨恨地忍了下來。
安虞微微一笑,轉頭對金蓉兒道:“仙子,你的武功怎麼會進步這般快?難道有什麼捷徑?”
一提起她的武功,金蓉兒整人都神采飛揚了起來,樂呵呵道:“嘿嘿,我煉的武功啊,是所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