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所聞,飛揚的唾沫星子噴到對面聆聽者的臉上,頭上和張大的嘴裡。其他那些版本和私奔版本比起來要暗淡多了,逐漸的眾多版本都消失掉了,私奔版本建立起絕對的權威,成為柳鐘山夫婦來雙河鎮的唯一解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
柳鐘山夫婦很快和周圍的人熟悉了,也很快融入了小鎮的生活,每天宋金娥坐在前面高凳上賣東西,柳鐘山坐在後面矮凳上扎紙人,店鋪裡的宋金娥成了小鎮的一道風景。全鎮的男人都見識了宋金娥的美貌,年紀大的男人們只能在走過柳家店鋪的時候偷偷向裡面看兩眼,然後在宋金娥有點不解的注視下低頭快步走過,年輕的男人們倒是比較大方,每天不知道從這條街上走過多少次。一些臉皮比較厚的男人的主要休閒方式就是在柳家店鋪前來回的走過,就這樣馬三魁家門前的這條街也有了前所未有的繁華。宋金娥開始覺得有點奇怪,看到走過的路人紛紛投來目光,以為自己的裝束或是店鋪的擺設不對,隨著時間的流逝,宋金娥明白了,也習慣了。
在這些男人中最執著的一個就是侯八,侯八的原名據其自己說叫侯本原。侯八是個乞丐,年齡不大但丐齡不短,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做的乞丐,在大家的記憶裡好像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是乞丐。侯八這個稱呼緣於蘇家的一次施捨,在這個鎮上和周圍的十幾個村莊裡姓蘇的人家最多,據說他們是同宗,在鎮子的邊緣還建有一個祠堂,是祭奠蘇家祖宗用的,每年姓蘇的人家都會進行拜祭。在蘇家的眾多子孫中,蘇文博家是雙河鎮乃至全縣最富有,最有實力的一家,在縣城裡和鎮上都有店鋪,周圍的村子裡更是有成百上千畝的田地,光是每年收的租子就足夠雙河鎮人眼紅上倆月的,所以大家一說雙河鎮蘇家就是指蘇文博家。蘇文博的母親蘇老太太信佛,所以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些施捨,在一次施捨中,可能是因為有段日子沒吃飽了,侯本原超常發揮一口氣吃了八個白麵饅頭,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當侯本原伸手拿第九個饅頭時蘇老太太讓人攔住了他,老太太倒不是捨不得饅頭,主要是怕這孩子吃出個什麼好歹來,那可是罪過罪過呀。侯本原死死的抓住第九個饅頭就是不撒手,大傢伙一齊上來奪,可侯本原抱定了寧要饅頭不要手指的決心,大夥都累了一身臭汗硬是沒奪下來,最後,蘇老太太做出承諾只要他現在不吃,他可以隨便帶走,侯本原終於停止了要命的饅頭盛宴。侯本原放下手裡的饅頭,搓了搓被大家掰的又紅又疼的手指,脫下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小褂,包了滿滿一小褂饅頭,左手提著小褂,右手拿著兩個饅頭,嘴裡也叼了一個饅頭,所以他甚至都沒對蘇老太太說聲謝謝就在大家的唏噓聲中滿足的離去,侯八也因此得名。慢慢地,大家把候八的原名給忘了,不再有人叫起,大家更樂於叫他侯八,這樣叫,大家有一種莫名奇妙的優越感和*。又過了一段,侯八自己也把他的原名給忘得差不多了,猛一下自己也想不起來,只能靜下來慢慢回憶上幾個小時才想得起來自己到底叫什麼。
只要天上不下雨侯八就會來看宋金娥,要完吃的,管飽肚子之後,侯八就來到柳家店鋪對面坐下來,靠著牆,曬著太陽,悠閒自得地欣賞著宋金娥的容貌,身段,以及忙碌時優雅的動作。宋金娥有時也看侯八,宋金娥以為侯八在對面乞討,所以從來沒在意這個忠實地欣賞者。
最好的欣賞方式莫過近距離的面對面,於是到柳家店鋪買燒紙,香還有紙人,元寶成為雙河鎮年輕男人們最喜歡乾的差事,因為每到那時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到柳家店鋪裡近距離欣賞他們的宋金娥,有時候會離得那麼那麼的近,據他們說可以感覺到宋金娥撥出的氣息掃過臉頰,柔柔的,暖暖的。鎮上如果那家死了人,成群的年輕男人到事主家裡要求幫忙,為了確定選誰去買紙人,他們吵鬧著,嬉笑著,一個個笑逐顏開,眉飛色舞,儼然是在辦喜事,但最後的結果往往是大家都去,一群人歡天喜地的大叫著朝柳家店鋪開拔。畢竟喪事並非天天都有,所以死人成了鎮上年輕男人最盼望的事,一個個翹首以待,整天不懷好意的看著老年的男人和女人,看的這些老輩人後脊樑骨直髮麻。 。 想看書來
三
其實雙河鎮並不是只有宋金娥一個漂亮女人,另外比較有名的就是蘇家的少奶奶羅秀紅和劉才富的婆娘蘇桂芝。蘇家的少奶奶羅秀紅是個漂亮女人,孃家也是有錢人,漂亮而且有教養。只可惜羅秀紅大部分的時間都和蘇文博生活在縣城,很少回雙河鎮,即便回雙河鎮也很少拋頭露面,不像宋金娥每天都要做生意,想看就可以看得到。蘇桂芝是雙河鎮上的另一個漂亮女人,她也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