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老毛自然追隨。他一直是三個人中神經最粗膽子最大的,雖然不明白高聳的油罐和其周圍毫無遮蔽作用的防火堤究竟能不能阻止喪屍哪怕一秒的大跨步,可是也沒別的選擇。

鄔傑以老鼠見貓的速度噌噌竄上油罐,老毛一路緊跟,發現上罐的梯子十分殘破,不少地方的焊接已經脫落,扶手也扭曲變形。

他不知道,此時鄔傑心裡痛罵的居然不是喪屍而是胡因——她一個女人怎麼爬上這該死的梯子的!老天保佑喪屍會開門行了,千萬別會爬梯子。

往下一看,喪屍果然追來了。老謝皮糙肉厚,連喪屍都不屑。

喪屍轉彎了,繞過油罐跑向房子後邊。

鄔傑和老毛懸掛在扶梯上,目瞪口呆地看喪屍一路歡樂跳躍離他們遠去……

老謝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他都上車發動打算捨棄戰友自己一個人逃命了,喪屍動作竟然比他快。現在怎麼辦,直接開門下車若無其事地去找他們搭訕會不會顯得太虛偽。

胡因身後揹著椅子站在被喪屍撞破的視窗,心潮澎湃。如果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她一定忍不住咆哮:你們不是歷經各種艱難險阻一路殺出哈爾濱市區嗎?吹得天花亂墜,結果呢?才一個喪屍都對付不了,如果不是有我,早被啃成骨頭渣了!你們三個戰鬥力負無窮的老笨蛋!

“都進來吧。”她外表為維持著矜持與端莊,聲調舒緩,“別怕,有我在,喪屍不會靠近。”

信她才有鬼。老謝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開到油罐扶梯下方,招呼老毛和鄔傑上車。

胡因差點把眉頭皺成馬里亞那海溝。

“我注射過疫苗,能散發驅趕喪屍的氣味。不然剛才它為什麼不攻擊你們只顧逃跑!”

老謝呆了,老毛愣了,鄔傑從梯子上摔下來了。

他們整齊劃一的凝望胡因,放若最飢餓的孩子望向櫥窗裡華麗的蛋糕。

胡因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憤怒得全身顫抖。

早該說的。她真是錯算了男人。原以為自己夠理智夠美貌也對他們足夠照顧,可以輕鬆加入小團體,並且透過自己的特殊性獲得主導地位。沒想到生化危機才不過剛剛爆發,人性已經墮落成這個樣子。

那三個緩步逼近的男人,眼神,像透了野獸。

“把疫苗交出來。”謝警官語氣像足了持槍匪徒。

胡因不荒不忙:“疫苗只有一支,已經注射了。你們別離我太遠肯定不會受喪屍襲擊。”

她的話沒錯。剛才己方三人已經是活生生的砧上魚肉,喪屍居然不吃,可見沾染了不好的氣味。

三個老頭瞄向胡因的目光裡閃爍著奇妙的光輝。

假如胡因知道他們的打算是將她肢解然後把碎肉斷肢血液什麼的掛自己身上避屍,搞不好一口氣上不來氣死了。

最先產生想法的是鄔傑。

都說人味吸引喪屍,實際上還是人血起的作用。至於是血中什麼成分發揮功效,為什麼動物的血不吸引?讓內科的同行去研究吧,他只是一個卑微的牙醫,不打算為科學事業貢獻綿薄之力,只想從某個女人身上放點血洗個澡保證個人生命健康。

老謝一向是工作上除暴安良私生活上舍人為己。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他還真得掂量一下,畢竟就在一分鐘前,他做出了拋棄戰友獨自逃亡的事情,生怕一說幹掉對他們並無威脅傷害的無辜良民引起另外二人反彈。

老毛瞧他們倆沒動靜,光顧傻笑,無奈地詢問胡因:“你哪整的疫苗。”

“我害不了你們,還對你們有幫助。但是問話前是不是應該交個朋友,把手銬開啟。”

這裡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嗎!謝警官暴躁地把鑰匙甩給鄔傑。之前他一定是累糊塗了,竟然以為這個變態女人像安然。安然雖然渾身壞人味道又喜歡動手過分暴力,但是話少,不跟人玩虛的。要他承認一把年紀被小丫頭牽鼻子走,氣到肺疼?休想。

鄔傑去開鎖十分不情願。老謝怎麼能甩手不管呢,他是警察,盤問犯人還不手到擒來。現在背個身站那麼遠什麼意思,棘手活丟給他?他只是個醫生,不懂得嚴刑逼供。沒辦法,還是讓老毛上。

老毛看到他的眼色十分機靈地轉身跑到老謝一邊去了,老哥倆閒話家常,似乎現在不是喪屍橫行的末世,而是少了瓜子、花生的新年茶話會。

鄔傑憤恨。

但是胡因總讓人意想不到。之前刻意隱瞞,現在沒人問自己坦白。

“我以前的男朋友,娶了軍隊高層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