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搖了搖頭,亞亞會離開,她並不意外,他十有八九是有了什麼其他的打算,想著要如何把自己帶回天界。但是,爹忽然不見蹤影,確實讓她十分在意。
“帶走他們對三界之人有什麼好處?這個好處值得他們打草驚蛇,冒著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危險?還有,能把年年年帶走的人。至少,實力要同在座的峰主不相上下吧?這樣的人又有幾個?要從懷疑自己所熟識的人開始著手調查嗎?”
“照剪影掌門這麼說,似乎並不像翔兄猜測的那樣,那會不會是年年年師兄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呢?以至於他陷入了什麼困境之中?年師兄如此敏銳,或許他會留下什麼訊息給我們?”樂天分析著。
“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多多此言一出,眾人的視線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司徒一挑眉,“眼下,我們之中,最著急的不就是小多你了嗎?還有什麼事不當講的?”
“好吧……前幾日,我去日月峰裡找年師兄,他不在,我便在他洞府門口歇息等他,一不小心睡了過去,還變回了原形真身。”
“你變回了一株草了?”卡卡西峰主有些憋笑,只有那些剛化出人身的妖族,才會在歇息睡著之時,因掌控不穩而化回原形真身。
“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睡醒之後,剛想變回人身。可就在這時,洞府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我沒見過,也不想是我們門派的人,他在年師兄的洞府門口徘徊了一會之後,年師兄便從洞府裡出來了,年師兄當時那個表情也有點兒不尋常……”
“怎麼個不尋常?”剪影一瞥多多,他“啊”了一聲後弱弱地開口,“他似乎是認識那個人……但又很意外那人會來找她……最讓我費解的是,那人一見他,便跪下行禮,而他剛要開口年師兄便在周圍設下了結界,我也聽不見他們在講什麼,不過,從當時他們的表情上看,年師兄似乎有些不太高興,而來找他的那人臉上,有些著急……之後,他們兩談完,那人就走了,年師兄也回洞府了……我看出了這個事,也便沒再找他了,直接回純水峰了。現在,他不見了,也不知跟這個神秘人有沒關係。”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碳端起桌上的紫砂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坐著的司徒。“若是爹真得被抓走了,那抓著他的人,一定有什麼目的,或許不用我們做什麼,他們自然會找上我們。當然,我還有另一種懷疑。”司徒說著,對同坐一起,一直沉默著的木君禾一笑。他抬頭,她依舊只看得見他在帽簷的半張臉,可見他嘴角上揚,她知道,他也笑了。
第十四章 月圓會面
“你們兩別傳情了,快說啊,師姐。”卡卡西見這兩人如此,又頭疼得要命,自從這兒來了個木君禾,這兩人整天呆在一起也不膩味,他每天就像個侍衛一樣跟著她。他們之中誰靠近她,他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至今為止,除了碳,誰對他這位師姐稍有不敬,他渾身上下的那股子魔氣就能把人嚇死。這不,他剛說完這一句,他便全身寒毛豎起,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只見,司徒一拍木君禾的肩,那股子壓迫感才消失。
“我總覺得,爹不會這麼容易被帶走吧,或許他也只是假意要混入敵營,搞清楚他們的目的呢?”
“是啊,年師兄這麼厲害,應該不會有事的吧?”多多笑著開口,沒等人回答,他又自言自語地說,“肯定……沒事的。”
在眾人紛紛從水榭散去之後,樂天在邁離出水榭的那一刻時,又回頭,望了眼水榭之內。他隱隱覺得,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一直徘徊在水榭裡,而那氣息卻不是來自在場的每一個,似乎有人,刻意隱蔽了身形在這兒,而他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因為那氣息給他的感覺,是同樣出自極限峰……會是他嗎?六個月的緊閉之期,已經到了嗎?而在場的司徒等人,有感受到嗎?他不知道。
而等所有人離開,只剩下司徒和木君禾之時,木君禾的聲音才傳到了司徒的腦海之中,“夕兒,那個人也走了,真得不用把他揪出來嗎?他幾次三番隱匿自己的氣息……”
“不必,我知道是誰,他既不想露面便罷了,剪剪應該也察覺到了。他現在是我們的掌門,這些事交由他便可。更何況,這件事,我不想插手。”
他的氣息太過熟悉,就算他隱藏得再好,她也不是一點都察覺不到。從她回來,帶君禾第一次出現在水榭,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再說,這兒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了罰,要禁閉六個月。這件事。她回到純水峰不久之後,興雅便告訴她了……這多多少少也和自己有些關係,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必呆在那蠻荒之地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