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最優美的那位少年郎當了夫君。之後玉門每年木槿盛開時,便有少年郎折了木槿花,贈給心愛的姑娘;或是姑娘們折下木槿花贈與心儀的少年郎。最後就演變成了玉門四年一次的花朝節。如今已有八屆了。
在花朝節選之前,由將軍府將招選擇花郎的公告頒佈,玉門品級五品及以上的官員家子女,十五歲至二十歲,家世清白,文武雙全,相貌俊美的少年郎,十至十四歲,才貌雙全的女子皆可報名參加。由將軍府的將軍及將軍夫人親自面試,再擇優選出八到十二個花郎,六到八個花姐於六月六日這天,開始遊街。
遊街這天,花郎們要身騎駿馬了,駿馬每至一處有木槿花的地方,便要下馬等圍看的少女們折了木槿花上前相贈。花姐們則是坐御賜的八抬軟轎從另一邊來,到有木槿花之處,亦是停下軟轎讓圍觀的少年贈花,最後兩路人馬匯合到玉門城門口最高胡楊林前。最後幾位花郎奪取下胡楊林上放著的木槿花送給最美的花姐。
這番朝花節下來。倒是成就不不少姻緣。況且能當上花郎與花姐的,都是玉門的人中龍鳳,結親時若媒婆說起這項,無論是男家還是女家都覺得臉上有光,所以玉門的少年少女自然趨之若鶩。
“我知此事有些為難,卻也是不得已了才來找將軍的。將軍不在,只有勞煩霍都司了。”
沈慕臉色已成豬肝色了,想當初他還鄙視這都司靠關係走後門才得了這要職,沒想到現在竟是輪到他來走裙帶關係了,真是羞愧呀!
“沈大人,青鳴真是愛莫能助了。這麼緊急的關頭。您讓青鳴在哪裡去找個人來?”
沈慕亦是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卻是盯著霍青敏不放了。經過五個夏日。霍青敏白皙的肌膚早已曬成了小麥色,再加上她每日用白布緊緊束胸,身裝重重的鎧甲,眉目間顧盼生輝,從外形來看,除了瘦削清秀。自是沒有半絲女兒態,倒是個英俊清秀的少年郎。
沈慕眼前一亮,人選不就在眼前麼!
霍青敏自是大感不妙。忙站了起來道,“沈大人,青鳴突然想起來還有要是要辦,青鳴便先回軍營了。”說著就要拔腿就走,卻是被沈慕給攔住了。
“老夫瞧著你倒是極好。又是將軍的兒子,長得亦是一表人才,又學的一身好武藝,實在是花郎的最佳人選!”
霍青敏笑得比哭還難看,“沈大人過獎了,青鳴武藝不精,難當此大任,父親亦是不會同意的,沈大人還是另請高明罷。”
“老夫瞧著霍都司正好,霍都司不必自謙,待霍將軍回來,老夫便去與他說明。”
沈慕怕霍青敏拒絕,不待他回答竟是腳底抹油一般快步走了,任霍青敏在身後呼喊卻也裝作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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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這邊,沈世珏見沈世卿來了,卻頗為頭痛,這個幼弟做事不按牌理出牌,偏生自家那小兒子極為喜歡跟他混在一處,怕就怕他帶壞自己兒子。
沈天凌這會猶自跟沈世卿道:“小叔,你要參加這次的朝花節花郎嗎?就你這個道士的模樣,會有女子將花送給你麼?”
沈天凌是沈世珏的長子,雖才七歲,到底也是懂些美醜了。
“嘿嘿,我可是透過了霍大將軍的當面考驗了的,自然是要的。你莫不是還懷疑你小叔的俊美?”沈世卿說著,又朝沈世珏道:“大哥,我難得回來一次,將將好就遇到了四年一次的朝花節,你說著不是天意麼?為了我們沈家的安危,我自是該順應天意也參加了。”
“胡鬧!”沈世珏聽得沈世卿的話,哪裡會應承?“此事你還是和爹說罷。爹已經去了將軍府,你能不能參加都還是個事。”
沈世卿拿著摺扇輕搖,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不管爹同不同意,我都是會參加的。”說完打了個哈欠,拉著沈天凌的手道,“天凌我們走,小叔帶你畫畫去。”
“你。。。。。”
沈世珏真是拿自家這個弟弟沒轍了,正準備拂袖離去,就見門口已現一灰色的袍子。忙恭敬道,“父親,您回來了。”
沈慕點頭,闊步走到沈世卿面前,看到沈世卿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真恨不得再撈根棒子敲打他一番。一拍桌子,將沈世卿身旁的沈天凌給嚇了一跳。
“你這孽子,要去參加什麼朝花節,你這番模樣,不是要將沈家的老臉都給丟光麼!”
“孩兒這番模樣怎麼了?爹不覺的兒子很仙風道骨麼?我這幾年跟著在外邊遊走,見了不少世外高人,得他們點撥,更是聰慧了許多,功夫也不曾落下,爹不覺得我很適合