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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一樣,將他扔在走廊的地上。

這幾下動作快如閃電,直如兔起鶻落,等紀委的四人反應過來時,徐中友已經淚流滿面地倒在地上,捂著右腿的膝蓋大聲呼痛,似乎是骨折了。

紀委幹部們大喜,如獲至寶地衝了上去,將徐中友死死地壓在身下,同時將他的手銬解開一邊,和周雅蘭銬在一起,這才放下心來。

而就在這時,剛才那道人影卻一陣風似地掠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安全通道中,只留下一道虛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中紀委的這四人中,也只有那個絡腮鬍中年漢子反應最快,衝著那道身影嚷了一句:“英雄留步!”

這句話頗有些不倫不類,是因為事情太過緊急,中年人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話,於是順口嚷了一聲,竟是將古裝戲裡的臺詞給搬了出來。

只是四字剛出口,那道人影便不見了,似乎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覺。

中年人呆呆地看了一會前方空蕩蕩的走廊,才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向已被制服的徐中友。

徐中友既然在地上,就說明剛才不是幻覺了……

等另外三人忙完這件事,抬頭找那個身影時,自然早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那是誰啊?特警?”一人茫然問道。

“不知道,我沒聯絡警方……喂,你們見著那人的長相了嗎?”中年人沉聲問道。

紀委幹部們面面相覷,然後一起搖頭,甚至有人打了個寒顫。

那麼快的身形,不會是鬼吧?

可大白天哪來的鬼?

紀委幹部們只能把這件事當成永遠的謎了,因為整個京城裡,也只有饞公知道這道身影是誰。

範飛就這樣小小地在中紀委的官員面前風騷了一把,揮揮手,沒留下一片雲彩。

當然,他並不是真想救徐中友這個**分子,只是徐中友暫時活著,會交代出很多東西和很多人來,對搞垮羅家更為有利。

這就是一個貪官的最後存在價值。

………………

夜已深,人已靜。

範飛雙手抱膝,靜靜地坐在縣城某碼頭的最高一級臺階上,看著汩汩流淌的河水,神情木然。

“來,我揹你下船。”

他彷彿聽到了丁詩晨那一晚說過的那句話,彷彿又看到了那個苗條卻有些單薄的身影,是如何把自己這個一百多斤的大老爺們一步一步地背上碼頭的臺階。

那一晚,丁詩晨是光著腳揹他的,因為丁詩晨的右腳板被石頭割傷了,所以每一級單數臺階上,都有丁詩晨右腳留下的血跡。

之所以知道是單數臺階,是因為範飛第二天特意重回碼頭來看過,順便知道了丁詩晨上樓習慣於先邁右腳……

當他看著臺階上那一點點的血跡時,已經完全把丁詩晨當成自己未來的老婆了。

事實上,當那晚的那一番話說出後,他們就已私訂下了終身——

“知道我為什麼要揹你嗎?”

“知道。從現在起,我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嗯,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詩晨,你今天背了我一回,我也就欠了你一回。你放心,這筆債我會還的。總有一天,我會開著寶馬,腰纏萬貫地來接你,然後把你背進我的家門!”

“好,我等著那一天。”

那些不久前才說過的話,就像這條日夜不息流淌著的河水,一句句流過範飛的心田,讓他的表情很有些憂傷,甚至眼眶都溼潤了起來。

現在他真有點小錢了,可是……人已經不可能背進家門了。

山盟海誓仍在耳旁,卻早已物是人非、錦書難託,這又是怎樣的諷刺?

經歷了那次酒店風波,經歷了和冰非墨的兄妹片,範飛似乎已經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灑脫地和過去說了聲再見,將錯就錯地和冰非墨成為道侶,並義無反顧地投入到和羅家的戰鬥中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甚至在丁詩晨同意冰非墨的雙收方案時,範飛都沒有被自大和勝利衝昏頭腦,敏銳地識破了丁詩晨的用意,一口否決,之後更是用了些苦肉計,和丁詩晨長談了一番。

丁詩晨畢竟是個念舊和重感情的人,被範飛耍了點小手段,一時間有些回心轉意,於是逼問範飛能否甩掉冰非墨。範飛是個負責的人,自然不肯答應,丁詩晨便只得無奈地說她要考慮三天再給範飛打電話,告訴他最後的決定。

但現在,別說三天,十天都早已過去,丁詩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