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閨名喚袁杏花,這也是因著袁氏出生時,正趕上了他們家門口那棵杏樹開花。
那棵杏樹長的異常高大,一夜之間,滿樹開花,芳香滿園。
袁氏的爹孃都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所以便直接將袁氏的閨名定為了杏花。
袁氏嫁進趙家多年,能三不五時叫她閨名的也就只有趙善川,其餘人也只叫一個姓氏,雖然都是家人親戚,但關係處的也不過是不遠不近,不親不疏。
到底還是心疼自家男人受了委屈,袁氏憋著氣,雖然沒有違背李氏的意思,仍將老大兩口子和老三兩口子喊了回來,但這說話的語氣可不怎麼好。
程氏還好,懷著孕,袁氏也不敢刺激,但對上劉氏,袁氏就不那麼怵了。
也沒有刻意斂著性子,當這幾個人的面夾槍帶棒的說了一通,直接燥的劉氏臉蛋紅成猴屁股。
劉氏急得滿頭大汗,是張嘴不是,閉嘴也不是。
誰讓她在這件事上卻是做錯了呢。
袁氏忍不住埋怨兩句,也無可厚非。
可理智上理解,但心裡到底不怎麼舒坦,被家裡的弟媳以下犯上直接頂嘴,身為家中長媳,劉氏能不憋屈才怪,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她壓著別人。
最後還是程氏撐不住,從早上出來直到現在,程氏一直也沒能休息,跟著忙活了大半晌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一地,肚子往下沉的厲害,整個人搖搖欲墜。
趙善河忍不住插嘴進去,這才打斷了袁氏和劉氏的互相爭執。
不過爭執雖然打斷了,但回去的路上也不怎麼和諧。
袁氏認為自家吃虧,乾脆誰也沒等,扭頭走到了最前面。
劉氏心裡委屈,更是嫉恨袁氏落她面子,當下扯著趙善林緊隨其後。
程氏懷著孕,又身子難受,大半兒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趙善河身上,他們走的最慢,更是遠落後於其他人。
幾人的狀態一直維持到進家門之前。
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在李氏的面鬧起來的。
東面廚房。
李氏剁好了手頭的野雞,一半扔進陶釜裡熬雞湯。
還剩下一半,被她拔在井水裡面留著晚上燒著吃。
心裡有其他心思在,李氏這次做的魚湯比昨晚還要認真細緻。
加上趙玉也有心想讓魚湯更鮮美好喝。
除了昨天挖出來的野蔥野蒜野薄荷之外,今兒趙玉又新挖了幾根可以提味的香菜。
在給魚去腥的時候,趙玉更是建議使用生薑。
只不過眼下生薑並不屬於家用調味料,而是屬於一種用來治療風寒的藥材,只有藥堂才賣。
且曬乾的薑片不便宜,一錢薑片就要近八個大錢。
而這一錢薑片的分量也不過僅有那薄薄的幾片。
去年冬天,天冷的不行。
李氏為了家人的身體健康,咬牙買了幾錢的薑片回來。
等天冷時,李氏就著紅糖,薑片,熬煮上一鍋濃濃的薑糖水,給家中的大人孩子灌進去。
別說,他們一家人整個冬天確實沒怎麼生病。
眼下李氏買回來的薑片僅剩下最後幾片,全都被她寶貝似的鎖在櫃子最下面。
聽趙玉要用薑片,李氏心疼的不行,這東西可和後院那些兒不要錢的野菜不能比,都是錢啊。
“奶,聽我的,這東西去腥最好,你還還可以拿來燉雞湯喝,治病又好喝。”
趙玉眼睛滴溜一圈,順便給剩下的幾片薑片找好了去處。
李氏……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李氏咬咬牙,還是給拿出來用了。
別說,聞著鐵鍋裡飄出來的魚肉香味,李氏心說,確實比昨兒的要好聞。
還好,錢沒白花!
扯著嗓子招呼一聲門外的袁氏他們趕緊撿碗吃飯。
李氏拿出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木盆,用著手頭的大木勺,將鐵鍋裡燉的噴香的魚湯盛出。
滿滿兩大盆飄香的魚湯直接將家裡的桌子堆滿。
聞到家裡傳來的香味,出去瘋玩的孩子也都乖乖的回了家。
袁氏領著自家的三個孩子趕緊落座。
趙福祥不在,李氏當家,就沒有特意分屋。
當然,桌子仍是分開的。
隨著大人孩子分別落座,家裡的兩個圓桌子都坐的滿滿登登。
李氏也不拿喬,將早上剩下的雜糧餅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