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皇臨死前交給我的。他讓我轉給若寒,並告訴他,在下次十五月圓之夜,用自己的血去祭奠……祭奠他?”風千雪一時想不清楚了。因為那最後的話,軒澈帝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嚥下了氣。
“祭奠?”夜洛塵聽著亦是不解。
她又想了一想,“是的,先皇好像是這麼說,用自己的血,去祭奠他。將血滴在那令牌上,讓它認新的主人。然後它可以……可以……”到這裡,她再也想不起了。
“它可以實現新主人的任何願望,但也只能實現一個。”夜洛塵突然接過了話。
風千雪愣了,不由得多看了手中的令牌一眼,難道這就像那傳說中的阿拉丁神燈,可以替人實現願望的?
這時,夜洛塵的話語依舊繼續:“聽聞這個令牌,是你們風氏還在位時,就開始有了。而它對所有的主人,都是有記憶的。它也非常的忠心,只有和前主人有血緣關係的至親之人,才能夠掌控住它。也就是說,即便這令牌被外人獲得,按照你剛才說的方法去滴血解封,它也不會服從那個人的。”
“可是,如果按照你說的,這令牌只服從於和最先一個主人有血緣關係的人,那為什麼,先皇在把這令牌從我們風氏手中奪過來後,又能使用呢?”風千雪真是不解。
這個問題,同樣也把夜洛塵問住了。
是啊,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軒澈帝又能掌控這個令牌呢?
“看來,你也不全清楚了。”風千雪再次默默嘆道。
他久久的注視著她,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她是否也需要這個令牌?但她又能拿來做什麼呢?
“千雪,這個令牌,你想怎麼打算?真的把它交給他嗎?”夜洛塵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南炎睿。
風千雪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她已經和風彥立下約定,一個月後,讓南炎睿將皇位交還給他。
就在他們談論事情的時候,詠春殿牆外又走來了一個人。她是每天負責打掃宮殿的宮女,而這詠春殿,便是她每天要來的地方。
今天她起得格外早,因為據說昨天一夜之間,連皇帝都換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不得不早點把自己的活兒幹好。說不定新皇一繼位,馬上就有人住到這了!
可是,遠遠的,她的腳步突然頓了。
這是怎麼回事?昨天她打掃出來的時候,正殿的門明明是關著門的啊!難道是她忘了?還是,昨晚夜風太大,把門吹開了?可風也總不能從裡面吹啊,要吹,也是從外面吹向裡面!
她還在納悶,心中想了個最壞的打算,就是……這詠春殿遭小偷啦!
“這下慘了!要是被公公發現的話,我這個月的宮錢可就沒了啊!”她擔心急了,於是加快腳步朝正殿走去。
突然,一隻白貓從門內跳了出來,她先是一驚,可是很快,她就被這白貓吸引住了。
她又停下腳步,隔著一段距離觀察著它。
只見它跳出門檻後,就蹲在那不動了,小小的身子弓成了一個球形,毛茸茸的,非常可愛。她自小就特別喜歡小動物,而她亦是第一次在這永和殿裡見到這隻小貓,也不知它是哪個小主養的寵物。一時興起,她決定先把它抓住再說。
於是,她開始往正殿門口的邊上走去,背對著那隻貓,提起裙襬,輕輕踮腳,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小貓是很敏銳的動物,為了不引起它的注意,她連呼吸都放輕了。
而此時在殿內,風千雪依然在和夜洛塵說著關於這個聖教令牌的事。夜洛塵已經將他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可卻對她隱瞞了一點。那就是,他,也需要拿到這個令牌。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他?”他不得不估算一下自己可能擁有的時間。
風千雪猶豫了下,“或許會在他登基的那天,看情況吧……”她也還要再細細想想。
當初,南炎睿曾經向她承諾,要出宮的必經之路,就是登基為皇。當他取得了他想要的東西后,最遲一個月,就是他們的出宮之時。而那皇位,自然是要易主的。
她猶記得,他們還曾經討論過,誰最適合做南陵國的皇帝。
這刻,她的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夜洛塵身上。
原來,在她失去的那段記憶裡,他真是在的。只是如今她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可是他呢?他有真正想起過那些過去嗎?
她忽然想問,可是,又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他們,確實是訂過親的。
“但你真的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