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詩晨手臂再次使勁一抖,強行甩開了齊風,然後大步走到了垂手站在一旁的陳梟身前。
她高高地仰起頭,惡狠狠地逼視著比她高出一個多頭的陳梟。
此刻她再沒有了往日裡的淑女風度,不光是動作粗魯,臉上的神情也十分憤怒,似乎想把陳梟扔下懸崖去。但她的眼裡,也還有一絲詢問,甚至一絲希望。
“是一次配合,很完美的配合!”陳梟知道丁詩晨在追問他的那一腳射門動作,趕緊一連聲地解釋道,“範飛當時已經沒勁跳那麼遠了,但他已經起身跳了,停不下來,所以我給了他加了一腳。放心,我踹的是腰,正是給他加勁的最好地方,他也很聰明,猜出了我的用意,所以他早有準備,腰也繃得很緊,沒傷著他……”
陳梟不知為什麼,似乎很有些害怕眼前這個低他一個多頭、才十多歲的小姑娘,這一番話說得顛三倒四,語無倫次,但丁詩晨顯然還是聽懂了。
“我只需要知道結果!”她點了點頭,打斷了陳梟的話,有些焦急地問道
“我雖然沒看清,但聽到河水的響聲了,很響!”陳梟立即重重地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丁詩晨頓時如釋重負地籲出口長氣,破涕為笑。
她仰著的小臉上還殘留著一點淚水,如同帶雨的梨花,貌美不可方物,讓陳梟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美女和鮮花都是很養眼的,難道會有人發明了“女人花”這個詞語。
“可是從這麼高跳下去,就算摔到河裡,恐怕也摔死了。”丁詩晨剛笑了一小會,便又悲從心中來,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轉。
“不會的,摔不死的,他比鐵人還硬!我們趕緊去河邊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