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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爸的字號是“景響”。

他叔叔是“形聲”,現在人已經去了日本。

張清皓這代人,第一個出生的是他叔叔的兒子,字號是“始雲”,也在日本。

第二個出生的郭承雲,字號“終然”。

第三個字號“隆親”就是張清皓自己。

那個夭折的雙胞胎弟弟很有可能是“鑑情”。

張清皓忽然陷入了憂傷中,渾身散發出怨念的低氣壓。為什麼郭承雲跟自己不在同一句?

第二天一早起來,張清皓又恍恍惚惚地在日記本上劃直線。

斷斷續續地畫了很多條,下筆淒厲。

那個人身上,要出變故了。

張清皓心中敲起了警鐘。

是誰要對他下手?

*****

日本東京。

淺井楓快步走到一個巨大的培養皿前,陷入了沉思狀態。

培養皿中,有一具在淡藍色溶液中懸浮的殘缺肢體,上面連線著各色線路。

頂著日本名字的中國人淺井楓,大張清皓兩歲,正是謝靈運詩中“始雲同宗,終然友生”中的“始雲”其人,張清皓的叔叔的獨子。

張清皓的叔叔結婚早,生孩子也早,所以張清皓得叫淺井楓“堂兄”。

另兩名青年站在淺井楓身後。

他們是自由科研人員的後代,機械學家的兒子陳雙諫,醫學研究者的兒子燕別秋。

說是後代,小小年紀便有了遠超父輩的狼子野心。

但由於他們的年紀實在是入不得淺井楓的眼,所以淺井楓非要這兩人拿出能證明他倆誠意以及研究價值的專案,否則別想從淺井家拿到任何資金和技術支援。

“這是什麼專案,殘疾人肢體再生,還是屍體儲存技術?”

淺井楓開玩笑般的問話中並沒有輕蔑之意,因為他從燕別秋那自負的笑容中,看出了他們志在必得的心理。

燕別秋撫摸著培養皿,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眯著眼睛說:“這個植物人實驗物件,你對他的長相眼熟吧。”

突然挺直了腰板的淺井楓,彷彿已經明白了什麼。

陳雙諫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他是你堂弟張清皓的同卵孿生弟弟,不信你可以去做DNA鑑定。”

饒是泰山壓頂也不會動容的淺井楓,此刻的表情出現了裂痕。

他扶住培養皿:“繼續。”

燕別秋說:“請讓我為你解說。當年張清皓這一胎,其實生的是兩個。為他們接生的家庭醫生,實際是張家的仇家的臥底。他把後出生的那個剁成這樣的時候,被我爸趕到了,當場擊斃。”

淺井楓左看右看,這殘疾人樣子實在可怖,被砍斷了右側的一手一腳。

“我爸醫術超群,但是也無力迴天,這小孩因為缺血已經腦死亡,被父母放棄了,”燕別秋一挑眉毛,“我爸奉命要把這孩子處理掉。不過一種奇妙的預感讓他把這孩子掉了包,私自儲存了起來。”

“你們想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殘廢植物人身上,做什麼研究?”淺井楓問。

一提到研究,陳雙諫的眼睛就像白熾燈一樣亮起來:“你看,燕家用了十幾年,把這個殘廢嬰兒在培養液裡泡到這麼大,現在這不是錢花得差不多了,想從你這爭取些資助。”

“哦?想做什麼專案。”淺井楓感興趣地挑著眉毛。

陳雙諫逐一列舉道:

“第一,我打算給他裝機械肢,外面植皮,保證跟真的一模一樣;

“第二,我想把他的肌肉強韌度錘鍊到常人的數倍;

“第三,對他的視力、聽覺、嗅覺等進行改造。

“第四,……”

“打住,”淺井楓坐回了桌子後面,手支撐著下巴,提出了疑問,“他的大腦已經停止工作了,這樣你們創造出來的,也還是個植物人。”

陳雙諫越想越興奮,開始不停地舔起了嘴唇:“只要裝上智腦,他就能按系統程式辦事。這個機械人,將具有電腦的分析處理能力,人類所沒有的反應力和體力,還能做出基本的表情。雖然現階段不能讓他像人一樣思考和生活,但是能模仿得人模人樣,是完全做得到的。”

燕別秋適時地畫龍點睛道:“當然了,我相信你看重的,並不是他作為模擬機械人能為你做什麼,而是他作為你堂弟的替身,能為你做什麼。”

淺井楓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你們需要我提供的是?”

“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