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人嗎？”

範飛：“……”

“範飛，有句話我明知不該問，不過還是想求證一下，你和許靜……”賀青梅忽然有些吞吞吐吐地問了句話。

“怎麼了？”範飛心中一緊。

“你們考試時沒有什麼小動作吧？”賀青梅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出聲來了。

這次高考，賀青梅很開心，因為高三（一）班的成績整體上都很不錯，大多數學生都上了一本或二本線，這其中自然有範飛、冰非墨用催眠術輔導同學們的功勞。事實上，範飛除了想幫助同學們之外，也想間接地幫一下賀老師，讓她的教學聲望大漲，也算是報恩了。

而在一班，除了範飛之外，今年高考最耀眼的明星莫過於許靜。

許靜這一次考了696分，只比範飛少了五分，雖然屈居天南省文科榜眼，但也非常厲害了，把第三名甩開了很多分，讓武昭一中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大跌眼鏡。畢竟以往許靜的成績並不算撥尖，甚至經常進不了班上前三名，這一回算是超水平發揮了。

當然，誰也不知道，許靜的所謂超水平發揮，其實只是超水平作弊而已。許靜本來只是不想因為考不上父母要求的名校而復讀一年，她也不知道會考出這樣嚇人的高分來，所以當賀青梅打電話通知她時，她嚇得幾乎連電話都抓不穩了，也從此在心中更佩服範飛這個變態的考試機器。

事實上，那晚對完答案之後，許靜就很佩服範飛了，因為她按照自己意願選擇的幾個答案，事後證明都是錯的，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比範飛少幾分的原因……

賀青梅得知範飛和許靜的考分之後，幸福得幾乎昏了過去。

作為一個班主任，能在有生之年培養出一個全省的榜眼，已經是一輩子的榮幸了，更何況執教的班上同時出現狀元和榜眼？

只是賀青梅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就開始忙乎起來了。她先是接到了幾個電視臺和報社的電話，說要來採訪她和她的學生，之後，教委和學校領導又緊急找到了她……

同一個考場出現全省文科狀元和榜眼，而且還是在以往從沒出過狀元的武昭縣一中考場裡，這件事極不尋常，不由不令人懷疑這其中有什麼貓膩。而且許靜以往的成績並不撥尖，這一回進步極快，也更讓人懷疑。

所以分數出來之後，有些眼紅的人便向市教委提出了質疑，這件事讓省、市、縣三級教委都十分重視，立即調閱了相關監控錄影，結果並沒有發現範飛和許靜有任何舞弊小動作，也從未有過任何交談和不規範的動作。

監控畫面上，在這整整兩天的考試中，坐在許靜前兩排的範飛，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一下頭，一直是專注地看著試卷，而許靜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動作，除了經常發呆以外……

而賀青梅被教委找去之後，又特別解釋了範飛、冰非墨用催眠術幫助全班同學提高記憶能力的事情，這麼一來，教委和學校領導都找到了一個可以充分相信的理由，頓時放下心來，同時如獲至寶，要賀青梅立即向範飛、許靜通報分數，並說要研究一下，準備到時候邀請範飛參加學校舉辦的座談會，向大家介紹這種提高記憶能力的寶貴經驗……

於是賀青梅這才打電話告訴了許靜，之後又馬不停蹄地打電話給範飛。

只是賀青梅知道範飛挺有些陰謀詭計，還有些異能，所以才不放心地追問了這一句。

“有啊……”聽了賀青梅這句話，範飛撓了撓頭，笑道，“許靜摳了一陣耳朵眼，我摳過一陣腳趾頭，監控錄影應該都記錄下來了，不知道這些小動作算不算‘不雅行為’？”

雖然玩了一回舞弊，但範飛倒也沒怎麼心虛，一方面，這是監控錄影無法識別的神奇舞弊，另一方面，他的成績畢竟是真實的，只是提攜了許靜一把而已。

其實說到底，範飛現在有錢有能力，以後根本沒打算做一個上班族，對上大學本來就不怎麼在乎，只是不希望自己學歷太低，以後被丁詩晨她們作為打擊藉口而已。同時，他也忘不了賀青梅以前在他想放棄考大學時的那一番很有些道理的勸說——讀過大學，人生才完整而沒有遺憾，眼界和思維方式也會更為完善……

聽了範飛這句調侃，賀青梅愣了愣，然後也笑出聲來，輕鬆地說道：“你小子……現在敢跟老師開玩笑了？”

賀青梅本來就沒多少疑心，範飛這麼隨口一解釋，她也就最終放下心來。

範飛嘿嘿一笑，又趁機敲詐起賀青梅來：“賀老師，這回我給你掙了個大臉，你該好好地獎勵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