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型,所以對她自然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妾身,妾身已經很久沒見到爺了,只是想來看看爺……”索綽羅氏楚楚可憐的望著胤禛,好似受驚的小白兔似的,怯生生的開口。要是原來的五阿哥看見她這個樣子,估計早就把她摟到懷裡哄著了。
“那現在看過了,你先下去吧。”雖然知道四哥不可能喜歡這個女人,但看著索綽羅氏的樣子,胤禩心裡就是不舒服,當下就冷冷的開口。
“爺……”索綽羅氏委屈的望著胤禛。
“還不下去?”胤禛微有不悅的開口。在他的心裡,胤禩還是那個和他身份相當的皇子,而索綽羅氏不過是一個側福晉罷了,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奴才。一個奴才竟然不聽主子的話,這自然讓他不悅。
“……妾身告退!”索綽羅氏咬咬牙,怨毒的瞥了胤禩一眼,不甘不願的退下了。
胤禛見胤禩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笑容,以為他在介意索綽羅氏把他的話視為無物的事,不禁有些心疼。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八弟是多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在上輩子,除了小時候那幾年,哪有人敢給他臉色看?現在變成了女人,失去了皇子的身份不說,竟然還被一個小小的側福晉看不起,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情?
“小八,這些天讓你受委屈了……”胤禛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胤禩的眼裡透著憐惜:“那些奴才沒給你臉色看吧?”現在才想起來,八弟現在的這個身子可是不受寵的,在這景陽宮裡根本就沒什麼地位,如果有些奴才對著八弟陰奉陽違……
胤禩愣了愣,知道胤禛想岔了,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動:“沒什麼,那些奴才不敢的。”剛開始確實是有幾個不長眼的奴才對他不恭敬,但現在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那就好。”胤禛抿抿唇,也有些好笑,他真是關心則亂了,八弟是什麼人,怎麼會治不了幾個奴才?
龍源樓屬於和親王弘晝的名下,算是京城最豪華的一家酒樓了——廚子都是御廚出身,大門上的牌匾甚至還是先帝雍正爺的親筆題名。來這裡吃飯的,大都是八旗親貴,宗室子弟,一般的大臣甚至連門都不敢進。
不過,此時龍源樓的大堂裡,卻坐著一個有些格格不入的人物。該男子看起來很年輕,最多不過二十歲,相貌也是頂好的,再加上他那通身的貴氣,猛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只是,他的身邊還帶著一支簫和一把劍,還有他典型的漢人穿著,在這客人都是穿著長袍馬掛的店裡就顯得很突兀了。
店裡的小二也很奇怪,這個客人竟然敢如此大方的坐在這兒,真不知道是說他膽子大才好,還是說他不知天高地厚才好。至於小二為什麼沒有認為這個男子是外地人,因為這位客人說的是一口正宗的官話,不是從小長在京城的人是說不出這種帶著濃濃京腔的話的。
胤祥憂傷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心裡的滋味說不出的複雜。
他記得,他應該是重病去世了的,那一天,外面下著滂沱大雨,四哥從宮中趕到了他的府裡。他看著突然蒼老了很多的四哥,心裡說不出的痠痛。
他死了,四哥怎麼辦?為了大清的天下,四哥本來就背上了很多罵名,現在自己快離開這個世界了,那四哥的政務一定又會繁重很多吧?他的身體,應該會吃不消的吧……
剛剛醒來的時候,他欣喜若狂,以為自己被救過來了,又能繼續幫著四哥分憂了。可是,沒成想,卻物是人非……
更讓胤祥想吐血的是,他穿的這個身體,跟愛新覺羅家,不,應該是跟弘曆居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弘曆……胤祥深深的嘆了口氣,再次一杯酒下肚,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與痛心。
因為當年弘曆被皇阿瑪誇獎,又看他確實有著治國之才,四哥才把皇位傳給他的,為了他,甚至還把弘時過繼給了八哥,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這麼來報答四哥的!
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把四哥辛辛苦苦攢了十幾年的銀子用的幾乎是一乾二淨,朝堂上貪官汙吏橫行……
胤祥閉上眼睛,心裡滿是替四哥的不值。四哥拼死拼活那麼多年,每天只能睡一兩個時辰,不知有多少次累的吐血……胤禛批閱奏摺的身影又浮現在了胤祥的腦海裡,讓他恨不得現在就進宮把那個糟蹋了四哥所有心血的弘曆給一劍殺了才能解心頭之恨。
胤祥對胤禛雖然只是單純的兄弟情義,但胤禛在他心裡的分量確實是極重,就是康熙和那些兄弟們加起來也比不上。特別是胤禛登基後,兄弟反目,他跟胤祥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了,要不也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