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總管,難怪這在院中只有一位副總管了,看起來,藍天義一切陰謀計劃,藍福都參預其事,如能設法生擒了藍福,當可從他口中知曉不少隱密。
藍福也不還禮,冷冷的說道:“陳貴,你知罪麼?”
陳貴全身一顫,道:“屬下知罪,不知犯了什麼律條。”
藍福道:“你身為副總管,兼理總管之責,下轄三十六位武士,藏犬四頭,竟然連一座小小莊院,也不能守護機密。”
陳貴只覺背脊上升起一股涼意,冷汗涔涔而下,道:“出了什麼事?”
藍福回目望那高掛廳上的橫匾一眼,道:“你可在這橫匾之後,設有暗樁。”
陳貴搖搖頭,道:“沒有。”
藍福冷漠的笑了笑,道:“那就是有人混入了這莊院之中,這橫匾之後,隱藏了一會,重又離開他去。”
陳貴心中似是有些不信,但是口中卻又不敢反駁藍福之言,一欠身,道:“總管可否允准屬下去瞧瞧?”
藍福冷冷道:“可以,你去看看。”
陳貴一提真氣,縱身而起,手抓屋椽,探首向橫扁內瞧了一眼,飄落實地,道:“屬下該死。”
藍福冷冷說道:“照老夫的看法,那人此刻還未離開這座莊院。”
陳貴舉手抹去臉上的冷汗,道:“我立刻召集屬下搜查。”
藍福口氣突然一變,緩緩說道:“我想他們混入這莊院之後,決然不會直奔大廳,必會在花草叢中停留過一段時間,只要你們細心搜查,不難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陳貴欠身說道:“屬下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對總管有所交待。”
藍福道:“你如真有這等能耐,也不會讓別人混進來而不自覺了。”陳貴連連說道:
“屬下該死,還望總管恕罪。”
藍福道:“帶人仔細搜查一遍,如是發現了可疑的痕跡,立刻回報於我。”
陳貴道:“屬下對這莊院中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只要他還在莊院之中,屬下相信很快可以把他們找出來。”
藍福道:“如是他們離開了此地呢?”
陳貴道:“屬下亦將盡我心力,查個明白。”
藍福淡淡一笑,道:“好,希望你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我覺著有些奇怪,那些藏犬,臭覺靈敏,怎的有生人混人此中,竟無所覺。”
陳貴又欠身說道:“這個,這個…”
藍福道:“什麼話,怎的吞吞吐吐?”
陳貴道。“此事和梅花姑娘有關。”
藍福怔了一怔,道:“和梅花有何關連?”
陳貴道:“梅花姑娘的主意,在藏犬口上加了罩子。”
藍福道:“為什麼呢?”
陳貴道:“梅花姑娘說,昨夜,佳賓雲集,恐怕藏犬猜狂吠,惹人生厭,故而在犬嘴上加了個口罩。”
藍福一皺眉頭,揮手說道:“知道了,你先帶人搜查這座莊院,如不見敵蹤,再來見我。”言罷,轉身步入大廳。
陳貴高聲說道:“如是找出敵人,是否定要生擒?”
藍福頭也未回的冷冷說道:“格殺勿論。”
看上去,並不見他奔走,實則走的快速異常,一句話說完,人完已進入大廳中門後不見。
原來,這座莊院裡建築的十分奇怪,共分作前、中、後三座院落,但這三座院落卻各自成一格局,前面一座院落,以這座大廳為主,似乎是所有的房舍,都和這座大廳通連。
隱在一角橫樑脊上的江曉峰,把藍福和陳貴之言,聽的十分清楚,心中暗道:如是他們放開藏犬追蹤,以它嗅覺的靈敏,那倒是一樁極為麻煩的事,梅姊姊不知躲在何處,萬一被藏犬發覺形蹤,是否應招呼她一起逃走呢?
再說自己藏身之處,並非絕對的隱密,如是大廳中集人稍多,就有被發現的可能,但細看大廳,又無別的存身之處…
時間,只覺著諸般困難,紛至沓來,但卻又想不出一個解決之策。
突然間,幾聲犬吠,打斷了江曉峰思潮。
側目望去,只見陳貴、王武各牽著一頭巨犬,身後跟著六個手握單刀的大漢,正在大廳外的草叢中穿梭奔走。
江曉峰藏身之處,無法盡窺庭中的景物,但可見的視線中,人影閃動,穿梭奔行,似乎是廳院中的人手,愈來愈多了。
忽然,汪的一聲,一隻巨犬,藏犬突然出現大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