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讓神樹族很驚奇的是神仕們與教他們技巧的神樹族獵手們網到的魚被倒在了神樹族的椰樹林下的沙坑中。而大荒族的獵手們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顯然早知道這種狀況,兀自把他們自己的魚蝦倒在他們的椰樹下。自此,大荒族內部的權利分裂已成明顯之勢。
女祭司在遠處沙灘上靜靜站著,當帶領著大多數族人外出的張凡虎看到她時,族人們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韻味,沒有跟上前去讓他們神人張凡虎獨自向前走去。
海水向沙灘湧來,把已經泛白的沙子重新潤溼,張凡虎與女祭司光著腳踩在這平坦溼潤的沙子上。沙灘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與地點都是安全的,並不是到處都是劇毒的石斑魚、刺豚、水母等,所以大海大多數的時間還是在讓眾多的生靈盡情享受著她的繁榮與慈愛。
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或者說兩人其實心裡有很多話,只是不能輕易說出口,張凡虎心中的疑惑更是越積越多,那些心中的疑惑堆積起來被他層層打壓,原本想慢慢解開甚至把它們扔進記憶深處慢慢淡忘,但是沒想到這些疑惑喊喊發酵,已經形成了一種侵染靈魂的風暴。女祭司看了看張口語言的張凡虎也是什麼也沒說,當這樣慢慢走到懸崖下面時,女祭司終於有所動作。
這幾天張凡虎不知怎麼總是覺得西方有什麼,似乎心中總有一種呼喚,這讓他每天都要向西邊行走數公里尋找著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東西。現在,張凡虎與女祭司兩人慢走了近一小時,兩人來到距椰樹林兩三公里的懸崖下。女祭司看了張凡虎一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把脖子上懸吊的一串珠鏈取下來,解開繩子,把一顆顆的石頭、骨頭、木頭、珊瑚、貝殼等磨製而成的珠子取出扔向遠處浪起浪湧的海面,最後一顆鑲嵌有紅色珊瑚珠、褐色貝殼珠、青色石珠的粗如食指的雄獅犬齒遞給了張凡虎。
這件物品絕對不一般,不說其中代表的意義了,就單論在史前的技術條件下要製造出這件物品就得花費多少心思。張凡虎看著女祭司,沒有接也沒有說話,他不能不明不白地接受這種原因非常不明的禮物。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我只想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是朋友,我也不會做出傷害你和你族人的事。至於你的疑惑,說實話,我無能為力,不能解答。”女祭司咬了咬牙看著張凡虎說道。
“是不想還是真的不能?”張凡虎不想隱瞞,直接一針見血地說出自己所想。
“你不相信我還談什麼朋友?這樣即使說了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不說。”
女祭司在前幾天在烈日下被族人們緊急帶著來,或者說她跟著族人們來這就可以看出女祭司對張凡虎及神樹族的善意。張凡虎看著女祭司明顯黯淡下來的目光,在想到剛才她純淨的眼睛,伸手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緊捏著就要繼續向海中扔了的獸牙。
在雙方手接觸的一剎那,兩人的手都一顫。很可笑,女祭司也就罷了,很有可能她遠超我國古代待字閨中的女子的保守,而且是在她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被張凡虎搶手中的獸牙,所以很正常的因此而驚訝手掌顫動;但是張凡虎一個大男人手掌皮超肉厚,而且是去“偷襲”一個女人的手,他手在顫動是何道理?
冷!冰冷!張凡虎的手在觸控到女祭司的手時受到的刺激明顯要超過女祭司,因為女祭司的手是難以置信的冷,就像這不是一隻活人的手,但幸好手感不錯,摸上去潤滑細膩,只不過溫度太低了。張凡虎感覺也算明銳的手能推測出,女祭司的那隻手溫度絕對不超過二十度,甚至更低!
“我接受了。”為掩飾尷尬和心中的震驚,張凡虎連忙開口說道,看著手中的這個精美獸牙,沒有看女祭司的目光,但是心中卻又多了一種深深的疑惑——人的體溫怎麼可能低到這種程度,即使是一些人手溫度較常人低,但是也不至於低到這種程度。
在剛才女祭司投出一個個珠子時兩人沒有停下腳步,現在兩人已經在懸崖另一邊的海龜育兒長邊緣。低下頭的張凡虎沒有看到熟悉的海龜爬行過後的弧形印記,而是一個魚尾,一個足有一百公斤以上兩百公斤魚類留下的魚尾。這不是讓人驚奇的地方,讓人驚訝的是旁邊有一雙人類的手印,在不遠處有密密麻麻的人類腳印。
一群人在海邊捉了一條大魚,其中一人被弄得摔倒在地,雙手在地上留下的手印?
第一百二十章:藍色人種
在看到這些印記的第一時間張凡虎就轉頭看向女祭司,但看到卻是同樣驚訝的女祭司,口中的疑問也就沒有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女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